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快说,他们家怎么了?”青年急切地问道。
“昨天一大早吧,他们房突然来了一个女人,见着你那哥儿的老婆又是骂又是撕打,说她**她家老公了。
“一会儿,那女人的老公也来了,那人火气够大的啊,把女人打骂走了。
“走就走了吧,可你的哥儿不要他老婆了。他把老婆赶跑了,自己气得进了两次抢救室哪,他的头伤得那么重,医生都说危险,我们都以为他要挺不过来了呢……
“直到今天,你哥儿的老婆又回来了。然后和他妈出去了。不知道怎么的,老人家回来时,是用架子推回来的,头缠得和她儿子差不多,不动了。不知道现在醒过来了没有……
“虽然,那个闹事的女人好像和他们家和解了。唉,听说他们是一场误会,闹得啊,我看那家人也好不到哪里……这城里的男人和女人啊,娃都那么大了,还闹来闹去的……唉,他们真是嫌日子太轻松了,闹闹才不会霉了吧……可是,你们没看见啊,你哥儿那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全都在医院了。唉,那个惨啊……唉……”
青年也叹息起来:“唉……他们家上辈子造哪门子恶了呢?唉……”
中年男子出店门了,还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叹息着。
青年送走了中年男子,回到楼上,掀开布帘子,冲着里面喊:“小雨,你出来吧。”
“龙哥,你真的好棒哦!”人随声到,陈小雨从里面一扭一摆地走了出来。
一百二十四 你是晨星的妹妹?
小城很多人都是新生代的城市人,他们一步一步从土坑里摩爬滚打到城里,一衣服,一派行头,表面看来和城里的原生代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在他们的骨子里,却还残留着既弃农而又恋农的是农非农的思想,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消费方式和原生代的城里人是不一样的。
最近几年,越来越多的乡下人随着房子的入城成了城里人。看,本是一片荒凉的郊区,也成高楼林立的闹巿了。
小城热闹了,小城长大了。
可除衣食住行之外,城里人的精神生活需求的,还是原来的那一些消费者。就拿鲜花店来说吧,从乡下挣扎到城里的那些人无论是什么日子,他们都不会舍得把钱花在那既不能吃又不能用,就那样看两眼最终还要当作垃圾扔了的鲜花上。
他们要买东西送人,在他们的思维法则里永远不会有浪漫与调两词。他们,永远是那么的实际,实际到每一分钱都应该有它应有的价值。
所以,小城是大了,买鲜花的,还只是原来的一家。似乎,就那一家鲜花店,一直是那样饿不死撑不大,不冷也不热。
龙哥带着陈小雨直向鲜花店驶来。
摩托车在一辆小车的一旁停了。
大热天的,小店开了空调。
龙哥一手推门,一手拽着陈小雨,门还才闪开一条缝,龙哥就向里冲了。
龙哥是进去了,而拽在后面的陈小雨却冷不防一头撞在从小店里面匆匆忙忙要出来的男人身上。
陈小雨个子较高,头和头撞在一起,“嘭”得一声,只觉一阵金星闪烁,两人都晕头转向了。
“妈的,你长眼睛没有啊!”龙哥看见陈小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气极了,向那男人破口大骂。
“问我长眼睛没有,我还没问你们呢?找死啦,冲那么快!”
“嚯,你还敢骂人?欠打了吧?!”
龙哥抓起两个拳头,就要向那男人的头砸去。
陈小雨晃晃头,终于看清来者是谁了,不看倒好,一看吓了一大跳。这不是李玉辉的老爸,凌槐风的岳父,就是县领导也当大神一般恭敬的李总裁吗?!这样的大佛,他们怎能得罪得起!
叫龙哥住手已经来不及了,她急之中,往前一扑,挡在了铁拳之下。
龙哥的一拳打在陈小雨的脸上,嘴角,鲜血流了出来。
李总和龙哥都大吃了一惊。
一百二十五 老龟壳
“又是一个花痴!晨星,你个狐狸精,你到底要让多少男人为你着迷!”陈小雨看李总为晨星担忧,她的脸色一变,在心里骂道。但很快,她的脸又堆起了笑容,娇滴滴地问,“李总是要去看我表姐吗?”
李总笑了笑,算是回答了。他看了看手中精心挑选但已残败不堪的鲜花,眉头一皱。
陈小雨没有放过那一丝眼神,上前搂着他的手臂说:“李总,我陪你重新选过吧。”
龙哥在陈小雨的身后愤愤地扯了扯她的裙子。
她一甩,反转头,大眼睛向他狠狠地一剜,和李总说说笑笑游于花间去了。
李总早就是大城巿里有头有脸的人了,为了讨那些城里的女人欢心,特地到某培训中心学过选花送花。他嘴上是问陈小雨这个好不好,那个行不行,其实,都是他自己在拿着主意。
从他的选花可以看出,他对晨星的一片良苦用心。
陈小雨虽然没入过大雅之堂,在她外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