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逆天而行,我也不会放手了。”
啊?十七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拉着她,飞奔向花府。
暴雨中,她依旧看不清来去的方向,可是有他牵着自己的手,十七就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走错路。在雨幕中,她偷偷的笑,总算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至少他不再让自己这样继续受凉,她就怎么都好。不知不觉,她忘记背后的江湖,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想和他就这样,永远下去。
而也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回去后,花无神就病倒了。
当夜,花府全府鸡飞狗跳,每个人都好像如临大敌。
直到快三更的时候,大夫们和仆众们才都退下。
“福禄叔。”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的十七,一脸担忧的跟在他身后,不时的看花无神的居所却不敢进去看看他的情况。
“神君才安稳的睡下。”福禄叔心疼得看着那个又想进去看,又害怕自己进去会添乱的小十七,轻声道:“担心就进去啊。”
她慌忙的摇头,垂着头,小声地说,“他讨厌我了。”
福禄叔叹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连忙安抚她,“没有没有,怎么会呢?神君刚才还问我,你吃药了没有,发烧了没有,神君担心你。”说实话,他都病成那样了,还不忘嘱咐他大夫来了第一个带去十七那里。他嘴上不说,可知道主人已经把十七放到了自己生命的前头,说不清这样是好是坏,但至少,主人的脸上多了活人的气息。
“真的吗?”她的脸上又放出了欣喜的光彩。
“当然是真的,你进去看看吧。”推了她一把,看着她犹犹豫豫,一步三回头的进了花无神的房间,他这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至少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他也算尽力了。
“十七公子。”侍女惊吓的看十七接过自己的活,给花无神不断的换毛巾。
“你下去吧。”她取过一个圆凳,坐在了他的身边,让侍女离开。
“可是……”
“我照顾他。”十七愧疚的看着紧闭着双眼,身体滚烫,要不是自己任性,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下去吧。”福禄叔看她可怜的小脸,便冲侍女使了个眼色,也罢,主人一向身体很好,而且大夫们都已经给主人喂了药,虽然不能马上好,但是今天晚上发发汗明天也就没事了。
见他们都离开,临走前,侍女熄灭了两盏灯,只留下一盏烛台,安静得放在桌面上。
“元山大哥,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十七一边帮他擦汗,一边轻声的说道,“我应该听你的话,不去那种地方,反正你永远都是为十七好,以后,我都不去了好不好?”
烛火摇曳,光亮忽明忽暗,十七顿了下,眯起眼,她好像看到元山大哥的嘴在动,凑上前,她靠近他,“元山大哥,你在说什么吗?”
一夜过后,当天蒙蒙亮,福禄叔打开门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十七茫然的双目盯着还在沉睡的花无神,两只手,拧着一个毛巾。
“十七……”他小声的唤她一声。
“福禄叔,”被唤了好几声,她好像才从梦中惊醒,眨眨眼睛,对上他的视线,“早上了吗?”她看到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是啊。”福禄叔看着她的神情,木然中透着一股古怪,一种不安窜上心头,他皱着眉头小心地问,“怎么了?”
十七恍惚,微微摇头,嘴里呢喃,几不可闻的说,“没有,没有什么。”说完这话,她站起了身,擦过福禄叔像是一个木头人,僵硬的走出了房门。
一整天,也没有见到她的出现。
“十七呢?”花无神在快下午的时候这才睁开了眼睛。
“谁知道?”殒墨扯扯嘴角一脸倦容,“她昨天照顾你了一晚上,大概去睡觉了吧。”
“照顾我?”花无神皱眉,不赞同的看福禄叔,“她那小身体照顾自己还不够,还照顾我?”
“行了,是你那个小十七非要照顾的。”殒墨挑起眉毛就想调侃他,可一看到福禄叔手上端来了药,就不再多说,坏笑的让到一边,嘲笑他,“居然能看到你吃药,还真不容易。”
白他一眼,花无神昏昏沉沉的喝完药后,又倒头睡去。
直到晚上,十七出现,一边打哈欠,一边向福禄叔和殒墨招呼,“我来吧。”说完还不忘撸袖子。
一看这架势,殒墨扑哧笑了出声,“十七啊,你这样子好像是要搬砖干体力活,这架势谁敢让你来啊?”
对他做个鬼脸,十七才不管他呢,正要跨进门槛,她停下了身体,面色阴晴不定的转脸看他,“殒墨墨。”
“是殒墨,你就算不叫我一个殒大哥,也别叫殒墨墨啊。”他说到名字可是很认真地纠正她。
她嘿嘿笑了两声,“姓殒这个姓氏还真奇怪。”
说起姓氏啊……殒墨看了看四周没人后,像是在说一个秘密一样的对她说,“我叫殒墨,复姓轩辕。”
“哦——”十七很配合的做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