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见了眼泪,她的眼泪,她的心果然除了文家再也装不了其他东西了。
我是不是应该放手。
几天后我收到消息,文季然即将与Simon,季翳森的义子订婚,她兜兜转转那么久,也没有选我。
订婚的那天,我去了,站在角落里,她一袭白色的长裙宛若坠落凡间的天使,她那样的微笑,那样的温婉,可是她的美丽,她的笑容,她的温柔都不是给我的!而是给那么一个众所周知的垃圾上!
花花公子,败家子,瘾君子,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形容词送给Simon,我仰头狠狠的灌下一大杯朗姆酒,这是她最喜欢喝的酒,我已经不知道我已经喝掉多少杯,近来我的身体早就对这种烈酒产生了免疫力。
我只是恨,她为什么选这样一个人,都没有选我。
看着她微笑着走进休息室,我悄悄跟了上去。
随手插上门,一步一步走进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帮她解放了她姐姐,帮着她解救文家的罪人,帮着她找到红莲的解药,但是这个女人把这一切当成了理所应当。
她看到我,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你害怕?”
她被对着我,“我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沉默了一下,“没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
上前扣住她的肩胛骨,“你不是杀手么?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给敌人?我明白了,杀手不是最冷血的么?所以你一次又一次的惹我不高兴!嗯?”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直到看到她脸上冷漠的表情开始扭曲,冷汗开始一滴一滴从脑门上留下,我才松了力气,但是仍然扣着她的肩胛骨。
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淡淡的吹进我的鼻孔,甜甜的血腥味儿,文季然流汗的时候就有这种味道。
“我给你的解药,你没有用?”就这样还想嫁给Simon那只花蝴蝶?
“没有,”她费力的吐出几个字,“你可以松开我么?真的很疼。”
“害怕是假的么?害怕我害你?”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她反扣住我的手腕,不过并没有用力,“我给了我大嫂,你给了我,我有权处置。”
“那好,”我把她按倒在地上,“那你就来付账吧!”
门外有人在敲门,文季然试图推开我,“外面有人。”
“不管他。”我舔吻着她的锁骨,她的骨骼纤细,诱人,诱人犯罪。
我可能真的喝多了,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她的礼服变成了碎片,正当我准备进一步做好准备的时候,我惊住了,尽管我自己已经进入快爆炸的状态,在我的手伸到她下边的时候,就像是被当头浇了一头冷水,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
“求你,求你不要说出来,给我保留最后的自尊。”两道泪线清晰的从她光滑的皮肤上流过,她就那样躺在地上,仿佛世界上的哀伤一瞬间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此时我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然后重重关上。
我的思维游离在外,直到我被狠狠的推开,我才看清来认识亓旸。
他脱了大衣把她裹好,无比轻柔的说,“好了,小然,没事了。”接着就拿出手机熟练的叫人再送一套衣服过来。
这些做完之后才似乎意识到还有一个人知道,“好了,所有的事情我想郑先生这么聪明应该明白了。所以,现在请您离开。”
心里明白再呆下去只会让文季然更难堪,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最后看了一眼窝在亓旸怀里的她,终是出去了。
就在出门的那一刻,影子站在我的身后,“如果不是小然不肯,我一定在你进门的那一刻就杀了你。不过,我保证你下次没有这么好运。”
我没有回头,“这么体贴,怎么不带她走呢?这个秘密不会继续下去,因为新郎是Simon。”
没有考虑影子在听到我的话之后的表情,我只是震惊和后悔,如果不是我的冲动,也许,也许我可以在幻想中再拖延一段时间。
没走多久就看到Simon,黑色西装掩盖了他身上的玩世不恭,他微笑着向我点头致意。
面对着几分钟之前还是我的情敌的他,我理解的笑笑。文季然,将不属于任何人。
Simon和我擦肩而过,脖子上的一个饰物亮闪闪的扎痛了我的眼睛,不过我还是认出来了。
有泪成冰,像眼泪凝结成的蓝宝石,精细的切割使得这件艺术珍品这世上独得一件。
在一年前,还戴在一个美丽的姑娘身上。
一年前,这个姑娘死于暗杀。
或者说,死于文家的清剿,这个姑娘的父亲因为背叛而惨遭全家清洗。
现在,这件东西挂在了Simon身上,文季然,我要不要再帮你一回?
即使你终不会属于我,或者爱上我?
提前离开了会场,我疲惫的坐在扯上,随手拨通了手下的电话,“给我查查季翳森兄妹的底细,从二十年前开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