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心里是对陈小雨要和大有来历的老板一起回来很不屑,可忍不住还是好奇着。许多人本来有些事儿要出去的,也甩一边了,故意在家磨蹭着,一双眼睛时不时往大街上瞟上一下。
就是大嗓门儿李老伯的咳嗽也比往日小了些音量。忍着些吧,他们的眼睛盯着呢。
老街一沉闷下来,就真老了。在这热辣辣的太阳底下,老街和老街的人一样,困得都要眨不开眼睛了。
如果真睡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们不能睡。就是午饭过后,热浪卷着倦怠阵阵袭来,他们也还熬着,耷拉的眼皮时不时强往上一撑,有些模糊的视线扫过大街。
静静的,还没来呢。
晌午时分,老街口终于响起了小车的汽鸣声和刺耳的喇叭声。
如一声催醒的号角,老街顿时醒了!在许多家的门窗口,都有了黑色的头颅在攒动。
一会儿,果真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他们的眼前走过,直向陈家方向开去。
他们辨别不出小车的好坏,单凭油而发亮的外形,他们就断定,这车好高档呀!
他们不自地随着目光把身子也探出了门外。
“啧啧!”
有小声的赞叹了。
陈大妈和亮亮早守在家门口,看见车来了,叫喊着冲了出来。
陈小雨从车上下来,一身白色连衣裙,打扮与往日很不一样,他们说不出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只是感觉比往日看着顺眼多了。
同时下来的还有一个帅气的小伙子。
小伙子?陈大妈不是说凌副县长,还有凌副县长的岳父吗?那小伙子是谁?
只见小伙子打开小车的后盖,从车上大袋小袋搬下很多东西,陈大妈和陈小雨乐颠颠地一趟又一趟地往屋里搬去。
可是,东西都搬完了,也没再见车上另有哪个人下来。只是看见陈小雨和陈大妈搬完东西了,笑容可掬地和小伙子打了个招呼。
小伙子没进屋,上了车,挥了挥手,调头就走。
小车再次从他们的眼前驶过。这下,他们看仔细了,车上除了那个小伙子,真没谁了。
小车开出了老街,拐个弯,不见了。
一百七十三 陈小雨求见
晨星捧了个市级第三名的舞蹈大奖回来,并且在八月份还要代表市里参加省级的青年教师舞蹈大赛,这对于一个小城的教育界来说,的确是一件大喜讯了。
凌槐风真是用心良苦,原来在晨星参赛时,他就暗地里安排了县电视台的记者到晚会现场拍录了。回小城后,县电视台的记者立即对晨星进行采访,和正在动工的舞蹈学校联系起来,制作成大题目,在县新闻台和教育台两个暑期最热门的当地电视台进行大力的宣传。
一个默默无闻的再平常不过的平凡女子就这样一夜间成了小城许多人关注的焦点人物。
肖峰因为腿脚不便,上下楼梯还要人搀扶,所以基本扑在家里。思思放假了,父女俩在一起,要么看看动画片,有时是一起玩儿,或者一起看看童话书。父女间曾经的沟壑在不知不觉间越趋越近了。
晨星上电视以后,父女俩守在电视机前,盯着每一个播放时间,兴奋得就像自己成了大明星,两人嚷嚷着,说这个妈妈拍得好看,那个妈妈那儿那儿不像了。争着笑着,时不时在沙发上搓笑成一团。
晨星每当看见他们父女俩亲密地在一起嘻乐的时候,她的心底便会涌出一股幸福的甜蜜来。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苦难过后,就是点滴的温馨,那瞬间的甜蜜也会驻于心间久久回味。
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参加更大型的舞蹈大赛了。她知道,关注她的人会更多了。尤其是那双在某一个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那天,她们从山庄回城里的大酒店后,服务台给她转来了一束别人送给她的鲜花。在鲜花丛中,挂了一只细小的玉石白猫。
她把鲜花捂在怀里,低垂着头,把脸埋进花丛中。鲜花隔夜依旧香,她感动得心里湿湿的。
鲜花终究还是成了垃圾给扔了,而那个小玉猫,她用一根细丝绳穿挂在前。她和它紧紧地贴在一起,再次跳起《高山流水》时,她又赋予了许多新的内容。仿佛,她是粼粼湖面嬉水的鸳鸯;姹紫嫣红中翩跹的飞蝶;越过高山云峰的大雁……另一半,在她的心里相依相随……
她真的找到舞魂了,练习起来,不仅仅是为了参赛,更是一种唯美的享受。晚上,没事了,她也上楼在大厅里练习。
晨星正跳得入神,思思从楼下冲了上来,大喊道:“妈妈,你的电话!”
晨星不得不停了下来,接过手思思手中的手机。
“晨星姐,我是小雨。”
“你……”晨星惊得差点把手中的手机给抖落在地。
“姐,你可以出来一趟吗?”
一百七十四 心动,认了表妹
沁香茶楼301包房,陈小雨早已等候在那儿了。
晨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