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有些无奈的看了眼静的吓人的朝堂,再看看左手边明显的空位与王上那火的快要冒烟的双眼,叹息了一声,真不知道这左相和王上要闹到什么时候。现在的王上完全和被惹毛的年轻小伙子没有区别,哪里还有一国之王的风范?只是可怜了他们这些人,从早上站到了中午,又从中午站到了晚上,说实话他都有些站不住了更别提朝堂之上那上了年龄的朝臣们,可是大家谁都不敢吭声,咬牙忍着。
“报~~”高喊声从远处的宫门外传了过来。众人顿时觉得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声音了。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奔过来的银卫,满眼的感激。
“说,”沙朗有些急切地喝道。
银卫忙打开锦书,看了一眼,心一沉,有些不安的看了看上面一脸急迫的王,声音低了下去。“也那儿将军所率将士与水泽军交战于图客哈,死伤过半,已经退守到洗城。”
静,死一般的静,只听得咚的一声,震的大家的心同时猛然一颤。沙朗将面前的玉案掀番了过去,怒极道:“该死的,难道说我赤月连一个小小的水泽都对付不了吗?都是干什么吃的,让人家打的一直的退退退,真要打到王都才行吗?来人通知各部,朕要亲自带人去会会水泽军,看看究竟他们有什么三头六臂。”
“王上息怒。”众臣们齐声跪道。
“息怒?现如今还有什么好息怒的,照这样下去对方的人马马上就要打到我们的王庭了,你们还想着让我息怒。好啊,各位爱卿,说说你们可有何良策?”
众臣们左右看看,眼光齐看向右相,右相无奈,站出来道:“王上,依臣所见,事到如今,不如同宁国的使者再谈联盟之事。”
“好,好,这就是你想的主意?”沙朗阴沉地看向他们,“去求宁国然后让他们看我们的笑话,被他们所挟,你可真是有能耐啊。”
右相哑然,不敢再吭声了。
这时那日松站出来道:“王上,有一个人已经想好了退兵之法。”
沙朗狠瞪他一眼,“我现在是让你们想办法,你若没有退兵之法就退下去。”
那日松上前一步直视向沙朗,“王上,左相曾经说过她有办法让水泽军一天之内退兵,您为何不听听她的意见,由她带兵出征呢?”
“住口,左相,左相,我要你们是做什么用的,摆设吗?”沙朗怒吼道。
那日松神情一整,“王上,臣自认才华能力不及左相,但臣相信臣也有臣的用处。只是现如今既然左相有办法为何不用,王上,您是赤月的王,本就应该采纳贤臣之见。王上如今堵一时之气置贤臣于不顾,置赤月百姓于不顾。王上,您这样可是会寒了百官的心,寒了赤月百姓的心也寒了左相的心。”
沙朗只觉得一阵火直烧到了头顶,怒极了就想喝人将那日松拉下去,可是对上那双坚定而又信任的双眼时,却如同一壶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是啊,我这究竟是在做什么?默默地看看底下众臣们或胆怯,或不解的神色。沙朗疲惫的摇了摇手,“都退下吧。”
那日松心一松,总算啊,总算是清醒过来了。相信明天,王上一定会招左相的.
第一百四十章
暗黑色的夜色中,淡淡的几个星子有些了无生气的挂在天空之中,西北方浓厚的云层正悄悄的向着这片临水的开阔地卷袭而来,草原上已经慢慢进入了秋天,守夜的水泽士兵看了看远方的黑云默契的开始在帐蓬上挂上油纸,他们常年在海上生活,对于暴风雨几乎已经是熟悉的如同自己的一个老朋友了,即便在黑夜之中也能看出云层所代表的迅息。
几个老成些的士兵长正围绕着他们最新的武器警戒的守卫着,这次对赤月的袭击几乎是一面倒的胜利,这都多亏了这个火炮,他们说什么也得守好了。旁边的木箱里装着弹药,上面已经铺好了防水的油纸。
总兵罗宁从副帐走了出来,不放心的查了一遍弹药与器械,沉声道:“再派几个人来看着,这东西最怕水,今天晚上值勤的要比平常更注意些。若是出了闪失提头来见。”
下面的士兵忙答应了迅速而又高效的添派人手过来。
罗宁这才走了开来,又仔细的视察了一遍营地,这才略放了放心,准备去主帐同将军回报一声。
正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呼啦声,那声音就如同树枝随风摆舞时划破空气的声音,又像是海上急行时扬起的风帆破风而行的声音。罗宁有些疑惑的停了下来,寻着这阵声音找了过去。
猛然间,他吃惊的张大的嘴,两只眼睁的如同铜铃般大小,眼里闪过惊奇与迷茫,失声道:“见鬼的,那是什么东西?”
营地之上也有士兵发现了这不寻常的声音,再看到总兵那受惊的神色,不约而同的顺着总兵的眼光朝着不远的天空望了去。
天,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只见不远的天空之中黑压压的一片凶猛的老鹰们成群地朝着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速度极快,转眼之间已经到了他们的上空,这时他们才看清鹰的爪子上个个都抓着一个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