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期间两人不知纠缠了多少次。他撑起酸软的身体,身后被清理过了,仔细的上了药,清凉一片。他低头看满身的青青紫紫,跟肌肤格格不入,对比鲜明,触目惊心得很,全是唐桦的杰作。
始作俑者就坐在离他不远处,检查着唐鹜的弩,见他醒了便站起来靠了过去。
唐鹜道:“停。”
唐桦便停了步子,在他床前站住了,没敢靠近。
“手伸出来。”
唐桦抬起手。
唐鹜按住他脉搏,一会儿后摇头嗤笑道:“能耐啊,唐桦。”说罢倚着床沿,借力要起身,可四肢酸软,他一时不稳,差点栽到地上。唐桦见状俯身,唐鹜才没倒到地上,被他扶到了床边,再把外衣给他披上,道:“会冷。”
“你中了浮生还敢耗尽真气赶回唐门?不知道浮生会进入心脉?你连自己的命都不管了?”唐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就这么担心?我看起来像个废物?”
唐桦没答,只是伸手摸了摸唐鹜的脸,唐鹜没躲。
他白了唐桦一眼,道:“滚开。”
“不。”唐桦垂眼看他,俯身半拥住他。那冷冽的竹香又充斥着唐鹜的鼻间,他不习惯的别开头去,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他回道:“你绑我的事还没跟你算账,浮生还得给你解了,想活就别烦我。”
“不烦。”
“那你放开我啊?”
“不放。”
“唐桦你个龟儿子。”
“我再也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