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厚颜无耻,景维将这个词用在了他爸身上。
“此事你别插手,”景承善止住他的话,语气不容拒绝:“你要还生恩,可以,这就是景家要求你做的最后一件事,离开薛清越,日后不许再见他,只要你能做到,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在打扰你。”
很快景维就明白过来,老爷子这是在用薛清越威胁她!
要她在认回景家和薛清越之间做选择。
景老爷子的计谋浅显易懂,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除了孙家人之外,南溪自然也秒懂其意,她就觉得吧,抛开生父一家四口不提,景家人真的挺不要脸的。
一出出整得让她生气都气不起来,实在是太好笑了。
前有南漫抢人,后面又来了景华珠。
南溪就纳闷了,她的男人是不是特别有市场特别吃香,怎么一个个的都定准了她的人呢?是她看起来太好欺负了?
瞅了眼景华珠。
唔……小脸娇羞的,怕是早就对薛清越有意了,景老爷子为了逼迫她冒出的神来一笔,许是正对了景华珠的心思。
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她问景维:“您也是这个意思?”
景维答非所问:“溪溪,听你爷爷的话,回家吧,让爸爸好好补偿你,行吗?”
南溪咂了一下嘴,拍巴掌鼓掌:“很好,我算是不虚此行了,老爷子,联姻的事可不是单方面的事,薛家指不定同不同意,就算同意了,你清楚薛清越和薛家现在的关系吗?薛家做不了清越的主,一如您也做不了我的主。”
景华珠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有种愿望落空的失望。
“景瑜的命,景华珠的病,两件事足够我还清欠景家的生恩,别得寸进尺,想逼迫威胁我,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我话说在前面,别动我的男人,也别把我逼急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气氛再次僵硬下来,硝烟弥漫,孙家人大气不敢出。
“溪溪……”景华青还想再劝。
“停,”南溪挥挥手:“咱们才见过几面,还有过节,真没那么熟,别叫得那么亲热,叫名字就成,说实在的,你每次叫我妹妹溪溪啊,我这心里,总是冷飕飕的像是被臭老鼠盯住啃了一口,恶心的要死。”
含着笑意泛着冷光的双眼,似乎能将人看透。
“当初南明昌也提出替婚的主意,如今你们也学了他,啧啧,没区别呀没区别,都是一路货色。”南溪笑声清脆,不掩语中嘲弄:“世家风采,不过如此。”
“放肆!”景承善怒目而视,那气势仿佛她再多说一句就要动手。
高喊一声:给老子上藤条。
南溪翻了个白眼,瞬间没了继续周旋的心情,一秒也不想待下去,怼完人掉头走人,却在门口被保镖拦住去路,身后传来老人洪亮却坚决的话语,掷地有声。
“不管你远不远,必须回景家。”
呦呵,强按牛喝水啊,有意思。
她转身,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划过,最后朝着景维问了一句:“我应邀而来,您可否送我离开?”
景维双唇紧抿,错开了眸:“溪溪,你和爸爸回家吧。”
彻底死心。
南溪转身扭了扭手腕,面对眨眼间将她们包围的保镖们,丝毫不惧,准备强行打出去。
就在这时,院外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一行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走在最前方的正是薛清越,他疾步而来,脚步沉稳有力,丰神俊朗的面容上神情冷冽。
所过之处,随行保镖将围起南溪的人纷纷撂倒。
畅通无阻的来到南溪身边:“没事吧?”
南溪眉眼弯弯:“没事。”
再晚一会儿,她就自己动手打出去了,分分钟打败敌人。
一抹靓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前面,温柔浅笑的寒暄:“薛哥哥,你来啦。”
南溪牙酸。
薛清越看了眼景华珠,平静的目光中不乏询问之意:“你是……?”
噗嗤。
哈哈哈。
厉害,太厉害了!
南溪险些笑倒在他怀里,小声告状:“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成阶下囚了,他们想把我关起来。”
闻言,薛清越脸上刚升起的那丁点笑容顿时隐去,深沉的眸底变得深潭般寒冷,景家竟然如此行事。
“景爷爷,天色已晚,我是否可以带着未婚妻离开了?”
谁也没想到薛清越会在关键时刻到来,今日算是留不下南溪了,算计落空,景承善心情沉闷十分不甘,还要扯着笑给好脸。
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薛清越和南溪牵着手并肩离开,消失在农家院中,亲密无间的身影刺痛了景华珠的眼,漂亮的眸中透出一抹难掩的落寞之色。
薛哥哥刚刚竟然问她是谁,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下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