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若命人摆了酒宴招待他们,自己就跟在乐风后头陪着,一场生意谈了四个时辰,终于以高于市价三成的标准成了,心满意足的纪佳良带着自己的夫人乘兴而去,乐风意味深长地看着思若笑道:“这一次,你怎么没开口责难?”“你呢?”思若低声问,“怎么不自作主张,回来通知我一声儿便是了。”
他笑起来,将她搂入怀中,捏她的脸笑道:“做了王妃娘娘,果然大不同了!”
“夸我两句,我的心也不会不痛了。”思若咧嘴道,“那么多银子,跟扔河里似的,你瞧瞧这府里的丫头们,屋里的衣裳比个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多。”
“刚才夸你,这就立马儿现原形了。”乐风径自好笑。
“你如今只管开口,办事儿的还不是我?我不替你心疼银子,谁还会替你心疼?”思若扯开他搭着自己肩膀的手,转身进了屋。
乐风跟着进门儿来,头凑过来,搭在她肩膀上,笑道:“心口还疼么?让我替你揉一揉。”
说着,便将手伸到她胸前来,肆无忌惮地占便宜。
思若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自从成亲之后,他老人家是完全没有忌惮了,如今闹得跟什么似的,名正言顺地好色。
“怎么了?”他还一脸无辜地瞧着她。
“没什么。”思若笑着看他,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如今每日都画一幅画儿,可却没瞧见你收着,上哪儿去了?”
“这个嘛。”他即刻收回手,抱着她笑,“我就不能有点儿自己的空间。”
思若正要答话,外头四儿压低声音道:“娘娘,那个新安还在客房里等着呢!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都开始有门客了吗?”乐风开玩笑地问她,眼神却酸溜溜地看过来。
“这哪儿是门客,分明就是麻烦。”思若叹了一声,讲新安的来意说了一遍。
乐风听了,深深一笑。
“他的意思是,要将我的故事写下来,供后人景仰。”思若苦笑道,“他便也可趁此良机名利双收。”
他不吭声了,只顾抱着她。
“你倒是拿个主意啊。”思若拍了他一下。
他笑:“倘或是外头的事儿,我一句话的事儿,可家里的事不都是娘娘你做主,我怎么好开口?”
思若一听,又好气又好笑:“大嫂那边舅夫人的事儿你知道了?”
“大哥昨儿个去齐安的时候专程跟我说了。夸奖你这件事办得好,既大方又体贴,有王妃风范。”乐风咧嘴。
思若长长地叹了一声,才又道:“我还以为,做了王妃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吃喝玩乐睡,谁知掉竟是这样的劳碌命。早知道,还是一辈子做胭脂姑娘的好。”
他扫了她一眼。
“除了陪睡之外,也没什么事儿要做了。”思若冲他做了个鬼脸,故意叹气道,“如今倒是好,陪睡之外,还要办事儿。还要处理这些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文人骚客。”
他笑起来,忽然道:“我知道你对做生意有些心得,不如。”
“王爷您有意做些私人生意吗?”她明知故问。
“指点一下纪佳良吧!”他忽然道,“佳良也不是坏人,他不过决策出了些差错,闹到如今这一步,可也不至于一辈子都要如此吧?”
思若瞥眼看着他。
他便又笑道:“你不念以前他替你备了那么多衣裳鞋袜,也念他这些年替我打点衣裳的份儿上,替他想想办法吧!”
“我的傻王爷。”思若笑,“他如今都到了这个一步,那是咎由自取,别以为做生意的都只讲究利益,计算价值,有的时候,名声儿这种东西特别重要。”
他挑了挑眉。
思若自知他不了解,便解释给他听:“为了保证生意能够做大做强,长期盈利,所以生意人更重视合作之人的信誉名声,自从与英儿闹翻了之后,他便开始有些丧心病狂,凡是能坑的人全都坑了一遍,如今更是只靠卖衣裳给你勉强支撑那锦绣坊,换做你是生意人,会不会再找他?”
乐风摇了摇头,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纪佳良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知道这当中的奥妙,只是不愿去做而已。”思若点醒他。
乐风颦眉看着思若。
思若咧嘴笑道:“从头再来他愿意吗?”
“只有这个办法了吗?”乐风问。
“不然呢?”思若无奈道,“他在这行早已声名狼藉,现如今唯有蛰伏低调,等待机会东山再起,可他哪里是这样沉得住气的人?巴不得打着你的旗号一步登天,超越过去。所以,他现在的问题是在眼前,在心里。”
“困兽之斗。”乐风叹了一声。
“正是。”思若摇头道,“也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我的想法只怕一旦说出来,他就会觉着是我不满意他终日卖衣裳给你心生不忿,而刻意这么说的。”
“可难坏了我的娘子。”他笑着搂住她。
她冲他笑了笑,往他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