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回召泽泻耳语几句,泽泻点头悄悄出去,李醉却扫了赢兰一眼,赢兰领命也跟了出去。
“今天怎么受伤?”
“大人救命啊,一伙贼人进来,问我变出金子的吗,我就坦白了是偷得,他们上来就按住我,一刀齐齐的砍断了我的一双手,大人救命啊。”
李付在堂上哭嚎不已
彭府君终于耐不住,大喝一声:“安静!”
“郡主,可见此案正式平民愚昧,偷盗作奸犯科,理当缉捕劫掠监牢的匪徒!”
李醉点头,彭府君擦了擦汗:“衙役把李付拉下去收监,画像缉捕匪徒!”
“且慢”
李醉终于站起身来:“劫掠监牢的人自当抓捕,但120两黄金确实另外一件事,也要问个清楚。”
彭府君一脸傻笑:“失主寻回,这,这也没什么可审的吧。”
忽然持剑的白衣人和赢兰一起上堂来,把那年轻少妇推搡按下:“带来证人莲香!”
彭府君一愣,看看玉兰,又看看李醉:“郡主,这,这是?”
李醉对着孟回又是一个拱手:“多谢”
哭的梨花带雨的莲香断断续续的招个了清楚,原来她就是彭府君最近新收的第11房小妾,因着家里太太早前大打出手留下话来,最多十个,可他见着这第十一个,酒宴之间那一手按摩醒酒的功夫真是令人流连忘返,索性收来做了外室。而这120两黄金,正是前些日子烟草贩子缴纳的“炭火钱”,就是给本州老大的过路费,朝廷明令禁烟,但烟草利润丰厚,制烟又不难,常有私贩烟草的案子,黄州本就是进出京都的要道,每支烟队每年120两黄金,已经成为了规矩,一年下来,府君至少要收五支烟队600两黄金,真是十万雪花银,来之不难。
彭府君大喝一声:“来人!”几十名府君家兵突然冲上大堂,他仿佛突然掠直了脊背,翘起了胡子,指着众人:“劫狱的匪徒竟敢假扮郡主,意图吞了脏银,速将他们拿下,待本官禀报朝廷一并发落!”因着烟草贩子的炭火钱,黄州已经砍了两个府君三个府丞,此时彭府君已经是骑虎难下!他本来不过是舍不得这120两金子变成说不明白来路的脏银,干脆编出了点石成金的故事,府军上下同气连枝便仿佛都信了,却没想越传越奇,竟引得朝廷和教宗的人一起来查,悔之晚矣。此时若由着李醉和什么崔教士查清了案子,脑袋必是保不住了,索性鱼死网破!
泽泻拔了剑紧上一步护住孟回,孟回却笑盈盈的看着李醉,眼中尽是看戏的神色。李醉却坐下来喝了一口苦茶:“可惜 三年攒了几千两黄金,却仍用这劣茶待客,不知你的金子都花到哪去了?”话音刚落,茶盏落地,四下箭弩齐发,几十名府府军应声倒地,只留下一个脸色苍白,汗流浃背的彭府君,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
案子的后续自然是送交负责官员贪腐刑罚的督查院,李醉却跟着白衣人一同进了黄州州府最大的酒楼——如意楼。
两人一边是朝廷,一边是教宗,既然都是冲着神迹之事而来,可见都是不信的,怎么说刚才也算是合作了一番,不若坐下来互相探探底。
六人落座,李醉不知如何开口,赢兰干着急又不能抢在主子前开口,阚剑压根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不说话。茯苓看着对面主仆三人,憋笑憋出了内伤,直到孟回先开口:“感谢郡主赐饭,崔某不胜感激。”
李醉终于找到的可说的内容:“哪个崔?”
“上山下佳,最常见的崔姓”
“哦”李醉也觉得有些突兀:“我有个故交也姓崔。”
茯苓终于憋不住笑道:“天底下姓崔的十之八九都是这个崔吧,有什么稀奇。”
李醉被笑得红了耳朵,孟回侧目瞪了茯苓一眼,她忙紧紧闭了嘴。笑话之后两边倒是缓和了气氛,又有赢兰和茯苓活跃氛围,仿佛这就是个真正的饭局了。忽然李醉突然正了神色:
“不知另外两处神迹里哪个是真正的亲传教长?”她直直的望向望向孟回。
孟回笑着放下酒杯,弯弯笑眼斜着看向李醉,食指轻点:“你猜?”
“不若接下来的惠州儋州,同行可好?”
难道是单方面的认识?
-完-
第 10 章
李醉终还是找了借口拒绝了同行,一来她向来戒备教宗,这张教长的外甥女,看似温柔可亲,却滴水不漏,绝不可信;另一层她却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这女人美艳至极,又总是奇奇怪怪的笑着看自己……反正李醉是躲着她了。
幸好崔小姐也没有强求,想来同行只是客套的话罢了。
李嘴三人骑马沿着黄州到惠州的官道一路向东。
七月的天气,孩子的脸,刚刚还晴空万里,转瞬暴雨倾盆,虽然都带着斗笠,但李醉的伤病还是被冰凉的湿气激了出来,面色苍白,紧紧裹着斗篷,赢兰急的把自己身上的斗篷也披在她身上,阚剑一脸杀气的快马加鞭到前方找避雨之处,可惠州南边本就是片荒原,漫漫官道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