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心疼他丢了面子,只是心疼他委屈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恨那纪佳良贪得无厌,不知适可而止。
“思若。”他又凑过来,笑吟吟地道,“马上就要到夏天了,你做些消夏的衣裳,如何?”
她点头道:“不单单是我的,府里上下的丫头、小厮一概也都做些吧!他们终日在府里当差,也没个正经的休息日,给他们做些衣裳,就当是福利吧!”
他碰过她的脸,吻住她。
她推开他,笑道:“去沐浴吧,我让人备好了水。”
他拉住她,咧嘴:“一起吧。”
“我还整理这些账目呢!”她拍了拍面前一尺厚的账簿,打了个哈欠。
“这不是有祥叔吗?”他肆无忌惮地在她颈上印下一串湿热的吻,轻咬着她的耳垂,笑道,“你如今的重任是给我添子嗣,可不是做账房先生。”
她忍不住笑起来:“王爷倒是好雅兴,打算生几个?”
“一直生。”他摆手道,十分大气地冲她笑,“娘子这么好的容貌,孩子一定漂亮!”
“那就更要把账给算好了。”她用手挡住他的狼吻,低声道,“生那么多孩子,还要添那么多衣裳,没几年咱们就得去要饭。”
他停住动作,笑着将她搂入怀中,道:“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怎么?”思若拿眼睛瞟他,挑眉道,“我说得不对吗?”
“他既开了口,我也不好推辞。”他道,“从小一起长起来的,难不成还要斤斤计较?”
“长贫难顾啊,相公。”她叹了一声,“他哪怕说要重振锦绣坊,让你借他些银两都说得过去,就这么着把你当成待宰的肥羊,左一刀子右一刀子的,难受不难受?”
思若说着,便将账簿翻开,食指指着一个朱砂批过的地方道:“哪有人家给家丁下人添置常服每个都要十两银子的?十两银子,给了家丁下人,够一家人度年了!还每年两三次地嫁衣裳,越冬的还更贵些!”
“小气鬼。”乐风笑着捏她的脸。
她咬了咬牙,瞪着他。
“谁还没个难处?”乐风道,“兄弟之间就不要计较那么多,拉一把能过就过了,是吧?”
府里倒也不缺这笔银子,思若想了想,太较真儿也不对,便把账本儿给合起来了,叹气。
“你这人,今儿个下午连定金银子都送过去了,大家都夸你大方,如今倒好,念叨起来了!”乐风拍着她的背道,“我知道你对他有成见,他呢,有的时候做事儿也欠考虑,这不都是为了我么,看在我的面子上,有多大事儿啊?”
“我原是不知道,相公你口才这么好。”思若无奈。
“这不都是被你逼的吗?”他咧嘴。
“我几时逼过你?”思若哼了一声。
“一连七封信逼我回来娶你,还说没有!”他笑得分外得意。
“我逼你你就娶?”思若横了他一眼,“都逼你娶含烟,你怎么不娶?”
他假装没听到,凑过来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深深地笑。
“美男计没有用!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思若用手挡住他的胸口,他还是靠过来,嘴唇就贴着她的耳朵,呼呼地吹气。
“有吗?”他反问她。
“没有吗?”她想起含烟对自己深深的敌意,便打了个冷战。
“除了你,哪里还有人看得上我?”他死死地抱住她,贴上来给她一记热吻,极尽缠绵。
她腾出喘息的空间,笑问:“终究还是可怜人。”
“说你自己吗?”他故意逗她。
“说你呢!”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却被他拉起来直接塞进了嘴里。
“你更可怜。”他笑得更开,“都要写信求我娶你。”
“还真是难为你了!”思若用力推他,他却如磐石一般无法撼动,该占的便宜一样没落下,反抗好像是半推半就的**,他也照单全收。
“那是。”他厚脸皮地笑,“你都这样求我了,我自然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免得你再去祸害别人。”
说话间,她上半身的衣裳已经全豁开了,胸口一片发凉。
这家伙,才几日的功夫,手法竟如此娴熟,真是令人发指。
她伸手护住胸口,无奈地苦笑道:“王爷,您也保重身体,今儿个早上出门之前才做过呢!现在又来?”
“等我想想。”他放开她,躺在她身后,啧啧道,“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
“快去洗澡吧。”思若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套好衣裳起身。
“也没有哪一条律法规定,一天之内不可以亲热两次。”他打横将她扛起来,快步往浴室去。
“开放我下来,你这家伙!我的头发要吹干,只怕天都亮了!”她挣扎了一下。
这完全不影响他的雅兴,任由她说,他还是将她直接扔进了浴桶里。
思若挣扎着坐起来,无奈道:“我刚刚才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