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尤尔斯浅金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小腹几乎条件反射般灼热起来。瞬间,无数记忆的片段闪进他的脑海——黑暗,监禁,疯狂的情欲,漫长的等待,还有尊严丧尽的请求,还有身不由己的错乱……龙血契,是他走向黑暗的开始,是他再无法脱身的罪魁祸首。
但是,他只是闭上了眼,慢慢地,慢慢地,将头偏向一侧,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他白皙的颈子,宛如献祭的羔羊,奉上了一切脆弱。
“……好乖啊。”她感慨一般,低声说道。随后没有犹豫地,轻轻地咬破了他诱人的跃动着的青色的血管。
“唔……!”疼痛让他闷哼一声,紧张地抓紧了她腰侧的衣襟,攥出数条褶皱来。但这疼痛也只是持续了很短的几秒,龙的唾液本来就有愈伤和止痛的功用。很快疼痛就变成了木然,而那一丝丝跃动的情欲之火又很快在这片木然的土地上燃起。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这么清醒地感受龙血契被唤醒的全过程,也是他第一次完整地体验到自己的清明是怎么被欲火接管。
但是他一直没有反抗。甚至,抓住她衣襟的手还渐渐放松了下来。伊娃听见他压抑着的喘息,便了解了他的情动。她没有过多为难,很快就停止了吮吸,转而一下一下地为他舔舐起伤口。
今天的血液是有史以来最甘甜的一次,仿佛是秘方不可外传的最顶级的蜜酿。她知道这是因为他没有那么抵触的缘故。
伊娃轻轻摇头,低低的笑了一声。她几乎是不懂了。既然已经不厌恶,不抵触她了,又为什么要从她身边离开呢。
多么乖啊,他从来没有这么温顺过。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与九席千变碰头了数次,她几乎以为她已经完全得到他了。
而尤尔斯浑身的敏感度正在不断地被夸张地提高,他甚至已经受不住她的舔舐。龙的舌上有细细密密的倒刺,它们碾过伤口上新长出的敏感嫩肉时几乎让他后背发麻,几次下来,腰就已经因为过电的麻痒而软的不行了。他都害怕再这样下去,他会在开始之前就站立不稳。
“哈嗯、伊娃……”他小声的呼唤让她回过神来。她抬头,发现他一层薄薄的绯红已经浮上了他的面颊。她会意地笑了,葱白的手探进他的衣襟,捏了捏他敏感的腰侧,果不其然地收获一声压抑着的喘息。
“能不能、别在这儿?”尤尔斯心里知道以她的占有欲,她是无论如何都绝不可能让外人看见他动情的样子的,毕竟连他衣柜里的衣服都全部是高领长袖,将他的每一寸都掩盖地严严实实。但是,尽管如此,他是因为身处暴露的环境而紧张不已。
出人意料的是,她竟然同意了,随即牵着他便往林深处走去。
曲径通幽,蝶舞蹁跹,他全全然没有心情欣赏这美景。随着每一次迈步与走动,他清晰地感觉到后穴里有粘黏的液体就要滴出来,他不由得紧张地绷紧了臀部与腿部的肌肉,想把它们挽留在体内。
大概才走了一分钟,那股越来越嚣张的欲火与越发强烈的空虚感就要将他逼疯了。她牵住他的手是那么温凉柔软,他几乎是迫切地渴望这双手能现在就抚摸自己的全身上下——光是想象一下那种感觉,他就浑身一颤。
“到了。”她说。他将目光聚焦到前方,看见枝叶掩映中,有一处房屋。
他这时才想起来,这座山是拥有她的故事的。随即他突然惊恐地意识到了什么——怎么还带到一处有人的地方来了?
像是猜透他的心思,伊娃安慰道:“放心,没有人。这里已经空置很久了。”
下一秒,她突然将他的后背抵在旁边一颗巨树的树干上。她轻拥住他,手探进他的衣襟,抚摸他的背部,像是在感受树干会有多粗粝:“宝贝,如果后背磨疼了,要记得和我说。”
尤尔斯受不了这句话里“待会会很激烈”的性暗示,眼神逃避般地从她身上移开,飞快地轻轻点了点头。
可她并未松开怀抱,而是探身向上,紧贴着他的面颊蛊惑道:“自己把扣子解开,嗯?”
她呼出的热气缱绻地摩挲过他的耳廓、面颊,他几乎半边身子都软了。早就失去了反抗的欲望,他神智有些恍惚地低头开始解扣子。
他身上穿的是丝绸料子的衣服,扣子做的精细而小巧,扣得很紧。他解起来本就费劲,她竟然还到处捣乱——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的拇指肚不轻不重地描摹起他的眉。
从微蹙的眉心,到利落的眉尖,滑过太阳穴,向下缓缓勾勒颧骨,面颊,微启的薄唇……
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低垂着的眸与棱角分明的脸庞,像在小心翼翼地触碰一件绝世的艺术品。艰难地解开三颗扣子,尤尔斯感觉她的视线是带着灼人的热度的,他觉得自己的脸烧起来,注意力更难集中了。
她的手又滑过白皙的颈侧,滚动的喉结,在那里逗留了一会儿,让他不自然地想吞咽唾液。他觉得自己的喘息越发热了,注意力又有一部分被分给再也挽留不住清液的后穴。
最后她摩挲着他性感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