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凑过来,从身后抱住他,他停下切菜的手,问易沉:“怎么啦?你饿了呀?”
易沉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嗅了嗅,嗡声说:“洛寒,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说:“你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易沉。”
“我知道,”易沉抱紧他,“所以我才更觉得这像一场梦。”
他转过身,仰起头在易沉脸上吻了吻,说:“不许撒娇了,你先出去,我得给你做饭了,医生说你要按时吃饭,按时吃饭病才能好的快一些。”
“好。”易沉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出去,仍然靠在门边看着他,他笑了笑,不再去管他
吃完饭后易沉要去刷碗,他不让,将易沉推进了浴室里,让易沉先去洗澡
他把厨房收拾好之后,易沉已经洗好了澡,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他走过去亲了易沉一口,说:“你去床上躺着吧,我先去洗澡。”
“嗯。”易沉看着他应了一声
他笑了笑,拿上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等他洗好澡穿好衣服出来后,发现易沉还在沙发上坐着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易沉:“怎么不进去?”
易沉说:“我今晚睡沙发吧,你去里面睡。”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蹲到易沉面前,“那明天呢?后天呢?”
易沉低下头不说话
他拉起易沉的手将易沉往卧室里带,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昏暗,他躺到床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易沉说:“过来,易沉。”
易沉站在床头不吭声,高大的身影挺拔消瘦,看着让人心疼
他又说:“易沉,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
易沉抬头看他,终于走到床边,躺上去,将他抱进怀里
易沉抱他抱得很紧,勒得他肩膀有些疼,他搂着易沉的腰,说:“易沉,你把我弄疼了。”
“哪里疼?”易沉松开他,俯下身问他
他这才发现易沉的眼尾红了
他伸手摸了摸易沉的脸,“现在好了,不疼了,你别哭,易沉。”
易沉闭上了眼睛,任由两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双手颤巍巍地捧住他的脸,问他:“洛寒,那时候疼吗?”
时隔了七年,易沉终于开口问出了那句早该问的话,洛寒,疼吗?
怎么会不疼呢?身体被硬生生地撕裂,鲜血将床单都浸湿了,该有多疼,更何况他还是那么怕疼的人
可是这7年里疼的仅仅是他一个人吗?他抬手抚摸着易沉眼角的那道疤痕
被利器划破血肉难道不疼吗?易沉为他流的血难道又少吗?
他摇了摇头,说:“不疼,易沉,都过去了,早就不疼了。”
又有两滴眼泪顺着易沉的眼角流下,他抬手替易沉擦去,说:“易沉,你亲亲我。”
易沉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喘着粗气吻住他的唇,这个亲吻和那天在病房里的吻完全不同,易沉浑身都在颤抖,抱着他不停往自己怀里揉,像干渴的旅人汲取一弯绿洲
他的舌头被易沉急切地含住,吮吸,舔弄,易沉在他的口腔里毫无章法地搅弄,嘬吸他的舌根,顶弄他的上颚,舔扫他的牙床,他在易沉怀里呜呜咽咽地哼吟,被易沉抱得愈发地紧
他听到易沉在他的耳边不停地说:“洛寒,对不起……洛寒,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他闭上眼,干枯的心房上再次开出了花,是一大片白色的洋桔梗
第59章 洛寒,别勾引我
早晨6点钟洛寒的闹钟响了,他伸手按掉,掀开被子准备起床,一双手突然捞住他的腰将他一把拉回了床上
易沉闭着眼将他压在身下,吻他
初夏的清晨仍有微微的凉意,易沉光着上身贴在他身上,一下一下细细啄吻他的嘴角
他们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衣衫,下身贴在一起,随着亲吻的动作不断摩擦,易沉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下身的硬物隔着薄薄的内裤抵在他的腿根
易沉硬了
其实易沉昨晚就硬了,他能够感受的到,但易沉吻完他后便将他搂在怀里,什么都没有做
“易沉……”他叫易沉的名字,喘息声也乱了
他的声音仿佛有神奇的功效,将易沉一下从迷乱的情欲中拉了回来,易沉松开他,撑在他上方看了他一眼,说:“起床吧,我和你一起。”
他摇头,说:“你再睡一会儿,昨晚睡太晚了,你都没睡好。”
“不睡了,我陪你去花店。”易沉说完便从床上起来,揽着他的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你替我做饭,我给你打工,行吗,洛老板?”
他们早已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他已经26岁了,易沉竟然还像少年时那样抱他,他实在觉得臊得慌,将脸埋在易沉胸前说:“易沉……你放我下来……这样太羞人了……”
“不放,”易沉抱着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