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的贴身女佣扶了前去,贴着她的耳朵焦急地大叫:“夫人,您快起来呀,好让医生救李总啊。”
李夫人明白过来了,赶忙爬起来,闪于一边,抹着泪强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医生走了前去,伸出手一捂鼻孔再按脉搏,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李总还活着呢,快,立即送医院抢救!”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李总抬了出去。
李夫人终于不能自制地呜咽着,紧跟出了房门,可没走两步,又倒折了回来,指着瑟缩在角的陈小雨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狐狸精,要是他没了,要你垫棺材底!”
陈小雨吓得一抖,滚落到了脚下。
李夫人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嚎哭着追着送李总上医院了。
偌大的房子静了下来,陈小雨缩在脚下,就像一只被人遗弃在古墓的病猫一般,死亡的晚钟好像已为她敲响了。
一会儿,门口响起了怆惶的脚步声。
陈小雨抬起头,向门外看去。
二百零八 残梦无情
陈小雨漱洗好手脸,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一张惨白的脸如失血的女鬼一般僵硬。她饰上些粉底,再涂抹些胭脂,脸色变了,而双唇依然泛着紫白。她又给自己上了口红描了眉,整个儿看起来,总算活过来了,可是,脸绷得紧紧地,失神的眼眸掩不去内心的惶恐。
她挤了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离开了梳妆台,进餐了。
吃下去的食物总想叛离她的身体,她强压了下去,直咽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她不能趴下,一路都过来了,她要闯!
陈小雨从她的衣橱角压着的小包里找出了有李总亲笔签字的空白纸张。那天,李总心血来潮教她学签字时,她就把两张他签了名的空白纸张留起来了,她还没来得及找律师商量该怎么行动,李总就……
她不懂什么法律,但她知道,李总的签字是有效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可是,那空白处怎么写?该写些什么好呢?
如果这时候去请教人,显然是来不及了,她一刻也不能等了。她真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学些东西。只好自己简单地拟了几句:
“由于本人身体欠佳,在我生病期间,李氏集团的一切重大事务由陈小雨全权代理。”
想再写一些,真找不到词了。就这样了吧,好在李总有一张签名在纸张的中间的,正好赶上用场。
陈小雨用家里的电脑里打印好了,看看没哪里不对,便收拾好往公司总部赶去。
李氏集团的高管都认识陈小雨,去年,在她们“母子归宗”的酒宴上,他们就把她牢牢记忆在头脑中了。
陈小雨一进总公司,就受到高管们的前呼后拥。
陈小雨直向李总的办公室走去,在他的椅上坐了下来。从包里掏出那张她刚刚打印出来的有着李总签名的纸张往桌面重重一拍,说:“你们都看看吧!”
李总的秘书拿起来一看,脸色陡然一变,然后把纸张让在场的高管中传阅,个个都看得眉头一皱,脸色凝重。
陈小雨不知道是哪儿做的不对还是哪儿写得不对,她像一只纸做的老虎鼓足了气,大叫一声:“难道,哪儿不对吗?”
“夫人,没什么不对的。”
几个高管又说:“我们昨天到机场接李总回来,怎么今天就病了呢?”
“李总生病也要给你们先打报告吗?”陈小雨厉声问。
“哦,不!不!”
大家吓得垂首默立。
二百零九 心,又活了
李总没有死,只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苏醒过来时,感觉全身困得没有一丝力气,几次想睁开眼睛,还是无力地放弃了。但房间里人们的谈话却清晰地传入了耳中。
“陈小雨那狐狸精也够狠的了,老头子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就下得了手?”是老婆子的声音。
“你以为她领啊,她进李家不就是为了谋钱吗?”是女儿玉辉,她来了?
“孩子都有了,老头子挣再多钱,还不是要让他们分了一半去?!”
“做贼心虚呗!我早看出她不是个好人了。”
“唉,她命好!你爸跟多少女人好啊,她们连个也没放响过一个。”
“妈,你和爸爸一样老糊涂了,为什么所有的女人和老爸都不能生孩子,她陈小雨就能生?”
“这不是她命好嘛!”
“不,是她的谋!”
“什么谋?”
“我让医生进行DNA检测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爸爸的种,是她和野男人苟合的!”
“你不要因为你爸爸被她们害了就信口雌黄啊!”
“妈,你怎么这样说我啊。要是爸爸真给我生了个弟弟,只要他高兴,所有的财产全给了他们,我也无所谓,我们不是自己有工薪嘛。”
“老头子这辈子想个儿子都想疯了,要是他知道了真像,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