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临大言不惭:“看你累了,让你歇歇,石头太凉,我给你垫着。”
说完,不怀好意的在她耳朵边上吹了口气,满意的看着耳朵变红,才慢悠悠的开口:这会儿都忙着过年了,山上没有人。”
“霜霜,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再在首都呆着了,想回来,你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
陈冬霜愣了一下,看着他,点点头:“好啊!”
陆东临忍不住笑出声,手在她头上rua了一把:“傻了吧唧的,城里不好吗?”
“各有各的好吧!关键是看人。如果有一个人,能一辈子都对我好的话,那,他在哪我在哪。”
抱着的手臂渐渐收拢,陆东临在她耳边低声道:“霜霜,我可能没我哥那么有出息,大概是要跟在他后面一辈子的。”
“那我就跟你一起,跟在他和温婉姐后面一辈子。”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下面就更加的热闹了。
因为陆东城和陆东福也回来了,大人孩子,大包小包。
陆东临抱着她,手捏着她的手,捏来捏去捏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松开:“走吧,东城哥他们回来了,我带你去认认人。”
两人慢吞吞的朝山下走,边走边跟陈冬霜说家里兄弟几个的大概情况。
“我们兄弟五个,东城哥最大,然后是我哥,然后是东财哥,东福哥,最后是我。东城哥和我哥算是我们兄弟几个里面性子最傲最不服管教的,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两个人年纪相差又不大,上山下河的总是一起。
东财哥是我们兄弟五个里面性格最好的,跟谁说话都没大声过,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乖的不行。
东福哥是我们几个里面最会念书的——”
陈冬霜问他:“那你呢?”
陆东临笑道:“我上次跟你说过你忘了?我是最小的也是最捣蛋的,所以我是挨打最多的那个。”
太阳刚刚落山,家家户户房顶的烟囱就开始冒烟。
温婉和陈冬霜在灶房里给张红英搭手准备一家子的晚饭。
蛋蛋代替了当年的陆东临成了新一届的孩子王。
在还有些潮湿的院子里翻跟头,拄着根棍子就能窜的老高,看的初一和弟弟妹妹瞠目结舌。
就连球球和点点也目不转睛的瞅着他,然后咯咯咯的拍手大笑。
陆明海坐在那嘿嘿笑:“蛋啊,你这个厉害,不得了啊,跟谁学的?”
蛋蛋道:“我外公教的。”至于小舅妈,他答应过不跟人讲,自然不会多说一个字。
陆明海当即就跟陆明江道:“老三啊,东平去那边是对的,是对的。孩子要放咱们这山窝窝里,教不出来这样的,肯定耽搁了。”
陆明江没吭声,但是他心里明白,他哥说的是实话。
陆家今年这个年是真的热闹,三十一大早,陆东平跟陆东临就起来贴对联,对联一贴上,年味儿一下子就出来了。
早饭过后,太阳出来了,张红英两口子带着两小的去串门,陆东城他们哥几个难得的聚到了一起。
拿着板凳放在墙根下,对着太阳。
太阳照的大地亮堂堂的,照的人心暖融融的。
陆东财问陆东平:“东平哥,你们这次回来在家里呆多久?”
陆东平叹气:“还是呆不了两天,路上花的时间太长,过了三十初一就得回去。那边一大摊子事情。”
路上半个月,回家就三两天。
远了,总是很不方便很无赖。
“我们兄弟几个,难得聚这么全。早先是我哥在部队,总是回不来,如今你和东临走远了,也回不来。下一次再聚这么全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陆东平笑道:“等稳定了,说回来就回来了,以后聚的时候多的是。”
陆东城开口道:“东平,刚好你回来了,咱们兄弟几个坐在一起商议一下。你在首都那边做生意,眼界比我们宽,经验比我们多,有个事情刚好问问你,你给参考下。”
“什么事你说?”
陆东城道:“你看,如今我是在县城一直呆着了,东福也是,除非哪天干不动了。你跟东临也去了大城市,家里就剩下东财。我上一次回来跟他讲,让他趁着现在也去城里干点什么。现在允许个体户做买卖了,不管是卖杂货还是卖衣裳,就算是贩鸡贩鸭都有赚头。”
“守在家里,一年到头就收点粮食,能挣多少钱,总归是做生意来钱快一些。离家也不远,家里也能照顾到。好好干,干好了之后孩子上学也都能去城里上。城里,总归是比咱们这要好很多。”
陆东平点点头。
陆东财忙不迭的摆手:“哥,那个我怕是不行,我都没念几天书,哪会做什么生意。”
陆东临笑道:“我没念几天书,但是生意也照做。”
陆东平笑道:“对,这个你得参照陆东临,他没念多少书,但是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使,我那边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点。这个不是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