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林砚的手被反折在头顶，这是一种极具侮辱性的姿势，他清醒着，心头涌动着巨大的屈辱感，一切的一切，根本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强迫，他被割裂开，悲怆与无助中生出愤懑，他咬紧牙关，口腔中弥散着铁锈的血腥味。

    宋叙昭吃痛的松开他，满脸不可思议，他看着林砚，眼神凶狠阴郁，指尖抚摸着他的脸侧，充满威胁的意味，说，“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一边解开睡衣扣子，袒露出的肌肉带着压倒性的力量。仿似嘲弄着，嘲弄着他的抵抗是如何微不足道。

    林砚往后瑟缩着，睡衣顺着肩头滑落，露出清瘦的身体，他看见宋叙昭的喉口紧了又紧，却只能清醒的面对的恐惧与无助，连声音都染上微弱的哭腔，他直视着面前的男人，他说，“我从来就没愿意过，最开始，就是你强迫我的。”

    从最开始，划破他平静的校园生活，又突然，让他看见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一切，所有事情都脱离轨道，他才二十出头，便被折断了翅膀。

    “我不愿意，你放开我，我要走，我要走”

    走这个字眼燃尽了宋叙昭最后一丝理智，他的手扬起落下，林砚结结实实挨下一巴掌，然后嘴巴被捂住，裤子褪下，释放的带着愤怒情绪的信息素让毫无抵抗的力量，他瘫软着，只能任由宋叙昭摆布，扯开他的腿，被凶狠的贯穿。这次是清醒着的，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如何占有他，他们的身体是如何融入到一起。

    他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林砚重复问自己，一遍又一遍，慢慢的，答案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即使关系降临至冰点，也阻止不了宋叙昭碰他，也阻止不了，身体变得愈发契合。

    宋小舟已经会走路了，但还不太敢，要抓着手指才能溜溜转转，年关宋叙昭给佣人们放了假，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他们一家三口，宋叙昭得在新年来临前处理好公司的事，带孩子的任务就落到了林砚身上。

    他很少和孩子这样亲密接触，宋小舟长得像宋叙昭，眼睛鼻子都像，嘴巴却是随了他，笑起来看得到他的影子，林砚陡然发觉，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特别是嘴里咿咿呀呀喊他爸爸的时候，林砚想狠下心，那里还是不受控制的软掉一块。

    冬日昼短夜长，厨房飘来饭菜香的时候，天已经黑透的，饭厅的灯打开，林砚回头，宋叙昭端着汤从厨房出来，身上套着的围裙有点滑稽，那里本该是他的位置。

    林砚以前就是那么想的，他和蒋煜楠的生活会是这样，结束了忙碌的一天之后，他在厨房看着天色一点点变暗，客厅传来孩子的笑声，一天的疲惫好像也就到此为止了。

    爱情走向亲情，本该是一段幸福而漫长的旅程，现在却是莫名其妙的，都是不由自己选的，林砚坐在地板上，宋小舟张开双手扒拉他的肩，凑过来亲了他一下，脸上留下一点凉凉的水渍。

    泡沫啵的一声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