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是老板熟悉的那个季实了。
他被扒光了衣服,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内裤型的电子锁,以一种很屈辱的姿势展示在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下。
以前老板很喜欢在季实讲话的时候盯着他看,因为他年轻又活泼,会元气满满地喊“老板”,也会红着脸说“老板你这样不得体”。他好像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做什么事情都很积极很努力。一个在黑暗中呆久了的人,就会喜欢长久地凝视那些会发光的东西和人。
但现在,那张曾经生动鲜活的笑脸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他的嘴变成一朵暗红色妖艳玫瑰——那是一种花型口球,血腥残忍的美。
“强哥……这……”老板的尾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复平日里的慵懒冷静。
萧强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安抚似地:“我就知道薛老弟肯定不会让董先生失望的,你果然把他带到船上来了。不过我也知道你心软下不了手,所以我就越俎代庖替你动手了,”他盯着老板的眼睛,有些挑衅似地问:“你不会怪我的吧?”
老板半张脸都隐在面具背后,只有那双眼睛,从看向台上时的瞳孔骤缩到转向萧强时的平淡清浅:“怎么会,还是强哥了解我。要不是强哥帮把手,我哪有机会打开董先生的朋友圈?”
“哈哈哈,是吧,”萧强很放松地往后靠在椅背上:“老薛你能这么想,说明我没看错你!!”
台上主持人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今晚的五件常规拍品已经全部竞拍完毕,恭喜各位竞拍成功的朋友。今晚没有收获的朋友们也不用失望,从今天开始,我们的节目将持续七晚,相信大家都能淘到自己心仪的拍品。接下来请大家欣赏由我们为大家准备的特别演出,以及今天最后一场……”
“强哥,”老板抿了一口红酒,好似不经意般问道:“这个,我也能举牌的吧?”
“老兄你想什么呢?”萧强嗤笑一声:“保证金董先生都是要带在身边的,不会拿出来拍卖的。毕竟,都被别人拍走了就失去了保证金的意义了。”
“那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是一场秀。作为今天晚上拍卖会的闭幕演出。”萧强闲适地冲老板举了举杯:“你就好好欣赏吧,绝对是你没看过的风景。”
主持人已经退到台边,舒缓的音乐声慢慢响起来,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音符在整个剧场内流动起来。灯光聚成一团打在中间的刑架上,把记者的皮肤照成一种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荼白色,像一支开在月光下的荼蘼花。
然而,倏忽而至的软皮鞭挟裹着破风之声,打破了这一室优雅宁静的错觉,也抽散了这一簇荼蘼花枝,在记者的后背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红痕。
优美的钢琴声中,皮鞭一下又一下落在那具瘦削的身体上,鞭梢划过空气的时候甚至会发出悦耳的风鸣声。记者从最初压抑的闷哼,到后来从喉咙里溢出口球都堵不住的惨叫。
老板一瞬不瞬盯着台上的所谓“表演”,搭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高脚杯的杯梗,用力得指节发白。
可是台下却有人开始吹口哨,甚至鼓掌叫好。
玫瑰花,皮鞭,贝多芬,刑具,古典乐,惨叫,喝彩声,凑在一起,像一幕荒诞的戏剧演出。
十下打完,记者的后背已经一片通红,疼痛使他微微发着抖,固定他手脚的铁链被拉得晃动起来,发出金属的撞击声。
但折磨还远远没有结束。
一个黑衣大汉从刑架旁边的铁盒里拿出了两只连在一起的黑色乳夹,连接两只乳夹的细铁链上挂满了小巧可爱的铃铛,轻轻一晃就会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然后他用乳夹夹住了记者胸前最为脆弱敏感的两个点,乳夹合拢的时候记者被堵在嗓子眼里的哀叫,听起来让人心碎。
而另一个黑衣大汉则拿出了高温蜡烛,所有人都听到了他宣布接下来的游戏规则:“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铃铛响。铃铛响多少下,你就要挨多少下鞭子,听清楚了吗?”
25.
血红的烛泪,落在那片脆弱的脊背上,像滚烫的热血滴进皑皑白雪,烙出疼痛的形状。
没有人能在这样持续不断的折磨下保持冷静,饶是记者心智再坚韧,也做不到纹丝不动。铃铛清脆的响声在喧闹的剧场内听起来却是那么刺耳,然后是皮鞭一鞭一鞭落在皮肉上的钝响。
因为挨鞭子带来的身体颤动,让那些小铃铛们闹得更加欢快了,然后更多的鞭打骤雨般落下来,仿佛一个恶性循环,没有止境。
老板冷冷看着台上这一切,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从他喝酒的姿势里能看出一丝端倪。
他喝得好快。
服务生才给他斟上,一口就见了底。
红酒没有这个喝法的,萧强不动声色用余光看了老板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示意服务生及时给他斟酒。
当记者身上连成片的红痕隐隐开始渗出血丝的时候,软皮鞭终于停了下来。因为疼痛记者出了很多汗,盐分渗进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