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妇人把被褥抱在外面晾晒,须臾,来了个十三四岁的小儿,背着书篓像是刚下学,站在院内高声问妇人:“是赖张氏家吗?”妇人笑答:“是,娃娃找我何事?”小儿从怀中掏出一块散银望她身上一撂,喊道:“我要用这八钱银子尻死你!”妇人一怔,冷笑道:“好个张狂儿童,也不知是哪家的,我这就扭了你去问你老母,倒是喂的什么,养出个这样的孽障出来?”小儿上前几步,猛地退了裤子,见小雀儿直撅撅朝上勾着,妇人弯腰勾指头一下弹在马眼上,疼的小儿捂着裤裆乱蹦跶,恼的朝妇人骂道:“别人骑得,我却骑不得,莫非我的银子不是银子?”妇人朝腚踢一脚,将其撵出家门,道:“等过个二十年,你长齐全了,来找我,非把你办的老老实实不可。”小儿提着裤子险些摔在门廊上,扭头朝后吼道:“再过二十年,你坐地吸土的年岁,奶袋屌套都耷拉了,我来找你?我又不是憨熊。”说完,一溜烟跑了。
说话到了年下,腊月三十,家家户户挂红灯笼,鸣鞭炮,包饺子,赖三将桌子置在外屋正中,摆了糟鱼、烂猪蹄、酱香鹅掌、清炒菊花心、凉拌皮蛋,待筷子摆好,妇人端着一大碗饺子搁在中间,两人坐定,各自倒了几回酒,吃的脸红扑扑的,妇人有了酒,淫心上来,移步坐到赖三身上,口中如蛇信子一般在赖三嘴里搅拌着,不一会,觉得屁股犹如什么在顶着,心里欢喜的很,正要解衣衫之时,听得外面有敲门声,开门一看,却是本家大爷冻死了,来报丧的,赖三急忙穿了袄,跟来人一同去了。
妇人独自在家中饮酒,冷清孤单,逼盖子湿漉漉的,总觉着缺着点什么,干坐一会,燥了一身汗出来,于是开了门,站在院里朝外看,见当夜月光甚暗,红灯笼照的路红彤彤,影子也成了红色,如此站着约莫顿饭工夫,通不见一个主顾路过,心里急燎燎的,暗暗道:“这大节之下,怕都在团圆,腾不出空来会我。”正憋着股劲不知该那般时,见远远走过来一个瘦小身影,妇人咽了咽吐沫,伸了老长的脖子聚睛张望,等来到跟前,却是前几日那个闹事小儿,小儿见是她,调笑道:“怎么?等不得二十年了?”妇人闻此,一把拽过小儿衣领,拉进屋里去。
刚合上门,就急不耐地把皮袄脱了,里头的棉衣塞在裤腰里,吃顿饺子的工夫竟紧的拽不出来了,小儿一头扑在张翘儿怀里,五指伸的老开却攥不全一只胸,张翘儿轻推开他,吁吁喘着气道:“这该死的衣裳,等我把它解开。”小儿拽住妇人的手搁在胯下,说:“好姐姐,好歹先弄一把,有衣裳没衣裳都妥的。”说罢拎起裙子就把妇人的裤子褪到脚下,转手将其摁在桌面上,小雀儿从幽幽深谷中一插,登时眼白朝上翻着,口中呼气一叫,道:“我的个天,怪不得老爹天天去院里,原是这个味!”一时劳动得大汗淋淋,妇人在底下颤声道:“小哥只动腰臀,莫要连着胳膊腿,那样忒累了些,晃的人脑袋疼。”不想没几下,小儿两个屁股蛋儿一松,泄了,妇人只觉搔的更痒,扒拉着小儿还要行事,哪知他光着腚坐下,从盘中提溜出一条糟鱼仰头吃了起来,妇人气道:“就知你半大小子屌用无,才鼓捣这么几下就完了,还有脸吃饭?”
说着打掉小儿手里的糟鱼,他站起身气呼呼地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有你这样的?”妇人扭住耳朵拉到内屋,背身用脚踢上门,“刺啦”下把裹裙撕了个口子,将棉衣拽出来脱掉,弹出两只雪白的乳房来,小儿一见,嗓子眼吼吼地干痒,脸憋的通红,上前把妇人扑倒在床,张翘儿哪里能等他动作,转身又压他在身下,一屁股坐在立起的小雀儿上,咬着嘴唇,上下左右摇了起来,正觉畅快,小儿竟又泄了,妇人管不得这些,仍在其上不停摇晃,几下又摇的底下硬起来,如此反复,到二更方尖利地嚎了一声,直达云峰。当下房内无光,黑黢黢的,妇人平复了腔中起伏之气,静下心来,闻得枕头仿似有恶臭,便推了推小儿,见无应声,便起来点上蜡烛,端到床头一看,吓的半死,小儿瞪着两只眼睛,眼珠凸在外头,嘴里涌了一滩秽物,再一探鼻息,已是个没气的死人了。
这一看不要紧,惊的跌坐在地,半晌缓过神来,裹紧衣服跑出去喊人,良久,喊来几个邻里,也都说这孩子救不得了,长吁短叹之际,也不知是哪个跑去报了官,没等赖三到家,张翘儿就被衙门来的差人捉去了。
当夜,本地知县靳戈与正妻秦氏吃了晚饭,转头进了新买的第六个小妾的房里,屋里烧着碳,暖呼呼的,靳戈脱了毛料长袄,坐了半个腚在床上,小妾云端儿端了杯茶予他,说:“老爷喝口热的解解酒。”靳戈接杯几口饮下,抬起眼浪浪地瞅着云端儿,倒把她瞧的心下一紧,靳戈道:“不早了,睡吧。”云端儿两手被谁拘着一般,小心翼翼解了扣子,卸下汗巾,光溜溜地爬进被窝,倚在靳戈怀里轻声说:“都说老爷器物不似常人,前头已死了五个姐姐。”靳戈恼道:“听谁胡诌的那些?咱们把浑话放耳朵外面,等老爷疼疼你就知道了。”
说罢,从胯下掏出一尺长的肉棍,只见通体爆出紫筋,形似东北红肠,更赫然在头处布了半拳大小的白银颜色,云端了惊叫道:“都说老爷是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