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
温瑟扯了扯许程砚的袖子,许程砚摇了摇头:“我知道,他们不去。”
“要不是队长攥着我的手不让我找那娘们儿的茬,哪怕她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弄死她。”
温瑟拍完定妆照,偶然看到不远处两个银狐的人在抹眼泪,他们虽然历经百战,习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但年纪都不算太大,二三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我是真的不知道队长看上了她什么,死心塌地的,她的刀子都捅到队长心脏了,队长还那么护着她。”另一个队员哽咽,“如果这就是爱情,那我这辈子都不要爱上别人。”
“队长说他曾经误会了许总很多,让我们弃暗投明,跟着许总好好生活,银狐的所有罪孽,就终结在这一刻。”
温瑟叹了口气,悄悄离开。
辛柴的踪迹,据说是耿南星不让银狐的人找,许程砚也没有找,她的社会关系简单,当她切断了所有联系方式的时候,那些老同学也联系不上她。
她消失很干净,也很彻底。
行刑的地方在郊外,那座被围墙困住的大院子中,枪声响起,又瞬间归于平静。
院外不远处,不算繁华的街道里,一个带着帽子、墨镜、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子,眼中落下几滴泪。
“下辈子,我不要遇见你,你也不要遇见我了。”
她轻叹一声,低下头,掩埋住所有的情绪,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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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温氏的争权夺利战争告一段落。
在公众面前小白花的温絮,对待自家人可是绝不手软,先是联合自己快要疯了的父亲和背靠秦家的母亲,和三房斗法,他们一家人毕竟掌控了温氏这么多年,不可能输。
三房估计也就是想多分一点股份,没想着真的能争到什么,温可可的心也不在这个上面。
而后,温大伯母在不离不弃的照顾温鹏几个月后,感动了他,名下分到了不少股份和财产,转头就将股份给了温絮,财产直接变现,划归到自己名下,直接逼温鹏签了离婚协议书,走的干净。
温絮也以温鹏行动不便为由,抢走了他的董事长之位,将公司把持在自己手中。
温家的这一出大戏唱了许久,自家人为了那点儿利益勾心斗角的样子简直在上流圈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
但他们并不在意。
对于温家人来说,拿在手中的钱财才是最重要的。
而就在温絮、温鹏他们的心力全都集中在争权夺利上时,谢晰拿着谢瑜拼死送出来的证据,不知在谁的帮助下跑了出来,直奔四九城的警局。
他手中的证据确凿,看着像是直接从毒贩手中得到的名单,警方当晚便成立了专案组,将他保护了起来。
谢晰历经世事,眼中早就没了当初的张狂,他似乎变成了只知道完成母亲嘱托的提线木偶,在证据上交之后,他就像是失去了生气的行尸走肉,每天机械的吃饭睡觉,虽然看见肉就会想吐,虽然睡着睡着会在梦中惊醒。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不得不住院,但医生解不了他的心病。
警方甚至为他请了心理医生,一点儿用都没有。
在边境的那些日子,成了他永生难忘的噩梦。
谢晰慢慢走向了油尽灯枯。
心理医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问出了谢晰心中的执念,他苍白着脸,痛苦的皱着眉:“我想,见见我真正的父亲。”
于是,温程带着一个人来到了他的病床前。
“做过亲子鉴定了。”温程将报告扔在他面前,“你都快死了,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但,要不要相信我,你自己决定。”
谢晰看向病床前畏畏缩缩的男人,他胡子拉碴,眼角下还有乌青,显然是过度酗酒和身体亏空导致的。
他的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凶悍了起来,可面对气场强大的总裁时,又免不了含胸塌背。
在谢晰眼里,他像个小丑。
“我妈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找这样的男人!”谢晰总算有了点人气儿,他不住的摇着头,“我不信!”
温程淡淡的望着他:“相信你也知道,我很讨厌你妈妈,但在她对你的这件事上,就连我也指摘不出来什么。”
“谢瑜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校花级别的美人,可惜人缘不太好。你面前这个人,常年混迹在社会上,用俗话说,就是二流子。”
温程面无表情的说,“某个吃毕业散伙饭的晚上,谢瑜喝多了,其他女生都懒得管她,自顾自的离开。于是,她就被剩下的男生盯上了,他们将她带到ktv里,轮流玷污了神智不醒的她。而后怕负责,又全都跑了,将她一个人丢在了那里,便宜了常年在KTV混迹的人。”
说着,温程踹了他一脚,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