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睡了个大懒觉,十点多才从炕上爬起来,然后陆野去灶台上烧了粥,和朝晖幻想的一模一样。
吃了饭,陆野就带着朝晖出去了,说要下河摸鱼,昨天答应好的。
朝晖很有兴致,兴高采烈地提了个红色的小桶,竟然还从行李箱角落里摸出来一把小鱼网——公园捞鱼游戏用的那种。他像个跟着父母去海边的小屁孩,在陆野身边打转转,催着他快点走。
陆野忍不住笑出声,说这渔网还没鱼大,被朝晖一脚踹在小腿上。
两个人晃晃悠悠,顺着小土路走到了河边。
河水清澈,据陆野说是连着一条出名的大河,下游还有一个水库,整体水质保护都不错。朝晖挽起裤脚站在浅处,踩着叠在一起的鹅卵石,兴奋地东张西望。
陆野看见朝晖脚腕上熟悉的烧伤,眼神暗了暗,然后别开眼,也下水帮他赶鱼。
但两个大男人打打闹闹捞鱼的结果是什么呢?
——是不会有蠢鱼撞上来的。
两人在浅水处踩了半天的水,顺着河流一路往下走,快要看不见村子了,都没找到一条鱼,朝晖有一点点失望,还掉了掉书袋:“水至清则无鱼。”
陆野哈哈大笑:“以你这种捞法,在泥潭里也捞不到一条!不如跟我去水产店里买一条,中午回家给你炖炖。”
朝晖假装生气,拿本应该装鱼的小桶盛了水,一股脑泼在陆野脑门上。
这下可好,捞鱼活动变成了特别节目,泼水节。陆野手大,哗啦啦几捧水,直接掀到了朝晖身上,很快就把彼此的衣服打湿了,贴在皮肤上,也是一番好景色。
两个人真的像小孩一样大闹了一阵,从水里闹到岸上,从岸边闹到好大一片玉米地旁的树下,你扯着我的胳膊,我拽着你的衣服,闹得气喘吁吁。
陆野使坏,伸脚出去绊了朝晖一跤,朝晖猝不及防,尖叫一声,往后仰倒了。
他被陆野托着后背倒在草地上,咯咯笑起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衣服都湿漉漉的,彼此的温度传了过来。
陆野没起来,虚虚压在朝晖身上,颇为性感地在朝晖耳边喘着气。
朝晖挑挑眉,挺起腰往上蹭了蹭,心知肚明地问:“你想做什么?”
陆野笑,压低声音说:“……白日宣淫。”
阳光穿过头顶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投在陆野硬朗的面庞上,眉目灿烂,让朝晖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
温热的手指触上了陆野的睫毛,引得他稍微眨眼,伸手握住:“别摸。”
“你睫毛好密,有点像外国人。”朝晖由衷地说。
“是吗,”陆野撑在朝晖身上,低下头,在他脸颊、脖颈上细细啄吻,“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那是因为没人这么详细地观察你吧。”朝晖侧头,任陆野在他身上烙下印记。他不自觉地嗅着这片土地的味道,草汁的芬芳和淡淡的土腥味混在一起,有点甜甜的。
“会有人过来吗?”朝晖小声问。陆野吻得他心痒痒,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陆野的喉结。
陆野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紧紧盯着朝晖,说:“不会,这里偏僻,而且大家最近都在忙着农作。”
朝晖像小动物一样,一直在陆野身上舔舔舔……听到这话,他抬起头,眼角带笑:“那你还等什么呢?”
是啊,等什么呢。
陆野向来是行动派,他掀开朝晖被浸湿的T恤,撩到锁骨处,然后一口咬住了那处茱萸,来回挑逗。朝晖更上道,低哼一声,直接低头叼住了衣服。
“没带润滑来,怎么做?”陆野把一侧乳首折磨得红肿,方才问。
朝晖的火都被撩起来了,此时正扒在陆野身上四处蹭动,思绪都不知道飘到哪去,随口就回了一句:“你让我射……不就有润滑了……这边也要舔,唔。”
“操……”陆野还是低估了朝晖,低骂一声,遂了他的心意,把另一侧也舔吮得硬起。
要是朝晖能产奶就好了。陆野盯着那处,突发奇想。
而朝晖就像能看清他在想什么一样,忽然抬起一条腿,脚趾搭在他肩膀上,把自己隐私的部位展露给他:“你能让我怀孕吗?”
“……”陆野不得不承认,朝晖这一句话就让他把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给扯断了。他一把脱下朝晖的短裤和内裤,两条可怜的布料挂在朝晖脚腕上,随着陆野俯身舔吻的动作晃晃悠悠。
陆野伸出手,扣住朝晖的手心,便不可避免地摸到了大片的伤疤。
他怀着怜惜从朝晖腿间抬起头,把他双腿打开,从脚趾的伤疤开始,一点点吻上去,曾经的每一寸疼痛,他都安抚到了。
朝晖难得感到羞耻,拿手背盖住自己通红的脸:“别碰,丑……”
“不丑……你拿这些和阎王爷交换了,好得很。”陆野吻到脚腕,吻到小腿窝,然后吻到大腿根部,唇舌与光洁的皮肤亲密相交。对待好皮肉,他却好像骤然失去温柔,狠咬几口,像野兽一样,在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