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之下,她瞪大着一双眼睛问:“周云钊,干嘛不点灯?”
她摸索着就要去开灯,黑暗中一只宽阔修美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小手:“别开。”
随后那只手的主人将她的手握入手心,拉到宴席之上。
一打开餐桌上的罩子,三盏蜡烛燃起,三菜一汤跃然餐桌之上。
昏黄的烛光对面,咫尺之处是周云钊强作淡然却竭力按捺笑意的脸庞,在烛光之下格外温暖。
罗国佳惊喜,也非常给力地大幅度表示惊喜:“啊,你什么时候做的晚饭?”
周云钊笑而不语,得意之色溢出,嘴角弯了起来。
他看着她,温暖的烛光在他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睛里跳跃,他夹了一点菜送到她唇边:“尝一下,如何?”
她咬了一口,周云钊迫不及待地又问:“怎么样?”
佳肴酥软,在口中融化,很甜,一下子融到了心里,溢了出来,罗国佳脸上笑容都有点酸了,她拼命地点头。
周云钊笑得很开心,整齐的牙齿很白。
罗国佳心想,有时候周云钊还是挺幼稚的。
次日清晨,房间清清凉凉的,被单清爽,罗国佳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就看到周云钊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她下意识地抹下嘴角,狐疑问:“怎么啦?”
周云钊又看了她好一会儿,他的神情有点莫名其妙:“在你闺蜜那里住舒服还是这里舒服?”
怎么忽然问这个?
罗国佳试探性地说:“这里舒服?”
然后她看到周元钊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很快又压了下去,他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
起床穿衣服的时候,他心情颇好的哼着曲儿,然后做早餐去了。
罗国佳笑倒在床上。
她经过厨房的时候周云钊忽然探出头来:“你闺蜜会给你做早餐吗?”
“不会。”她愣了一下,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但她看到周云钊盯着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想了想又补充:“还是你好,会给我做早餐?”
就见他哼哼了两声:“下一次去住酒店,不要麻烦别人!”
那是她唯一的闺蜜,才不是别人。
但她非常棒场地笑眯了眼,应着:“好好好。”
☆、他的兼职
吃早餐时,周云钊眼睁睁地盯着罗国佳吞下一口,就迫不及待问了:“怎么样?”
“非常好吃,”罗国佳竖起拇指:“真是太棒了。”
周云钊嘴唇勾起,垂下眼帘,眉梢舒展,吃了一会又抬头问:“中午想吃什么?”
罗国佳眨了一下眼睛:“你要给我做啊?”
周云钊点头。
罗国佳奇怪:“你不要上班吗?”
“现在暑假有人帮看店,他有事打我电话就好了,普通的修手机他都会了。”
“那你不去教小姑娘补课了?”
“也是,他教就行了。”
罗国佳垂下眼睫,底下全是笑意:“好吧。”
她又问:“那你在家打算做什么呢?”
周云钊反问她:“你想做什么?”
罗国佳摇摇头:“不知道。”
周云钊看了一下她懵懵的脸庞,嘴角弯起一丝笑,低头吃了一口,安静地咀嚼,喉结一动咽下后,抬起稠长的睫毛,语速悠远,语气温煦如风:“我很少陪你,现在你想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
罗国佳:“你还有东西没搬完是吧?我去帮你搬。”
周云钊:“不用了,我自己搬就行。”
罗国佳固执:“不,我要!”
他们对视一会,见她像个气鼓鼓的牛犊子,周云钊率先败下阵来,他无奈笑道:“好吧。”
罗国佳咬紧牙关爬到了6楼,周云钊跟在她身后,楼梯窄小楼道阴暗,梯级陡峭。
这里便是周云钊之前居住的地方。
到第7楼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问:“还、还没到吗?”
周云钊:“没哦,你看你爬个楼梯都累得够呛,还说帮我搬?”
楼梯里不好背人,他只能在身后跟着。
罗国佳固执地要爬完,两人耗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爬到了9楼。
周云钊房间在楼顶,是最高那一层,上面再也没有隔热层,或者说它就是下面楼房的隔热层。
小小的一间屋子立在那里,外面建了一个卫生间。
屋子与卫生间还是分开的,中间隔着一大片空地,空地上一条条铁链用来晒衣服。
不只是周云钊在这里晒衣服,不少楼下住的人都会上来晒衣服。
周云钊一番介绍后,看着罗国佳惊呆了的眼神,他说:“不是我不让你来这里住,而是女生住这里确实不方便。”
更要命的是现在是盛夏,一踏进周云钊的小屋子,就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随即整个人笼罩在热气冲天的汪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