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白景潭的语调太过低沉,也可能是他眸里促狭的暗色叫人的心思不由自主地歪到了太平洋。
牧南屿耳尖爆红,忍不住退了一小步,再一想觉得自己的表现有点怂,又扬了扬下颌小声答。
“好啊,谈。”
白景潭要搬回去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很多,主要是一些书。
“太好了,潭哥终于回咱404了,下周的四六级考试我们可以一起了!”
白景潭勾唇:“嗯……吃完还可以聚餐。”
“潭哥你还说呢,这一个月,我在你俩之间当传话员,欺上瞒下的,双面间谍当得太辛苦了!”
牧南屿耳朵支楞起来了:“欺上瞒下?关方你欺骗我什么了,老实交代!”
“……也没什么啦,就是你上回喝醉酒,潭哥不让我告诉你,我只好骗你说你就是在做梦。”
“没别的事情了?”
“没了啊!”
牧南屿满意地点头:“不错!”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拧了一下白景潭的腰,都是肌肉,没拧动。
“你敢联合关方骗我……”
“本尊就在这儿,小屿想知道我瞒了你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晚上再审你。”
“那小屿瞒了我什么?”
牧南屿耳尖更红了:“我有什么好瞒你的。”
关方嘴快:“潭哥,你别看屿哥现在没事儿人一样,你们刚分手那天,我找到他的时候,好家伙,那可是眼含泪珠我见犹怜啊!”
“关方!”
关方顶着牧南屿威胁的眼神,一边往吴剑身后躲,一边加快了语速。
“还有喝醉酒那天,大半夜的兴奋地跟我说梦到你了,我劝了他两句,他说要睡回去争取继续梦到你哈哈哈哈哈哈……”
牧南屿杏眼圆睁:“关方!!”
“……屿哥你要打人别打我,打潭哥,潭哥不还手——”
“我打的就是你——”
几人一路笑笑闹闹地带着行李箱,敢在宿管查寝前回到了404,帮忙把床铺和被子整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关方和吴剑经常夜里打游戏,算是夜猫子,还好一些。
牧南屿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感觉自己洗漱的动作都迟缓了不少。
“困了?”
白景潭熟悉的体温缓缓靠近,牧南屿半阖着眼,轻轻“唔”了一声。
“是有点困……”
镜子里额前的碎发梳得柔软的男生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牙刷好了吗?”
“嗯。”
“毛巾给我。”
牧南屿把毛巾递过去,听到一阵水龙头的水声。
“闭眼。”
牧南屿照做,毛巾很快轻轻触上了他的脸颊,温柔地擦拭过他的额头、眉眼、唇瓣。
“好了,坐到椅子上,我给你吹头发,吹干之后去睡觉。”
牧南屿迷迷糊糊地点了头,下意识地撒了一声娇:“我走不动了。”
整个人被人打横抱起,下一刻舒舒服服地坐上了椅子。
他的眼角忍不住上翘再上翘,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关方一声大喊。
“咦惹——杀狗啦!!!”
这一嗓子一下子把牧南屿喊清醒了,他懵懵地睁开眼,看了看在拿吹风机的白景潭,再看看自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寝室,不是在家里。
刚洗完澡的背一下子又热出了汗。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要不……我自己吹头发吧?”
肩膀被人一按,一下子被禁锢在原位,白景潭低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
“坐好,别乱动。”
熄灯的时候,牧南屿已经在被窝里睡了十来分钟了,他用最后一丝清醒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见白景潭的影子映在床帘上。
好像这个月只是他做的一场噩梦,对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他忍不住笑了笑,往墙面靠了靠,给白景潭让出了足够的空位,下一刻,他的男朋友就上了他的床,轻手轻脚地把他捞进了怀里。
“我还没睡呢……”
“不是说困了,怎么还没睡着?”
牧南屿伸手,指尖勾勒着白景潭的眉眼轮廓,嗓音懒洋洋的,有点发软。
“因为……不是说晚上要促膝长谈吗?”
“你还谈得动?”
“我……”话还没出口,就是一个哈欠,牧南屿认命了,“谈不动……但是我可以听你说。”
他说完往白景潭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长舒了一口气,满足地呓语了一声。
“不错……”
他家男朋友身材还是很好,腹肌胸肌一块没少,抱着贼舒服。
“好,那我说。”
白景潭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小朋友,眸里的颜色渐渐深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