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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的龙息BE支线:他没赶上。 (关于作者边哭边写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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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他们是不是有一天还会回来。

    冬天的时候,她站在小屋的门口,眼中一片死寂,嘴角却有淡淡的笑容:“妈妈,为什么穿着你买的棉袄,我还是这么冷啊……你回来给伊娃焐焐手,好不好?”

    “如果你们现在回来的话,院子很漂亮的,你们喜欢的鸢尾花,都还开着呢……”

    轻烟从远方的镇子里生气,没有人回答。

    她终于明白,她确确实实又孤身一人了。

    这一次,她学会了在离别之前,不闻不问。本来就是留不住的人,再怎么问,得到一个善意的谎言,也不过是显得自己更加可怜罢了。

    第三次,就是今天。

    ……

    这次,其实,反而没有前两次那么歇斯底里的难过呢。暴怒、绝望、悲怆……通通都没有。也许也是因为,这具将死的身体负荷不住这么激烈的感情了吧。现在层层上涌的只是脱力与疲惫,还有一阵枉然的空虚感。

    她的一颗火热的跳动的心,经历过重重惊险的死劫,也经历过三番五次相似的不辞而别,却还依旧不甘地,奋力地,剧烈地跳动着,相信着光,渴望着爱,奋勇地想厮杀出一片开阔的星垂平野阔来,仿佛永远永远不会被击败。

    可现在,这颗心,突然有点跳不动了。

    已经不想去谴责他的背叛,也不再抱有什么别的期待了。

    哀莫大于心不死。总是这样期待着,真的好累。

    一次次被拒绝,一次次被抛弃,还一次次地相信自己可以拥有。

    ……多蠢啊。

    愤怒,哭叫,央求,这些都留不住一个要走的人,也不会使他们再回来。

    也许爱能留住一个人。

    ……可是她不会。

    说到这里,她想起来霍尔珀。救下她的时候,她已经昏了过去。她被她母亲抱在怀里,身上是浸湿了的被子,他的焦黑的父亲倒在一边,哥哥在火焰中全力摇晃着窗子,醒着的人身上着着火,都在叫着:“求求你救救她!好心人,求求、求你!”

    一家人,在烈火中痛叫着,共同托举出一个生命。

    救下霍尔珀并不是大发慈悲,她只是突然想知道,被这样爱着的生命,会是什么样子。

    霍尔珀果然跟她不同。她活泼灵动,善良体贴,仿佛天生知道怎么去爱。家人去世的阴影笼罩了她一年,但那之后她渐渐走出来,变得成熟而动人。

    伊娃从未开口,但一直在默默地跟她学,学着表达善意,学着去爱。

    但是她太笨拙,学的也太慢。以至于在遇见他之后,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喜爱。

    也许她的强迫太极端,但她只是太想得到他了。

    对此,她只能说一声抱歉。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可能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她没有任何得到他人喜爱的成功的经验。

    “啊……”伊娃低低地因为疼痛而呻吟一声,嘴角流出一丝血来。魔力早已透支,她顽固地以生命为燃料,维持这里一切如故。

    在看到尤尔斯与九席碰头的时候,她曾想过把他锁回床上。但是她没有,因为那没有意义。

    她想要的不是一个性奴,她想要的是一个救赎。

    她一直抱有一个隐隐的期待——她不奢求他为了她背叛祖国,她只希望他能留下。她潜意识里抱着能再见他一次的念想拼死从战阁的围剿中活下来。但是,他既没有留下,也没有回来。

    还能怎么办。今早她咽下“等我回来”的恳求,已经是在保全最后的尊严。

    分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灵魂的震颤那么剧烈,她直觉的惊喜那么明显。

    到头来,都是错觉。

    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来。伊娃放任它们留下来,酸涩和委屈从眼里流出来,她心中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感觉自己的神智有些模糊了,秋天的感觉包围上来,她想,这个维持了十几年的结界终于要失效了。

    这颗不屈地跳动了几十年,怎么也不愿孤独地死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的心……也终于要败给它的宿命了。

    她笑的有些惨然,用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强撑着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洁白的连衣裙。

    这是老霍尔珀送给她的,据说是人龙两态的通用礼装,她一直没舍得穿过。

    此刻,连施展清洁用都小法术都是如此艰难。她用它清理了血污,嘴里因此含了一口血。

    她生生把那口血咽下。

    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洁白优雅的长裙覆盖,她碾平领子,颤抖着手系好腰带。

    镜子里的人美貌依旧,看起来,依然那么高傲完美而坚不可摧。

    只是对不住老霍尔珀和小爱丽丝。但是,她们很快就会从悲伤里走出来。

    镜子里的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拿着手中那束蔷薇花,走进了后院。

    她靠在那棵巨树的树干上,感觉视野渐渐失去了焦距。

    那条母龙,那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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