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臻接到女儿的电话,忙里抽空地晚上开车回到家里,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抱住女儿啃,满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瞬间侵袭了欧阳诺全身。
他呼吸粗重,硬硬的胡茬扎得欧阳诺有些生疼。
“诺诺,你这可是第一次打电话给爸爸让爸爸回家,怎么,想爸爸了?爸爸最近实在太忙了,胡子都没时间刮。弄疼你没有?”
“你先别,别这样,我有事和你说。”欧阳诺挣脱开他强有力的怀抱,走到沙发上坐下,欧阳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却也只能跟着走过去。
“什么事情,搞得这样严肃,说吧。爸爸听着。”欧阳臻内心强烈不安的预感,但是他还是努力做出潇洒又轻松的表情。
“什么?!你说你要出国?!不念医科了?!你在开玩笑?还是又拿你老子寻开心发脾气,嗯?!”欧阳臻听说她要出国重新念商科时,五脏六腑都气炸了!不让她念军医偏要念!念出了成绩还有两年就要毕业了,父女俩又在一起了,她好端端的竟然说什么要出国深造?!
如此突然!如此之急!如此认真!如此决然!丝毫不像作伪!
欧阳臻觉得喉头一股腥甜之气直往上涌,他努力压制住这股气血翻腾,眼里喷火似的盯着女儿的眼睛:“诺诺,你不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跟爸爸说!说出来!你不要和老子扯什么你要去投奔你妈!你那个妈十几年来都不管你,你忽然就和她母女情深了?要骗你老子,也换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别侮辱你老子的智商!!!”
欧阳臻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是生是死就只在女儿欧阳诺的一句话之间。
欧阳诺不是没有感受到父亲身上滔天的怒火和他气息的不稳,但是她能怎么办,冯自峥在得知事情真相还愿意和她爸在一起,抱着不肯放手,可见她是真的爱他到了骨子里,这样的人,如果和她正面起冲突,她和她爸都将灰飞烟灭。
父女乱伦是多大的罪名?她爸又是什么身份?她就是作为一个普通女儿,也不能看着他从天堂跌入地狱,原以为两人只要甘愿接受感情不见天日也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如今看来,幼稚又可笑。
她也是悲观主义者,她无法相信他爸被折了羽翼,父女俩人人喊打的时候,所谓的爱情能走多远。
她要出国,肯定不会得到她爸的资助,她身上所有的零花及各种压岁钱积蓄什么的,加起来大概够她走出过门,想要在国外重新申读大学,她倒也没有骗她爸,她真的有联系她妈。
她妈已经重组家庭,虽然对她不太关心,但是她并不缺钱,对于女儿难得的开口求助,甚至是“借钱”的方式,她当然不能拒绝。
对于欧阳臻来说突然又困难的事情,欧阳诺基本已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只等和他打过招呼,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就可以。
“什么理由?要听什么理由?理由就是我不愿意免费当你的炮友!我不愿意做你的小三!你倒是坐享齐人之福,说什么给你时间,处理好和冯自峥的关系,你怎么处理?给你多长时间?处理完之前,你可以保证不碰我吗?处理的结果,你可以保证不影响你的事业吗?冯自峥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你现在手上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失去,当然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你敢保证你真正缺衣少食时,你可以做到今天这样的初心吗?爸爸,欧阳臻,我还年轻,我还有大把年华和岁月等着我去精彩,我为什么要缠住你这棵老树不放?你能给我什么?未来?婚礼?孩子?我承认我爱你,但是你的身子我不是已经上过了吗?你的鸡巴多长什么味,我都知道了呀,以后在国外,或许哪个夜晚,我会想起来回味一番也说不定,但是那只能是以后和回味了。爸爸,我们俩的人生本就不应该重合,你可以娶冯自峥也可以不娶她,但是那都和我无关,我是要结婚生孩子的。我的人生不应该绑架在你身上,为你牺牲一切……”
“噗通”一声,欧阳诺还没有说完,发现她爸竟然跪在了她面前!
欧阳诺震惊地失了声,浑身颤抖,她双手紧紧抠住沙发垫,差点没有抠破它!
她爸是什么样的人,她再了解不过!她妈妈当年闹着要离婚,他挽留过,却都没有下跪过!
她是他的情人,也是他的女儿,她爸那样大男子主义的人竟然肯为了她跪下他那骄傲无比的膝盖!
她忽然觉得她爸向来颀长挺拔的身子都有点佝偻了!
她努力咽回快要流出的眼泪,扭过头不看他。
“诺诺,我知道我混账,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知道爸爸有多骄傲,爸爸这一跪,胜过千言万语,将自己的心完全掏出来给你看。你真的不看不考虑吗?你要怎么气爸爸,怨爸爸都可以,不要和爸爸说离开!不要!你会要了爸爸的命!你介意冯自峥的事是吗?你等着,我马上给她打电话,和她分手……”
欧阳诺见他拿出手机要打,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扑过来夺:“你要是敢和她说分手,我立马就出国!爸爸,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你是一个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