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话要说吗?怎么还没走。”
萨麦尔揪了一片花瓣,纯白色的手套因此染上了一点红色,他扔掉那片花瓣不解的看着利维坦,另一只手扯了扯珞珈的袖子。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萨麦尔从小跟玛门一起长大,有些他不屑做的事情跟着玛门却学了个透彻。
果然珞珈很快就拉着他的手,对利维坦道:“利维坦,你可以退下了,去做一些你该做的事情。”
利维坦感觉眼睛有一瞬间的眩晕,他捏紧了拳头,恭敬的行了一礼才慢慢退下。
两只腿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大人。”
利维坦猛地一拳砸在了身边的大理石柱子上,把旁边的奴仆吓得应声跪下。
轻微的裂纹好像一朵绽放的花朵,有血顺着石柱流下,在灰色的柱身上扯出一道长长的血迹,好像是蔷薇花曲折不直的枝条。
一切都变了,从维克多醒来那天就都变了。
维克多变了,他也变了。
利维坦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中异样的情绪,他只知道刚才的少年实在是碍眼极了。
要将他粉身碎骨才可以舒了心头的恶气,还有维克多,真应该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将他的脑子重新改造,让他再也不能贪图别人的美色,再也起不了勾引别人的念头。
“刺眼至极!”
利维坦说着一扬手,有火焰在他滴血的手上燃烧,他连眼神都没赐给那位奴仆,就这样了结了她的生命。
第164章 七宗罪(9)
玛门被迫跪在高大的雕塑下面,供台上的蜡烛无声的燃烧着,火光给旁边的白色月季染上了浅浅的黄色。
教堂的钟声响起,远处的白鸽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洒扫的使女往教堂内望去,似乎是在为她信奉的圣子而感到担忧。
“玛门。”
年迈的教皇身后跟着四位一言不发的红衣大主教,基于昨晚的事对他进行审判。
使女的托盘里摆着两根银制的长钉。
本来应该握剑的骑士现在手里却握着一把精致的锤子。
“圣子,对于昨晚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亨利大主教是所有主教中最先倒戈玛门的一个,也是对玛门最为忠诚的一个,眼看着教皇就要对玛门行刑,他对于玛门的不辩解很是难以理解。
玛门跪的笔直,一双倔强的眸子直直的望着面前高高在上的教皇。
权力,这就是无尽的权力,教皇永远高高在上,可以赐他荣光,可以予他极刑,可以捧他在天,也可以将他踩落在泥土里。
有人拨开了他的外衣,有什么东西冰锥一样抵在他的肩胛骨上,玛门咬紧了牙齿,把目光从教皇的脸上移开仰起头看着那高大的圣像。
“行刑。”
沉闷的银器入肉的声音。
玛门险些被锤的跪伏在地,他咬紧了牙关好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痛呼声,垂在两侧的手指狠狠捏紧,苍白的额头开始冒出因疼痛而产生的冷汗。
玛门的每一个神经都无比清晰的感受着背部的疼痛,心中的欲望也不断开始攀升。
两道血柱从他的背部流下,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洼。
骑士无情的把长钉一下又一下的钉在昨天还高高在上贵不可攀的圣子的背脊里,有些许的血液溅在他的手心里,最后又滴落在地。
一次次的敲击声迎来的是一次更比一次的锥心之痛,玛门觉得时间过的无比的漫长,长到他在这敲击声里足以回顾自己的一生。
从任人践踏到万人敬仰,他抛弃了这么多,遭受了这么多,没理由要倒在这一次。
金色的神像在太阳的折射下令人炫目,玛门抬头看着这炫目的光辉,想起自己从小就立下的雄心壮志,又想起那天那个血族轻蔑的笑容,他的世界突然开始眩晕,徒留一点红色在一片金色中漫无目的。
他就这样仰面倒了下去。
“教皇大人,圣子晕过去了。”
银钉已经进入了三分之一,两个红衣大主教连忙走上前,白色的光织缠着钉子从玛门的背上拔了出来。
教皇看着玛门背上的血洞,悲悯众人的眼睛没有一丝情绪变化,“把圣子带回房间吧。”
“这教皇也太狠了吧。”
珞珈听着系统的描述,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疼痛,这可是活生生凿了两个洞,前胸穿后背的痛。
“昨天晚上那么重要的事情被搞砸了,教皇指责他对神明不尊,以至于遭到了神明的戏弄。”
珞珈一只手搂着萨麦尔,一只手托着腮躲在帷幕后看台下的歌舞。
今日是魔党一月一次的聚会,这次轮到珞珈做东道主,聚会上会安排下个月魔党的所有行动,以及汇报这个月的活动还有人类的大致动向。
正如系统方才说的事情,不一会儿也会有血族汇报给在场的亲王伯爵们听。
贝尔芬格一直是个不理事的,所以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