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事

    不夜城，夜市九点才开始人潮涌动。南方小城春节一过就开始回南天，闷热而潮湿，小吃街摩肩接踵的人流，好不热闹。

    近几年桂城新城区发展特别迅速，霓虹灯璀璨夺目。车辆驶过，窗外一派繁华。

    王宇晨靠在副驾上，没有焦距地出神。

    “怎么了，还没睡够？”陈悦打着方向盘道。

    “还好，就是肚子太饿，提不起精神。”

    陈悦微微皱眉，“你不是经常出门旅行吗，怎么身体这么差。”

    王宇晨低下头不说话。

    陈悦停好车，他们沿着江边走到中山路小吃街。王宇晨像老鼠掉进米缸一样，兴奋地放光，这也想吃那也想吃，手上抓着一袋假娄夹肉，嘴里吃着烤串，陈悦手上拿着两杯甘蔗汁，王宇晨吧唧着嘴吞下去一口，就张嘴让陈悦把甘蔗汁递过去一点让他用吸管吸。

    陈悦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逮着他，亲吻他的嘴边的油星，他觉得他用保鲜袋装进冰箱冰冻的心脏又鲜活地跳动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王宇晨偏过头问他怎么了，陈悦只是摇摇头，“你还想吃什么？”

    “我还想吃老友粉，还有烤生蚝，菠萝蜜也想吃，啊，我多久没吃了？”

    “吃吃吃，全部都吃一遍。”

    当晚回家他们做爱，陈悦亲吻着他的身体的时候感觉都是烧烤的味道。“你不能让我洗个澡再”

    “不行，我忍不住。”陈悦认真地说，他咬着他的耳朵，手不停向后探，“你休息够了吧？”

    王宇晨朝他点点头，乖顺地躺下，两腿环上他的腰，舔弄他的乳头，给原本就烧得旺盛的欲火，加了一把柴。

    陈悦忽然暴虐地把他翻倒，啪地一下拍在他的屁股上，“为什么自私把国籍给改了？”

    “我”接下来的话都被融进了喘息里，陈悦跪下来掰开他的双臀，舌尖有力地他的洞穴，双手不停揉搓丰满的臀部，进进出出地倒弄，惹得王宇晨一阵浪叫。

    待到菊口被舔得湿润松软，陈悦便插入两只手指，微微搔刮内壁，“放松点，宝贝。”

    听到这亲热的称呼，王宇晨耳根子都红了，下身的挺立受到刺激高高地翘了起来，“你对这个称呼特别敏感？”陈悦哼唧唧贴上他的后背，凑近在他耳边吹气，“你是不是不想回来了？嗯？”说着加了第三根手指，向身体更深处打圈。

    “不是，”王宇晨已经直不起腰，整个身体软在陈悦怀里，久违甘霖的身体被激烈的性爱侵蚀着，“你结婚以后也跟我一起吧？”

    王宇晨背对着他，陈悦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沉默是默许还是挣扎。

    很久之前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困境的陈悦，开始刻意地疏远王宇晨，可对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原因，连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那时才是王宇晨去新西兰第一年。原本是王宇晨单方面的联系，可陈悦只要超过一定的时间不回复，他就会打越洋电话过来催促。

    那不知什么时候会响起的铃声变成了一个魔咒，将陈悦的抵抗打回原形。

    陈悦以为这么多年的默契，自己应该是被在意的，即使没有也还有习惯，两人谁也离不开谁的习惯罢。

    直到王宇晨后穴的水多得从手里流出，陈悦再也控制不住，一边用温柔地语言安抚他，缓缓推入自己。

    陈悦让他转过身，正面进入他的身体，手抚摸他的沾着粘液的耻毛，晃动着身体索求他的一切，“我可不可以跟你的妻子分享你？”

    陈悦觉得他不是一个对爱饥渴的人，可是面前这个跟他纠缠了二十几年的男人，他打从心底想独自占有。

    “为什么？”王宇晨用手背挡住双眼，试图在激情中保持理智朝他道。

    为什么？

    陈悦深深地看着他不语，俯身拉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律动顶着他深处。

    那是一个充满湿气的四月，绵绵的小雨下个不停，雨后的城市被洗刷一新，绿植茁壮的生长，空气里都是春天的味道。

    周三下午只有两堂课。小电影看腻了，也提不起劲，下雨天去哪里都会弄得湿漉漉的。

    家长们还没下班，陈悦拉着王宇晨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电视剧的名字陈悦没记住，只记得那个尺度，对那个年纪的男生来说，容易看得躁动。

    陈悦看着电视上赤裸抱在一起的男女，难舍难分的唇齿，不由自主地摸上了王宇晨的大腿，“我觉得她还没你漂亮呢。”

    王宇晨瞟了他一眼说，“滚”。

    陈悦漫不经心地摩擦着他的身体，音响里传来暧昧的水声，身体不安分的因子渐渐有些激动。

    “我觉得她没你白，没你软，没你摸着舒服。”陈悦吞了吞口水。

    “你怎么知道？”

    “我说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