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自己这辈子,是不会再喜欢女人了。可云妹妹对他如此痴情,深情不可辜负,这辈子,除了孩子,别的能给的,他都会给云妹妹的。
贾宝玉温柔的挽住了史湘云的手,“云妹妹,你昨儿个不是说想去园子里捉鸳鸯玩吗?”
史湘云高高兴兴的点头,二人手挽手去了。
没多久,薛姨妈也上门报喜,说给宝钗说了门亲事,对方是西平郡王的嫡次子赵牧。
贾母却皱起了眉头,以薛家的身份,如何能攀上这门亲事?王夫人久不出门,外头的事知道的也不多。王熙凤却想起来了,在贾母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贾母才恍然大悟,原来赵牧是娶过亲的,娶的是修国公侯家的三姑娘,生了二子一女,生小儿子的时候,难产,孩子保住了大人却没了。
贾母依稀想了起来,那侯家姑娘死了才一年多吧?西平郡王嫡次子这就要续娶了?
贾母心中思忖万千,脸上却笑容满面的恭喜薛姨妈。
王熙凤抿嘴笑了,薛家为了攀上这门亲事,怕是花费不少吧。只是这门亲事,看上去显赫,只是不知道内里究竟如何?别的不说,后妈难当。
再听薛姨妈说,下个月初一就是婚期,她今日来,是特意请贾府众人去赴宴的。
贾母等愣住了,王熙凤随即笑了起来,“哎呦呦,可是不巧了,八月初三,是老祖宗八旬之庆,因是整生日,老爷们说是要为老祖宗做生日。这不,正巧赶上了。”
没的为了一个亲戚家的女孩子出门,而耽误自家老祖宗过生日,是不是?
薛姨妈有些尴尬,因着女婿下个月就要启程去戍守西南边境,故而婚期定的紧,没成想,竟和贾母的生日撞到一起去了。当初和西平郡王府议亲的时候,打着的就是贾家和王家亲戚的身份,若那日贾家王家无人来,可如何收场?
可贾母是长辈,又是八旬生日,薛姨妈再为难也不好意思开口啊。最后,只能悻悻然离开了。
薛宝钗知道后,面色如常,“妈也不必担心,不来就不来吧。”
“我是怕你嫁过去的日子不好过。”薛姨妈唉声叹气道。女婿一成亲,就要孤身远赴边疆,独留宝钗一人,内忧外患,狼环虎视。
“妈放心便是,我心中有数。”薛宝钗并不畏惧,水滴石穿,她有的是耐心。她也有这个自信,可以处理好这些关系。复杂如贾府,她都能如鱼得水,想来西平王府,不过比贾家多费些时日罢了。
从七月上旬,往来贾府送贺礼者络绎不绝,就连礼部,也奉旨赏赐了不少东西。贾母一开始还饶有兴致的看,后来也没了兴致,只吩咐登记造册,闲了再看。
从七月二十八日开始,宁荣二府大摆宴席,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八月初一,薛宝钗在薛姨妈薛蝌薛宝琴的陪伴下,上了花轿。
薛姨妈有心多陪送些嫁妆,可西平郡王府的人说,前头奶奶的陪嫁是一百二十抬,王妃说不能越过,就八十抬吧。
因顾着修国公府的颜面,婚礼办的甚是简陋。薛姨妈见了,忍不住心酸落泪。
三朝回门时,更是只有薛宝钗形单影只的回来了。
薛姨妈伸长了脖子,也没看到女婿的身影,又忍不住落泪。
薛宝钗忙来劝解,“妈快别做此情状,二爷没来,实在是事出有因。二爷说了,若赶得及,会来接我回去,到时再来拜见妈。”
薛姨妈听薛宝钗如此说,以为赵牧是办公务去了,所以才不能来,立马擦干眼泪。
薛宝钗心里却有苦不能说,赵牧哪是去办什么公务,分明是顺从儿女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
只是这话不能和薛姨妈说,说了也于事无补,反而徒增烦恼。
到了午后,赵牧才姗姗来迟,接薛宝钗回去,只是态度却不甚热络。
薛宝钗心中叹了口气,昨晚上她忍受着赵牧的粗鲁,忍受着初经人事得到疼痛和羞耻感,小意温柔的服侍了赵牧一晚上,终于换来了赵牧的一丝温柔。
谁知不过半日时光,又恢复从前了。
薛宝钗有些懊恼,不过随即又打起精神来,这是早就预料到的情况不是吗?来日方长,她不着急。
看着女儿女婿离开,薛姨妈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如今,她只盼望着女儿能福运深厚,早日有个一儿半女傍身。
或许薛宝钗的运气果然好。
赵牧走后的一个月,薛宝钗感觉不适,太医看过之后,说是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算算时间,正是大婚那天就有的。
薛姨妈知道后,大喜,立马去了贾家,告诉贾母、王夫人这个好消息。
贾母笑了,“这是坐床喜啊,果真好福气!”
薛姨妈得意的看着脸色微微有些扭曲的王夫人,“还未坐稳胎,本不该张扬的,可这里又不是别处,故而说了,让老太太也跟着欢喜欢喜。”说完,还得意的看了王夫人一眼,好姐姐,这辈子,你处处比我强,可这一点你比不过我吧,我的女儿,刚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