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珞珈总是能一眼锁定最靓的那个。
那个人看起来好像受了不轻的伤,正跌跌撞撞的朝着珞珈的方向跑来。
还没等珞珈彻底看清脸就被安格斯挡在了前面,刀剑出鞘的声音格外清晰。
“你们都是做什么的,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
他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破烂烂,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是一身白色囚服。
近在眼前可有即将被人拖走,那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维克多……”
这声音算不得很大,可以说是很微弱,可是安格斯跟珞珈还是都听到了。
“等等。”
珞珈从安格斯的身后站出来,安格斯见此情况只能先让追上来的士兵们退下。
“是你的朋友吗珞珈?”
珞珈走上前去,那个人因为快要没有任何力气,即使没有士兵追赶他也走不了几步了,终于在离珞珈还有几步路的时候支撑不住跌落在地。
他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孔,一只手撑着地面还想要爬起来。
珞珈慢慢的走过去,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多管闲事,经历了这么多世界,活了这么久很显然他并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人士。
或许是因为那张脸吧,还有就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珞珈试探的伸出手,见他没有反抗便撩起了这人的头发,露出来一张刀削斧刻般完美的脸。
珞珈感觉自己被颜值暴击了一万点,这男人!太绝了。
不过眼前的男人状态看起来十分不好,浑身上下沾满了血迹,头发湿哒哒的都是汗水,离的这么近珞珈甚至可以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他看起来状态真的十分糟糕。
在珞珈撩起他头发的那刻他居然还能吃撑住自己的身体不倒下而攥住珞珈的手臂。
珞珈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一阵生疼,男人的力度好像是要直接把他的手腕折断一样。
“疼疼疼,你先松开。”
帅归帅珞珈没想过要救这个帅哥啊,在这里他也是自身难保,连脑海里混进去救萨麦尔的行动都一再搁置。
男人喘着粗气,一双漆黑的眼睛没有半点光亮,他牢牢地攥着珞珈的手臂。
仿佛在酝酿着巨大的勇气,珞珈看到男人的眼眶逐渐湿润,水洗的眸子里饮出他的身影。
在男人倒下之前,他听到男人带着或期盼或叹息的声音说道:“维克多。真好,你回来了。”
萨麦尔?!
珞珈一向自诩为没心没肺第一人,这时候却突然觉得心脏痛了那么一下,虽然微弱的不值一提。
“崽……这是萨麦尔?”
“是的,唔……是长大的他。”
天呐,他只是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才人没倒下去的时候身上的伤口还看不清楚,现在萨麦尔整个人仰面倒下去珞珈这才发现他的双肩和锁骨处以及盆骨处都鲜血直流。
珞珈甚至不想再浪费时间跟安格斯解释或者讨要什么说法,抱着萨麦尔直接原地现出了翅膀。
他的双翅挥动起一阵大风,搅得树叶哗哗作响,烟雾弥漫。
混乱中有惊呼声、盔甲挪动声、喊打喊杀声、箭矢破空声传来过来。珞珈以羽毛为箭向四周射去抱着萨麦尔就想往外飞去。
希望主角攻能手下留情别用金手指欺负人。
他还没起飞,天上的星星突然落下,铺天盖地的光点落在所有人的头上。
是头顶光环的路西法。
第169章 七宗罪(14)
宛如天神降临的姿态,路西法圣洁的双翼上都染上了光辉,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人。
在呆愣过后,所有人已经忘记了什么血族、逃犯,在这个漫天星光的夜里,他们见到了从天而降的神明。
神明高高在上,圣洁的羽翼张开到极致,比之教廷壁画还要高贵恢弘。
路西法俯视着这些人,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犹如审判:“愚民。”
午夜凌晨的钟声响起,惊起一阵飞鸟,即将到了要做早课的时间。
聚集而来的教徒越来越多,面对他们的请求,路西法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悲怜。
他对着最虔诚的信徒下了最后的通牒:
“对神不敬,杀无赦。”
犹如坠落繁星般的光点再次坠落,所到之处都化为火种。
黑夜被火光照亮,痛苦哀嚎遍布。
路西法金色的眸子里印出白色的火光,随后转身追随珞珈前去。
“安格斯,放下你的弓箭。”
在一片苦痛哀嚎中,无人注意到玛门的到来。
“这样的神明,也配当做信仰吗?”
安格斯看着玛门,“或者说,你与他也并无区别。”
玛门并不生气,冷眼看着那些痛苦哀嚎的人们。
“可是你与我,区别又在何处呢?”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