“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站在一处!作出那副造作的样子给谁看!偏生就那些没脑子的男人吃她那一套,下贱的东西!”印彩妍目光所及之处的物件,都被她砸了个稀碎,残破的碎片就像那个讨厌的女人一样,终有一天也让她尝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云凌晓呡了口茶,心里嗤笑女人的愚蠢,面上却是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姐姐今日未免有些冲动了,幸好大祭司没有怪罪。唉,本来也不必和那种人一般计较,只是她自恃美貌,还阴阳怪气的讽刺姐姐,妹妹也忍不下这口气呢。”
印采妍斜睨着云凌晓,冷哼:“那你方才还那样夸她。”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姐姐说几句出出气就好,不可明着闹的太过分。”云凌晓拉着印采妍的手,楚楚可怜的面庞上满是无辜:“若是姐姐真的气不过,妹妹倒是有一计......”
“说来听听。”
云凌晓秀美柔雅,眸子里总是凝着一汪水,纯洁的像一朵未被世俗侵染过的小白花,而此时天真和残忍交织,显得有几分狰狞骇人:“对付容卿,还是要双管齐下才好。姐姐不要生气,凭借她的姿容姿貌是必定会中选的。她的父亲高居正三品刑部尚书之位,虽然比不上姐姐的父亲骠骑大将军,但也无疑是她最大的助力,来日进宫初封嫔位也是有可能的,届时皇上再被她蛊惑,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呢!”
果不其然,印采妍听罢更加气恼:“那你的双管齐下是怎么说的?”
云凌晓见这个蠢女人果然上钩了,小火慢炖,再添上一把柴:“妹妹来之前听父亲说,如今皇上正在查辽东巡抚曹俊茂贪污鱼肉百姓一案,印姐姐的哥哥负责督办,可有这回事?”
印采妍点头:“不错,那又如何?你的意思是......”
“妹妹哪有什么意思呢,那容凌柏是曹俊茂的恩师,哪有做弟子不孝敬师父的,那些脏银赃款,容凌柏可是没少沾染呢。这便是第一剂药,先去了她的依仗,这第二嘛......”云凌晓从床头拿出一个包裹严实的匣子,“这星云台众人的殷勤她不都是来者不拒吗,那就让让成也萧何败萧何!”
雪后初霁,晴空万里。
昨日洋洋洒洒的人群今日已经减去大半,只留下八人。
这些人里,容卿只认得跋扈明艳的印采妍,小白莲云凌晓,还有清冷美人万怜南。往后的十天里,她们每日都要随同星云台的弟子们斋戒学习,聆听大祭司的训诫。
天刚蒙蒙亮,容卿就被拉起来和其他人一起,塞进祭台中心的大殿中静心冥想。
那个梦...纵使容卿身经百战,再想起也是春潮旖旎,心动缱绻,一张小脸通红诱人,眼带含情,如高高枝头引人采摘的嫩果子。
此番美景落到诸宁等人眼中,自是可怜可爱,印采妍一行人看到又是恨得暗自咒骂。
都是些深奥晦涩的语句,半个字都听不明白。
容卿缩在蒲团上打着瞌睡,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顿一顿,诸宁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生怕这小祖宗摔着自己。忽听得大祭司传唤容卿,忙上前服侍。
难道是偷懒被发现了!
容卿忐忑,跟着诸宁小心翼翼,她实在不想单独见周弈,“诸宁大人可知祭司大人传唤所谓何事?是不是卿儿昨日太过奢靡,还是方才偷懒惹得大人不快了,唔,卿儿以后必不会再犯错了......”
“小姐不怕不怕,”诸宁一颗心,被萌的乱颤,这也忒可爱了,柔声细语的安抚:“昨日之事都是大人允的,不是还让臣送了一匣子步摇给小姐把玩吗,不妨事不妨事,许是大人有什么话想单独交待小姐吧,大人力量莫测,更能窥见未来之事......”
容卿想起昨日测算星命时周弈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思索间,诸宁已然退下,空阔的屋子里只留容卿和周弈二人相视对望。
“昨日睡得可好?”周弈打破沉默,不同于昨日的低沉神秘,他原本的声音清润干净,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冽,奇异的抚平了容卿心里的不安。
是神秘的少年神明啊...
“睡得...好...”个鬼!昨晚的她活像个痴女,在梦境的周弈唇舌间摇尾乞怜,汁水横流。奇异的快感又被唤醒,容卿不自主的打了个颤儿,爱液又从花缝中流出,浸湿了小裤...
“你怕我?”周弈步履优雅,缓缓靠近低眉顺眼好不乖巧的人儿,“不要怕我,谁都不能伤你半分。昨日的步摇可好玩?”
周弈话题转的生硬,容卿也只得被他牵引,点点头:“那支点翠串珠流苏最好玩。”
听到这话,周弈仿佛很开心,语气也带了些欢快:“库里还有许多,让诸宁都给你送去,不过那些都是玩意,我要送你的是这个...”周弈摊开手掌,干净秀美的掌心中间托着一枚小小的鎏金香球,镂空雕刻着花鸟纹饰,熠熠流光。
容卿犹豫着,她与周弈并不熟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古怪的很,周弈对他了如指掌,还有那个淫糜诡谲的梦境...这东西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