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让所有人配合他。
直到父皇以自己的性命,唤他醒来。
“安阳,这些年,我做的如何?”
安阳看着沈南霖拿起一旁的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入茶杯中,陡然掉下泪来“皇兄在位二十年,内除奸臣,外驱鞑虏,整治朝纲,体恤百姓,是个比舅舅还要好的明君。”安阳抹了抹眼泪“太子明德尔雅,温和宽厚,公主端庄,是闺秀之姿。皇兄,这些年,您做的很好。”
“那你说,太子可堪大任吗?”
“.....可堪。”
沈南霖满意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安阳的头“安阳别哭,皇兄知道自己病了,可若是能看见怀溪,皇兄愿意的。”
“二十年前,大臣以我得了癔症为由要求废太子,父皇以死推我上皇位,是我的错,没有顾好江山社稷,这二十年,算是堪堪补上了。”
“安阳啊,你与她自幼相识,若是皇兄早些遇到她,护着她,让她别那么害怕,该有多好。”
安阳看着慢慢倒下的沈南霖,泣不成声。
第2章 番外知是故人来①
温怀溪喜欢太子沈南霖,全汴京的人都知道。
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
由夏入秋,只需要一场雨,阿芷撑着伞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愁的眉头直皱。
她最讨厌下雨天,一下雨小姐腿疼的毛病又该犯了...
等了没一会,学堂的门就开了,几个丫鬟一拥而上各自接走自家小姐。
等到人都走完了,阿芷才进屋,果然就看见温怀溪还坐在位置上,见着她来笑眯眯的朝她招手,声音像糯米一样绵和“阿芷,来把我扶起来。”
阿芷背着温怀溪走在回相府的小路上,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不远处停了个马车,车内的人看见她们捂嘴笑了一声“妹妹怎么又没有马车,这下雨天可别得了风寒,明日还有学究的考试呢。”
说话的人叫温念瑶,温家的庶小姐,温怀溪的姐姐。
呸,一个连□□都不如的爬床上位的人的女儿才不配做我姐姐。
温怀溪和阿芷说这句话的时候恶心的就好像吃到屎了一样恶心。
“学究的考试姐姐您不用担心啦”温怀溪撑着伞在阿芷背上笑嘻嘻的说道“倒是有件事想求姐姐帮个忙,五日后的皇后寿宴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姐姐有那么多借给我一套吧,总归放在姐姐那也没有机会穿,倒不如让我穿出去让大家都夸一夸姐姐的好眼光。”
阿芷闻言笑了一下,果然看见车内的人咒骂一声离开。
“小姐您啊,总是不饶人”阿芷抬步继续走着,觉得这雨都好看多了“真好。”
“这个温念瑶明明说不过我还总要来招惹我,每次都被骂回去也不嫌丢人”温怀溪转了转伞,水珠洒下融进雨中,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要不是她做的那些事,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温念瑶讨厌温怀溪,相府的人都知道。
她在温怀溪的饭菜里下过毒,诬陷过她偷东西让父亲责罚,用低等炭火代替银丝炭让温怀溪差点被熏死,当众骂过她等等。
不过,温怀溪也不是个省油的,用着相府嫡女的身份参加国宴,得了皇帝和娘娘们的喜爱被封二品郡主,隐约透露温相有失公允让他当众被皇帝斥责,被迫回家关了温念瑶三个月的禁闭。
温怀溪和阿芷说,温念瑶那个丫头只会些小打小闹,都入不了眼,等她哪天逮个机会让温念瑶和她那个不要脸的娘一起下地狱。
阿芷在旁边连连点头,她相信自家小姐一定可以做到的,小姐什么事都能做得到。
一路上歇歇走走,总算回到了相府,温怀溪和阿芷一起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
“阿芷,咱们的衣服都湿了,要及时换下来不让着凉就不好了。”
“嗯... 一会就换。”阿芷动也没动
好吧...
两个人躺了一会阿芷就起来翻出干的衣服一起换上,又烧了两盆热水,一人一盆坐在床上泡脚。
两个人没说话,整个院子都是静悄悄的。
本来也没多少人。
温怀溪觉得她做为宰相嫡女,过成这样实在是太失败了。可无奈他那个没脑子的老爹被小狐狸精勾去了魂,说什么就是什么。
除了每月按例给的用品,其他的一概不给,还由着温念瑶娘俩欺负她。
她六岁那年母亲病死,她被外公接去养了三年,阿芷也是当时住在外公家的时候带来的丫鬟。
七岁的时候父亲想让小妾程氏做正妻,被外婆带人好好闹了一顿,闹到了皇帝那里,那程氏因此再也无缘相府夫人,温怀溪觉得她们现在对她这么不好,这件事是主要原因。
又过了一会,前厅差人来叫温怀溪去吃饭,阿芷劝她别去了省的看见温念瑶她们娘俩还倒胃口,温怀溪笑着拍拍她的手笑的狡黠“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这个月的例钱不够吗,等我过去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