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一句故意羞辱的玩笑话,薛玉声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然而温禾却在第二天准时来报到了。
瑞安是大公司,各部门都非常完备,就连清洁部门都有几十号人,谁都没想到穿西装打领带的温禾是公司新招的保洁人员。
他利索地脱掉外衣,套上保洁制服,满脸干劲地开始了第一天的工作。
同部门的员工都向温禾投去惊奇又佩服的目光。
拖地都能唱小曲儿,这人怕不是有病?
在他们眼里温禾就是怪人一个。
人非常踏实勤快,自从知道他还会修水管、疏通下水道之后,整个瑞安二十多层的厕所都被他一个人承包了,但他特别惜字如金,分配给他一些粗活脏活,一点怨言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他当然不是哑巴,却是个复读机,因为他只会问一句话,今天薛总来了吗?
大家以为他是想在总裁面前赚表现,都背地里笑他掂不清自己的重量,区区一个清洁工,还想入总裁的法眼,真是天大的笑话。
温禾也不搭理那些闲言碎语,每天做完分内的活儿之后,都会在最顶层的公共厕所边打转,期盼着能看上一眼心上人。
?
每周例行会议结束,薛玉声的心情差到极点,脚步快速利落,身后的男助理差点儿跟不上。
男助理生得精致漂亮,大眼睛,高鼻梁,尖下巴,但漂亮得有些娘气,走起路来屁股扭个没完,说话声音娇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此时此刻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说错一个字惹老板不高兴。
电梯直升最顶层,这一整层都是薛玉声的办公区,平时鲜少有人上来。
一出电梯,薛玉声就将方彦然拉进旁边的厕所。
门口撞见个冒冒失失的清洁工,薛玉声咂了咂舌,脸色阴沉地说了一个字,滚。
温禾还来不及打招呼,厕所门就在他眼前“砰”的一声被大力关上了。
再一次见面,薛玉声依然没认出自己。
也难怪啊,他一身保洁制服,还带个口罩,没认出来也是正常的,温禾不断安慰自己。
然而厕所里传来的动静却让他再一次认清现实。
“啊......唔啊......薛总......好舒服......”
方彦然毫不掩饰的浪叫声隔着门板传进温禾的耳朵。温禾怔在原地,如坠冰窖,胸腔里一直压抑的负面情绪突然泉涌般爆发了。
嫉妒、酸楚、痛心、绝望......这些他再也没有资格拥有的情绪,像一把把刀子割得他五脏六腑血肉模糊,然而他无处发泄,只能硬生生忍下来,忍得他胸腔几乎爆裂。
他捂着心口,一点一点地缩进墙角。
薛玉声本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情场老手,但此时此刻却不想调太多花里胡哨的情,只想把人按着一顿猛操,发泄出最原始的欲望。
方彦然痛得龇牙咧嘴,但嘴上却不敢说一个“不”字,甚至还要大声喊着“舒服”、“请用力”来迎合薛玉声。
偏偏今天这位大老板心情不好,方彦然越配合,他就越来气,他紧紧捂着方彦然的嘴,下身疯狂进攻,“不准叫。”
方彦然听话地闭上嘴,但又耐不住骚劲,伸出舌头舔薛玉声的手掌心,舔得薛玉声心发痒。
感觉老板已经到了发射关头,方彦然跟往常一样想给薛玉声口出来,薛玉声却死死按着他,“今天就射里面。”
方彦然受宠若惊,穴眼夹得更紧了。哪怕是隔着安全套的内射,也让他觉得幸福。
鼓鼓跳动的肉棒喷发着滚烫的精液,方彦然爽得浑身直哆嗦,也颤抖着射精了。
射完精后,他也不敢有一丝怠慢,跪着将薛玉声的安全套取下,打结丢进垃圾桶,再用舌头一点点舔掉淅沥的白浊,用纸巾将整根阴茎擦干净,才算任务结束。
一场酣畅的性事过后,薛玉声的心情好了很多,揉着方彦然的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自己能下去?”
方彦然点点头。
“真乖。”薛玉声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转身离开了。
一出门就看到角落里缩成团的温禾,吓了一大跳,正要破口大骂是哪个不守规矩的新人,看着那身影突然觉得有些熟悉,瞬间明白过来。
薛玉声走到温禾身边蹲下,拉下他的口罩,勾起他的下巴,对着那张泪痕半干的脸吹了口气,“听见了吗?好听吗?”
酸楚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温禾眼角再次泛起泪花,顺着脸颊流进薛玉声的手掌心。
薛玉声嫌弃地将手掌的液体擦在了温禾蓝色的制度上,末了还不忘嘲讽一句,“衣服不错。”
正在这时,穿好衣服的方彦然出来了,撞见自家老板对着清洁工拭泪(?)的诡异画面,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薛玉声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方彦然,“还不走?”
“抱歉,薛总!”方彦然这才反应过来,踉踉跄跄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