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姚继新那是我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还是我们最最亲爱的班主任。而且我觉得,我哥的问题不是医生能够完全解决的,他那是心病,老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姚继颖一边走一边说。
转眼间就到了房门口,门一开,一行人都进去了,使本就不大的房子显得愈发迷你了。
魏柔看着这一大群人,感到非常头疼。
也就王者峡谷能着得下这么多人吧?
“江暖,你帮我说句话。”姚继颖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开始叮有缝的蛋。
江暖摆手:“我能有什么话好说呢?我只能求求我妹妹。”
“妹妹,你就帮帮他嘛。”江暖开始撒娇。
魏柔说:“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帮不了。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人士来解决,我对他的病没有任何研究。”
但江暖和姚继颖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江暖说:“妹妹,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自己。你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传说,。一定能够创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
姚继颖说:“魏柔,你一定有办法的。一次你说了几句话就治好了我,你这一次肯定也有办法帮我哥。”
另一边魏昕在跟另外三个人解释姚继颖所求之事。
魏柔痛苦地抱住了脑袋,她说:“你们能说些阳间的话吗?”
这说的都是什么脊薄玩意儿,道德绑架也不至于这样精准狙击吧。
“你就发表一下看法,咱们集思广益,没准真能帮到姚继新呢!”魏昕插嘴。
魏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魏昕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竟然还有心思帮助别人。魏柔觉得没那金刚钻还是别揽这瓷器活了,她连魏昕和刘芥末的痛苦都未曾帮忙缓解过,就是因为她知道她从来都是无能为力。
“阿柔,你就随便发表一些意见吧。”于书良说,他期待地看向魏柔:“我们都同样无能为力,你却总是能发现问题的关键。”
魏柔忍不住又抱头,蜷缩在沙发上。她之所以能发现问题的关键,是因为同类之间的了解。于书良和别人不一样,魏柔很难不去考虑他的话,毕竟是于书良三番两次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
于书良是那般赤诚地爱着她,就好像在追逐太阳一样,魏柔不忍心让他失望。
(江暖:所以姐姐就可以被随意辜负?)
魏柔坐起来,腰背挺直,面色严肃,她说:“姚继颖,你先阐述一下姚继新的情况,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的?具体有哪些症状?现在在做什么治疗?”
虽然魏柔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但是既然决定为姚继新做些什么,那她必定全力以赴。
对于黑暗中的人而言,一丝希望可能是全部的希望。
姚继颖说:“我哥的病可以追溯到十年之前,当时我年纪还小,对具体的情况根本不了解。我现在说的这些都是我从我爸妈那里收集的信息。”
他说:“十年前发生了一起震惊安市的绑架案,绑架犯罪大恶极,绑架了我的哥哥,还有杨辰。他们威胁勒索一千万,否则就要对我哥和杨辰实施暴行。”
十年前,姚继新不过14岁,而杨辰才刚刚6岁。无疑,这场绑架给两个人都造成了终生难以泯灭的影响。
姚继新接着说:“我家和杨家实在无法承担失去他们的风险,我们没有报警,按照罪犯的只是把钱放在了指定位置。罪犯拿到了钱,却依旧没有放过我哥和杨辰,我们迫不得已报了警,前前后后历时十天才将罪犯绳之以法,救回我哥和杨辰。”
“虽然救回来了他们,但是他们都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我哥是神经性贪食症,杨辰是被害妄想症。我哥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整个人都瘦成了皮包骨头,那些杀千刀的根本就不给他饭吃,一顿饭也不让吃,连一个馒头都不给,他们还往死里打我哥。那时候我哥才12岁,他们真是一群畜牲。”姚继颖说到激烈处,恨不得问候罪犯的爹妈加八辈祖宗。
群情激愤,在座的人对这起绑架案都有所耳闻,只是对其中的细节没有过多了解。
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身上根本没有人类的特质,他们泯灭人性,惨无人道,仿佛把自己同人类这个群体完全割裂开来。因为姚继新试图自救,所以那些匪徒虐打他,不给他饭吃。匪徒们用这种手段来折磨一个12岁的孩子,令其鲜血淋漓,饥寒交迫,几度病危。
世界上99%的人都是中规中矩的普通人,但仅仅一个变态,就足以毁掉大多数人的安宁。
“治疗。”魏柔说。
在所有人沉浸于姚继新的苦难时,她依旧冷眼相看,保持理智。
姚继颖说:“从那以后,我哥一直在接受心理辅导,主治医师是张子珊。我哥的病一直都反反复复地,今年过年的时候他又犯病了。”
与其说是病情反反复复,不如说是从未痊愈。这种伤害能够伴随一生,可能需要很多个十年,甚至直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