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女士一咬牙,“我也去F市。”
“妈,您跟着过去做什么?”傅时闻说。
“我去给我儿媳妇儿带孙子。”
兰女士五十多了,本来就应该快到了退休的年龄。
傅时闻一听,有道理。尤其是兰女士称呼季柯为儿媳妇这句话。
季柯回到F市。
家里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两样,阳光明媚,天气很好。
兰女士在附近找了一家高级酒店住,时不时的送一些好吃的饭菜过来,在季柯工作之余,帮忙照看着季软软。
傅时闻在F市找了一家医院,养着头上的伤。
拆纱布是在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傅时闻因为伤到的是头上,所以伤口附近的头发都剃光了,导致拆完纱布之后,傅时闻的发型很丑,脑勺前面秃了一块。
好在傅时闻长得够帅,即便秃了,也还是挺帅,就是看着有点别扭的。
“别看了。”医生离开之后,傅时闻手蒙着头。
他傅时闻从小到大就没有把发型弄到这么丑过,不想让媳妇儿看到自己这么丑的样子。
助理已经在买帽子的路上了。
季柯坐在傅时闻身边,试着将傅时闻的手拿开,“让我看看。”
傅时闻蒙着头不让看:“很丑。”
“不丑。”季柯笑着说,“让我看看。”
“好吧。”傅时闻拗不过季柯,将手拿开,“别笑我啊。”
“当然不会。”
季柯看着傅时闻头上那一条刚长好的粉色伤疤,像是一条肉虫,的确不是很好看,发型是真的很丑。
季柯嘴角忍不住上扬。
傅时闻瞅着他,“说好了不许笑的。”
“我没笑。”季柯抿着唇。
“你明明笑了。”傅时闻将季柯推到床上,压着他,“不许笑,再笑我就狠狠地办了你!”
“噗!”
季柯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傅时闻头顶秃了一块还在一脸认真地说着这种霸总语录,他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傅时闻看着季柯笑得这么开心,他挠着季柯身上的痒痒,“你还笑。”
季柯怕痒,笑得压根停不下来。
“行了行了。”季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傅时闻才绕过了他。
“不许笑我。”
“嗯嗯。”季柯抿着唇,目光落在了傅时闻脑袋上秃头的那一块疤痕上。
脑海里不禁想起那一日傅时闻推开他的时候。
那天,他眼睁睁地看着傅时闻被车撞飞,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倒在了血泊里。
季柯心脏骤然收紧了一下,笑不出来了。
他站起身微微低头,轻轻地吻在了傅时闻头上的疤痕上。
“一点也不丑。”
季柯的唇瓣很软,傅时闻吞咽了一口唾沫。
“阿榆,其实,那天我的嘴角也受伤了。”
季柯松开了傅时闻,坐了下来。
“是么,我看看。”
傅时闻指着自己的薄薄的唇瓣,“这儿。”
季柯凑了过来,傅时闻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一十九章 婚礼(完结)
傅时闻闭上眼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季柯亲过来,他睁开了眼睛,瞧见季柯正看着他。
季柯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睫毛浓密,黑白分明,此时这双眼睛正静静地看着傅时闻,细细的端详着傅时闻的面容。
其实,季柯从没有想过要原谅傅时闻。
在他五年前决定离开A市的那一天,他就打算割舍掉所有关于以前的事情。
包括以前的自己。
那个深深爱着傅时闻软弱的自己。
可能连季柯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和傅时闻有重新开始的一天。
傅时闻眨眼:“阿榆,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是被我帅到了吗?”
看着有些傻乎乎的傅时闻,季柯脸上露出微笑,点了点头,“嗯,被你帅到了。”
傅时闻盯着季柯红润的唇,回想起那种柔软温润的触感,傅时闻忍不住舔了舔唇瓣,微微低头,可怜巴巴地问:“阿榆,我可以亲你吗?”
望着傅时闻可怜兮兮的眼神,季柯一时间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又觉得他的发型配上这个表情有些好笑。
没拒绝就是同意。
傅时闻主动把握机会,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亲吻上了季柯的唇瓣,他吻的很小心翼翼十足的虔诚,仿佛在亲吻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的确,对于傅时闻来说,季柯就是这个世界里最珍贵的宝贝。
助理拿着新买的帽子推开门,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瞬间拉上门,想要装作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开门的动静很大,让人想忽视都难。
季柯推开了傅时闻,干咳了一声。
傅时闻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