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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闹了一场。”薇薇叹气道，“老太太心疼了，于心不忍，那秀才瞧见了，大概是被吓坏了，直接就跑了，再没后话。”

    “嫂嫂今儿个过来，是老太太的意思吗？”思若浅笑。

    “到底你是个聪明的。”薇薇拉住她的手道，“老太太的意思是，风儿那边是商量不通的，想都不必想，让我先和你商量商量，你心思活分，含烟的终身大事，终究还是要你来做主。”

    思若摇头，叹了一声，苦笑道：“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薇薇拉住她：“只要等风儿春猎去了，老太太必定找你过去商量，意思是这个，你做主把含烟娶过来，等风儿回来了，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思若干笑了一声。

    “我知道委屈了你，可如今老太太也是没有办法了。”薇薇拉住她的手，苦笑道，“我们谁都不知道那含烟平日里斯斯文文，竟是这般烈性子。老太太是怕，若真的将她配了别人，她真能死了去！”

    “这件事儿。”思若低头笑了笑，“我是不会答应的。”

    薇薇脸色一变，忙问：“你不是顶孝顺的孩子么？这真是老太太的意思！难道你忍心瞧着老太太为了这事儿寝食难安？”

    “孝顺不假。”思若笑，“但不是愚孝。”

    薇薇听了，心中百味杂陈，想到自己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说这种让人家自己挖坑自己跳的话，正中了思若口中的愚孝二字，一时间感慨，竟红了眼圈儿。

    思若拉住她，笑道：“我既早料到了会有今日，就也早想好了应对之法，嫂嫂不要多想，大可将我今日的话原样转述给老太太，我针对的也不是你。”

    “好妹妹，你的心我还不知道吗？”薇薇回过神来，叹了一声道，“含烟的事，老太太一直都在提，是风儿态度决然，这才搁下了，如今娶了你，又迟迟不见有喜，老太太也是着急才会这样的。”

    思若笑：“嫂嫂只管放心，我不会对老太太有旁的想法。”

    “到底是聪明人。”薇薇感慨，笑着看思若，又摇头，“只是这事儿已经打了死结，老太太怜爱含烟，含烟一门心思就想着风儿，风儿又不愿意搭理，可不就全都往你这儿来了！我来的时候，老太太还高兴地说，到底是这孩子柔软些。”

    “他们全是有棱有角的人，都拿我当缓冲了。”思若笑。

    “可不吗？”薇薇看了她，又道，“我只怕你抵不住老太太的规劝，到时候真让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风儿那儿你没法儿交代，终究还得个不孝的名头。”

    “这事儿要看怎么做。”思若点头道，“我明白嫂嫂的担心，我能处理好的。”

    “那我可就回去回话了啊？”薇薇半信半疑，思若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她心里头一阵阵发慌，总觉着要出点儿什么事，谁也劝不了，百无一用的人竟是她自己。

    “嗯。”思若点头，笑道，“嫂嫂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我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思吃饭。”薇薇苦笑道，“也不知道真说了这，老太太那儿会怎么样？”

    “老太太不是让你先来了吗？”思若本不想多言，可瞧薇薇实在担心，便笑着宽慰她道，“这就是个最大的表态了，她老人家心里也是早有准备的。”

    “真的吗？”薇薇吃惊。

    “要不然呢？”思若只是笑，薇薇也是个直肠子的人，和老太太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竟连这个都没想通，“她不妨直接就把我叫过去，面对面和我说这个事儿，干嘛非得拐弯抹角让你来一趟？就是知道我的性子，提前买个保险，一来想想明儿个和我如何说更好，二来也怕又刺激含烟。”

    薇薇听了，恍然大悟，这才笑道：“既是这样，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

    思若将她送到门口，又转了回来，去到客房，三儿兄妹正说话，忙起身请安。

    “事情大抵是四儿说的。”她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方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要说这方家，我还真知道一点儿。”三儿笑，“我今儿个去，明儿个准能打听清楚。”

    “明儿来不及，今儿个晚上就来回话。”思若低头看着手里的茶碗。

    “怕祥叔想不开吗？”四儿愣头愣脑地问。

    “还有旁的事儿。”思若低声道。

    三儿便问：“什么事儿？”

    “没什么。”思若抬头笑了笑，低声道，“如果可以的话，你亲自瞧瞧那个方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三儿应了，赶着出去。

    四儿忙凑过来问思若：“大夫人来找你做什么？”

    思若摇头，横了她一眼道：“什么时候变成包打听了？哪儿哪儿都有你。”

    “你还想骗我！我又不是不知道。”四儿嚷道，“不能赶着你好说话就欺负你！”

    “这又是谁跟你说的！”思若摇头叹气。

    “刚进门儿的时候，大夫人身边的瑶儿说，咱们府里就快办喜事儿了，我问她，她就把事情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