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说的大概就是他了。
君墨白伸手揽过他的后脑勺,贴了过去。
唇瓣碰到一起时,心里气不过,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
斐玉尘心中觉得好笑,含糊道:“它说师尊会死,所以我乱了分寸。”
唇瓣相贴,说话间两人贴在一块的地方麻麻痒痒。
语落,麻痒感还没消退,斐玉尘直接敲开君墨白的牙关,将君墨白想说的话通通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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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秋自打得了准信以后,每天都抓着师弟师妹们写帖子。
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弟要成亲,什么都得是最好的,就连请帖都得一笔一划端端正正书写,写好后再用灵雀送出。
成亲要用的东西,大到桌椅陪嫁,小到嫁衣鞋子,都得亲自经手。
由于两人都是自家人,众人一开始还花了小半时辰的时间讨论到底哪个是陪嫁,哪个是聘礼。
待讨论出个名堂以后,又纠结拜堂结束后,是谁先去新房,谁在大厅招呼客人。
一群人争论的不可开交,一个晚上过去愣是没讨论出结果。
最后还是八卦的二师伯提了一句:“你们觉得按照小师弟和师侄的性子,会花时间应付客人?”
众人摇了摇头。
二师伯暴躁道:“那还讨论个屁,浪费我时间。”
众人:“……”你那时间除了用来八卦也没什么正经事。
这事最后也没定下来。
揭开一事,又起一事。
楚之秋有点头疼新人穿的红袍得用什么材料织制。
按理来说,用雪蚕丝一点点织出来的布料是最好的,织好的布料再用红玉果的果浆染色,最后请最好的裁缝师裁剪成合体新衣。
但这几年雪蚕数量骤减,雪蚕丝一年产不了多少,能不能织成一套新衣都难说。
抛开新衣问题,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问题。
楚之秋看着叽叽喳喳争论不休的师弟师妹们,更头疼了。
一直到五月十三,大小问题才一一解决。
就连喜服也都拿了回来。
斐玉尘与君墨白试过以后都很满意,大事总算又解决一件。
五月二十,开始有人往玉竹派送礼。
为了场面好看,基本都是一车一车的往上拉。
明明几个储物袋就能解决的事,偏要用最累的法子。
因着是君墨白大婚,送礼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楚之秋在空闲了几天后开始背着手站在山门等人上门。
头两天都是高高兴兴将人招呼进去。
一直到五月二十五那天,叶锲带着五十车的东西爬上了山门。
整整五十车,用灵力将三车垒在一起也得从山门排到楼梯口。
楚之秋看着穿得十分骚包的叶锲和那五十车宝贝,面不改色地加了两层防护罩。
叶锲摇了摇扇子,端端正正地冲楚之秋行了一礼,客气道:“听闻抚玉仙尊近日大婚,晚辈特来讨杯酒水。”
楚之秋抬了抬眼皮:“慢走,不送。”
被当众甩了脸色,叶锲也不恼,反而赔礼笑道:“原先是我不懂事,叶锲在这里给仙尊赔礼。”
说罢还真就中规中矩行了个大礼。
楚之秋抬了抬眼皮,抬手甩出一条长鞭,将那五十车东西直接拖入防护罩以后,从怀里摸出一张红纸送到了叶锲手中。
“外围请帖,现在后悔还能将东西要回。”
叶锲眉头忍不住跳了跳,强扯起一丝笑应:“多谢仙尊。”
话落,又一人从阶梯那走了上来。
粉色长衫,头戴玉冠,腰上佩白玉佩环,手里也是拿着一把折扇,看着和叶锲很是相配。
来人正是叶陌鱼。
楚之秋见了他,手就忍不住痒痒。当着大家的面他也不好动手,只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叶陌鱼出声将人拦下:“师兄,墨白成亲,我来归还血玉昙。”
按叶老太爷与君染泽的关系,叶陌鱼喊楚之秋师兄也没错。
但叶陌鱼这人自小傲气,小时候没喊过楚之秋一句师兄,长大后又被楚之秋打了一顿,看到楚之秋基本都是绕着走,就更没有机会喊师兄。
一声师兄出口,积在心中的过往竟神奇般地消散下去。
叶陌鱼放松地笑了笑,又叫一声:“师兄。”
楚之秋黑着脸冲他道:“东西拿来。”
十珠血玉昙颜色鲜活地从储物袋里飞出,落入楚之秋手中。
东西到手,楚之秋从怀里掏出一个储物袋丢了过去不耐烦道:“当初打你的是我,没道理让他赔偿。如今你我几人恩怨两清,赶紧滚,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话说的忒不讲理了些。
叶陌鱼却是无法,又行一礼,试探道:“不知可否讨杯……”
“不可,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