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朗将一个瓷瓶交到了龙冀手上,淡淡地道:“给他把这个吃了,他的功夫会去掉一多半,看守的也容易些。
龙冀接了过来正准备往外走。忽然惊呼声传来,沙朗脸一沉,快速的冲了出去。只见到一个淡青色的人影如同大鹏展翅般在房顶上几个起落后消失在视线里。刚才进来抬人的士兵们则如同泥像一般的盯在外面的地上。
沙朗手中的瓶子被捏的粉碎,眼里的怒火瞬时高涨了起来,他怎么忘了,那个人是宁觉。可是心里却也淡淡地划过一丝敬意。也许就是这样的人,当年才能被她所看上。
我带着大队人马快速的在草原上奔驰着,赤月各部落之间相隔总是有些距离的,因为要有足够的牧草来喂养牲畜,所以部落之间消息的传达除了人员之外就是鹰了,赤月的鹰可是赫赫有名的。
大军在夜以继日不停的奔驰下不出一日便来到了格兰木草原上。这些人都是沙朗的心腹,对我也是恭敬有加。在草原上稍事休息的时间,我吹响鹰蛇笛默默地念了一阵,转过身走向正在查看人员的龙飞道:“点出八百精兵,给他们最好的马,足够的粮食,还有最好的武器”
龙飞立马去办,不一会儿,八百名壮硕而又勇猛的士兵便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环顾了一圈,淡淡地道:“我先问你们,你们是否效忠于二皇子,是否愿意将自己的命,赤月的未来都交给二皇子。”
兵士们对看一眼,大声道:“是。”他们这些人几乎都是被二皇子训练出来的,自然对二皇子有特殊的感情而且当日沙都一战更是让他们的心都交给了二皇子。在他们的心里能干、勇猛的二皇子才是赤月最值得他们卖命的人。
我轻颔首道:“好,那么我便给你们一项任务,这关系着你们的命,也关系着二皇子和这二千多士兵的命。你们八百人留守在此,记住了,不管是谁,不管什么人,不管从什么方向而来,都不得进入南边扎兰与那什部落。若是放走一个人,到时候你们,我们包括沙都的二皇子与你们的家人全都得死,知道了吗。”
兵士们大声道:“知道。”格兰木草原是到达南边的必经之地,任何人想去到南边的扎兰部落与那什部落都得从这过。而这里地势天阔,还有不少的小山坡,也较容易查看。
我看了看他们点了点头,将几只鹰给了他们道;“有事就用这几只鹰传消息。”
兵士长接了过来。我快速的上马道:“现在,剩下的人上马和我一起快速的赶往扎兰部。”
话音刚落,原本休息的人们极快的上了马,跟着的接着马不停蹄的赶往扎兰。
门也草原上,那什部的士兵们正有些无聊的坐在一起谈着天,吃着肉。其中一个士兵拍了拍另一人的肩道:“兄弟,你说这赤月的兵什么时候才能和扎兰部的打起来啊。”
那人算了下道:“少说还要二天之后,赤月来的兵才能和扎兰部的人碰上面。到两部打起来恐怕还要过上几天,至于咱们上场,少说也要四天以后了,你就安安生生的吃你的吧。”
兵士无趣地叹了口气道:“那倒也是,不过到时候咱们可是要跟一群伤兵打,估计是十拿九稳的,这次的仗倒还真是轻松啊。”
一旁的士兵们都笑了起来,轻松的说笑了起来,喝着暖暖的酒在草原上划着拳。夜色更暗了,士兵们有些不稳的晃着睡了起来。而都长们也是一样,毕竟离开战还早不是吗。
可在他们不远处一群整装的士兵们正悄无声息的快速地向他们移动着。
半夜里,年轻的士兵推了推睡的沉沉的老兵,有些迷茫地道:“大桑,你听,这什么声音,是不是打雷了。”
叫大桑勉强的睁开了一双眼,瞅了瞅天上闪亮的星子没好气的骂道;“发什么疯,你没看天上的星星有多亮,哪来什么雷声。”
年轻的士兵疑惑的躺了下去,听了听又推起了老兵,“大桑,你听,确实是有声音,轰隆隆的。越来越大了。”
大桑有些恼怒的骂了一声,略略的转个身听了听,这一听,他的睡意消了一大半,毕竟是当了十几年的兵,多少懂一些,只见他有些慌张又有些奇怪地道:“这不是雷声,好像是军马的蹄声,只是哪来的这些兵马。”声音越来越近,看来是离他们不远了。大桑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就往帐外跑,暗夜之中,只见四面八方如同鬼魅般的突然出现了大批的穿着黑衣的骑兵,浓重的杀气从他们的身上散了出来连空气也压抑了起来,为首的一人带着银白色的面具,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如同草原上最可怕的恶狼一般流露出满满的血腥。冰冷的没有一丝人的温度。大桑光是看着那双眼睛,混身已经如同筛糠一样的抖了起来,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这时候营地的人们也渐渐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四周突然出现的兵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士兵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哪个部落的?”
没有人吭声,只听那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瞬时间,黑衣骑兵们如同浪潮一般的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