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岩和崔沁在家等来等去,等得心发慌。
他们的宝贝小儿子时绯再去涉险,让夫妻俩的心一直悬着,生怕出个好歹。
崔沁没等几下,又忍不住埋怨起时青岩来。
“都赖你!没事让绯绯去接什么任务,他那点灵力,怎么应付得来啊!”
“我知道时越是你兄弟,我也知道他心地善良,当初阿越那事我心里也犯嘀咕,但是万一呢,谁也不知道真相不是?”
“云曜能保护他不假,要是对方太强大,绯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哟!”
时青岩眯着眼睛缩在沙发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自己夫人在瞎唠叨。
“你听见了没有啊!”
崔沁恼了,上前就要扭时青岩的耳朵。时青岩吓得一跃而起,四处躲藏。
就在他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听房门一声响,首先进来的是云曜,怀里抱着的正是崔沁念叨担心了许久的小狐狸。而后面跟着的是时瑄和应皎。
时绯尚且在昏迷中,崔沁看了一眼就急了,恨不得立刻以身相替,不住地询问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而时青岩本来安慰夫人说没事没事,一见时绯这幅身子软踏踏不省人事的样子,当即也揪心起来。
云曜一边解释着他们在妖界的所见所闻,将所经历的过程尽数说了,一边抱着时绯将他送入卧房,把软绵绵的身体放在床上安置好。
崔沁给诊断过后,确定自己的宝贝儿子没有大碍,这才放心。
时青岩听了云曜所说一切,才知道真正的时越早就已经去世,还是在那样的欺骗中自绝经脉而死,实在惨烈,不由得唏嘘不已。
可是当夫妻俩又听到云曜提起,那颗辟璞珠自时越的复制品体内升起,最终进入了时绯体内,不由得又表情严肃起来。
云曜担忧地看向床上昏迷的未婚妻,又向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投以不解的目光:“怎么了?”
时青岩面色凝重:“其实,绯绯这样的特殊体质,来承受这样的魔物,起初也只是理论上的猜测,但没想到竟然会和他融为一体。”
崔沁轻叹一声,伸手抚摸着时绯的脸,道:“我可怜的孩子……”
不多时,崔沁缓缓起身,只嘱咐云曜等到时绯醒了要喊她,便出门去了。
云曜正纳闷儿,却见时青岩还坐在对面,表情凝重,却又似乎带着些欲言又止。
云曜道:“伯父您有什么话要跟我交代吗?”
时青岩憋了又憋,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咳咳,这个嘛,这颗珠子,其实有些不为人知的特性。”
起初,云曜只知道时绯的体质特殊,是那种千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这样的体质世间罕见,所记载的几位都命运悲惨。因为他们的身体是绝佳的容器,最适宜用来双修练就一些功法。
但是这样的体质要么不加利用,就是一辈子庸庸碌碌没办法修炼仙术。要么便是像时绯这样,被阿离用秘药加以改造,被迫接受双修。
时绯经过改造的身体,并没有灵力的源泉,只是依赖外界吸收灵力,所以当他使用灵力之后,便需要和云曜亲热来获取力量。
而这颗魔物辟璞珠恰巧进入了时绯的体内,与他融为一体,成了他力量的源泉。
与之相对应的,时绯的身体不能接受这样大的变化,必须一个能力高强的人不断加以引导,循环往复,直到时绯的身体能够彻底适应,并将这力量纳为己用。
云曜听得一头雾水,并未全部理解其中意思,满脸迷茫地看向时青岩。
时青岩干咳两声,有些不自在地道:“就是吧……你得跟我们家绯绯,再亲热些,最好每天……然后吧,这个也并不是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古老的小册子,放进云曜手中,道:“你的武学天赋极佳,这个应该能参透。”
时青岩挠挠头发,补充道:“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你跟绯绯多演练演练,不过你得注意悠着点,当心绯绯的身体。”
时青岩说罢,逃似的离开时绯的房间。
云曜大概是听懂了,他尴尬地摸摸鼻子,坐回床上,将那古老的小册子翻开了第一页。
嗯,图文并茂,全都是些如何减轻伴侣不适,提高生活幸福感的技巧方法。
云曜仔细看着每一条,回忆着他有哪些没做到,打算等下一次在时绯身上试验一番。
床前坐着的高大挺拔的身影,正聚精会神研究着古书,只留下侧脸俊美的线条,在月光下愈发深刻动人。
只是云曜却没发现,本已经“昏迷”多时的小狐狸,并没有那么老实。
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上躺着的人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儿,害羞似的轻瞄了他一眼,又缓缓闭上,轻咬着嫣红的唇瓣,侧过了脑袋。
时绯其实早就醒了。
他昏迷了不多时,大概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
但是时绯没动,云曜为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