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灵力被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挡住,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闷哼声。
江杳呼吸一滞,缓慢抬头看去。
那张她朝思暮想的脸,近在眼前。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先是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做梦,这才弱弱的喊了一声:“宿千祭?”
宿千祭张嘴还未吐声,先吐了一口鲜血。
血被男人用灵力化尽,一滴也没有撒到女孩身上。
“江杳,我找到你了。”
极泽蹙眉,挥手间撤掉了周围的灵力,缓步走近两人。
确定了此江杳非彼江杳,所以这也只是个误会。
“真好,我找到你了。”宿千祭笑得恍若拥有了全世界。
他记忆并没有恢复,但对江杳的感情不用记忆他也能感受到,即便再一次见她,不记得她,他一样会爱上她。
江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
“别哭。”宿千祭心疼,抬起手为她拂掉眼泪:“对不起,让你找了我这么久。”
江杳哭着摇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娇气包,别哭了,我来了。”
江杳哭得更狠了。
宿千祭心口一紧,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眼泪还是那么多。”
江杳抱着男人的腰,脑袋扬起,眨眨眼才能看清男人。
“我不是在做梦吧,宿千祭真的是你?”
“是我,我是你的宿千祭。”
“可是你为什么穿墨绿色的衣服啊。”
宿千祭一噎,这忽如其来的问题叫他怎么回答。
江杳歪着脑袋看着宿千祭身后的男人。
陌生的脸,看了记不清的颜,那人用了隐颜术。
她眼神带了几分凶狠:“还有你战神,你别以为换了一身白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你打我男人做什么?”
我男人.
宿千祭只听到这三个字已经飘了。
极泽蹙眉,神情有几分恼怒:“我不是战神。”
江杳愣了一下:“你少糊弄我,不就是强行跟我拜了堂,现在打不过我家宿千祭,才装不是战神,你以为我会吃你的这套?”
极泽憋屈极了,指着宿千祭有些不耐烦:“他才是战神。”
“轰!”
江杳的世界观崩塌了。
她猛然推开宿千祭,仔细看着两个男人。
白衣男人是用了隐颜术,但那眼神,气场,确实不是宿千祭。
反而这个看得见的男人,才是宿千祭,一样的脸,一样的气息,一样的气场。
而且宿千祭身上的衣服她见战神穿过。
“江杳.”
“你别叫我,让我捋捋。”
江杳抬起手扶额,哭得有点狠了,脑子都有些胀痛。
她指着极泽问:“你不是战神?”
极泽皱眉,口吻嫌弃:“不是。”
“你是蓬雪岛少主?”
“嗯。”
江杳又指着宿千祭:“你是战神?”
“江杳,你听我解释。”
“你只管回答我是与不是。”
“是。”宿千祭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江杳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男人问:“所以,之前,你一直都是宿千祭?”
宿千祭明白她的意思,慌忙解释:“江杳,我之前不记得你,关于赵国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哈哈,失忆?可真是个好借口。”
江杳本来想笑的,一开口就哭得不行。
她现在宁愿蓬雪岛少主是宿千祭,这样至少他找了她六年,而不是这六年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寻找。
失忆?
真他妈好借口。
“江杳,你不知道,御天国的使臣去赵国回来后都得失去记忆,这是规矩。”
“去你娘的规矩。”
江杳气炸了,直接爆了粗口:“老娘找了你六年,六年,你倒好,在圣城吃香的喝辣的,我一个人怀孕,一个人生孩子,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我以为你只是没找到我,没想到你根本没想过要找我。”
“江杳,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失忆是他的错,至今他都还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失去记忆的。
若是按照他的性子,喜欢了江杳,回来时肯定会阻止守门兽洗掉记忆的,为何还是失去了赵国的记忆。
江杳手指转了个方向,指着极泽:“你还不如是他,人家找了六年。”
极泽眼底闪过一丝痛楚:“我找了六年都没找到人。”
江杳站到了极泽身旁,抬手狠狠擦掉眼泪:“咱两同是天涯沦落人。”
极泽很是赞同:“某些人,就是没有良心。”
“对,就是没良心。”
宿千祭脸色苍白,一步步靠过去:“江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