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哑然,“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单纯不想自己喜欢的女子的名字会被别人同另一个男子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好啦,逗你玩的,但是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相爷的一句话抵过我去礼部求爷爷告奶奶千百次,再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还是个公主,还是和亲候选人,直接去礼部指名道姓要让自己的假丈夫来参加皇奶奶的生辰之宴,不知道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
“你!!”
祁淮听完许长安的话,满脑子都只剩下了那个“丈夫”,心底属实不爽,可是又不能生气!
他小心抓住许长安的肩膀将人掰正,“许长安,我不管你究竟要做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还有,我祁淮,已经被你看光了,你爬了我的窗子,我已经脏了,你得负责到底!”
许长安微微一愣,祁淮这番言论倒是新奇,况且自己只是爬了个窗子,也没看到他的身子啊,这样算下来似乎自己有些吃亏。
“祁淮……”
许长安还要说什么,却被祁淮放大的脸给吓住了,祁淮吻了她。
许长安:我脏了!你得负责!
等祁淮将许长安送到皇宫门口,许长胤已经在等着了,同样的还有沈星澜。
原本许长胤要将她送回御史府,但沈星澜觉得自己应该与许长安道个别,毕竟没有许长安自己也不会有更多的勇气和许长胤独处这么长时间。
许长胤和祁淮各自身份特殊,在皇宫门口自然不好交头接耳,两人不过隔空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沈星澜和许长安倒是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最后两人依依惜别,在许长安的怂恿之下,沈星澜还是走到许长胤面前道了谢又做了别。
转身离开的沈星澜捂紧胸口,十七年来,没有一天的心跳如今日这般。
“皇兄,我们回去吧。”
日头逐渐开始落下,夕阳余晖洒在皇宫的砖瓦之上,偶尔几只飞鸟飞过,许长安牵着许长胤的手走过弯绕的宫道,云端三人跟在身后,看着一高一矮的身影,云端心底五味陈杂。
因为家境贫寒,加上父亲早亡,母亲又重新嫁人组建了新的家庭,无处可去的她自小就进了宫,她八岁的时候,许长胤也正好八岁,她的生辰和许长胤是同一天,也正因为如此,娘娘对她也如同对待自己女儿一般。
王爷
这对兄妹再失去挚爱的母妃之后又接连遭遇不公的对待,身为皇嗣,吃穿用度却永远低人一等,那些个司礼监的宦官也是可恶至极,每次分发各宫用度,总会苛扣清乐宫的,自己与其理论过好些次,却始终没有人理会。
陆持偏头望见云端一脸凝重,他那手肘揣了揣云端,“怎么了?怎么一脸没了娘的表情呢?”
云端不怪陆持说话难听,所谓自己无处可去只能进宫当宫女不过是自己为了安慰自己而说的话,自己当初之所以会进宫,是因为母亲重新嫁人之后,生了一个儿子,继父说女子无用,最后都要嫁人,不如卖给买卖官奴之人,还能落点银两。
见钱眼开的母亲当即同意了继父的说辞。
他们拿着买卖自己的银子购置新衣,那个年幼的弟弟先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他们完全忘记了那时候的自己也才八岁。
“如果可以,我倒是真乐意她死了。”
陆持笑笑,“气大伤身,如今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就莫要再去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了,就算再艰难,也已经熬过来了不是吗?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云端点点头,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
回到清乐宫,许长安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方才和祁淮在街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想买的小玩意没买到,连吃的零嘴都没买回来一些,还真是枉费了在街上的时间。
拿出袖口里的木偶,许长安看着看着就笑了,还真没想到,看似一丝不苟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祁淮居然也会动手做这个小玩意。
她细细地观察着手里的木偶,发现木偶的背后有一道很深的刻痕,她复刻了一下祁淮当时雕刻背部的心情,想来应该是知晓自己会被送去和亲的时候留下的,那时候的他肯定很气愤。
许长安不禁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又活了一次,也庆幸自己昨晚爬了祁淮的窗子,否则难免又会重蹈覆辙。
“再看什么这么开心?”
许长胤走了进来,身后的云端打开了食盒,“殿下、公主,这饭菜还是热的,趁热吃了吧。”
正好肚子饿,许长安收起了丑木偶坐到桌边,抬手招呼许长胤坐下,“皇兄快些坐下吃饭,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许长胤宠溺一笑,“方才在街上也不知道吃点,祁淮是怎么照顾你的?”
许长安撇撇嘴,“他就知道一天天地吃夏侯朔的醋,那还能记得我还在饿着肚子呢?”
“哪有你这么数落人家的?”许长胤在许长安身边坐下,给许长安挑了一块煮的软软的肘子肉,“祁淮若是心中无你,自然就不会在意这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