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胤,你知道昨日长安被长瑾欺负了吗?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都不好好保护自己的妹妹啊?”
许长也比许长胤要高上几分,加上许长胤体弱,两人站在一起,许长胤就像个娇弱的小娘子一般,在许长也的随行宫女看来,此时的大殿下和二殿下像极了丈夫正在教训做错事的小娇妻一般。
“皇兄,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可是我能为长安做什么呢?去找许长瑾算账吗?我也想,可是我可以吗?我有那个能力吗?”
许长也一时噎住,是啊,许长瑾的母妃可是万瑶,万瑶的手段人尽皆知,若是惹上她,别说是讨回公道了,能活着也是个难事。
“我听说今天各部大臣在早朝时跟曹天瑞提了立储和封王的事情,你有听说吗?”
许长也自知理亏,毕竟就算是自己想给许长安出头那也只是空谈,作为皇长子,他没能力去让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和睦相处,比起许长胤,他这个做大哥的才是最不称职的。
“听说了,老四也已经十八了,其余几人早就应该封王了。”
许长胤面色未改,“只是皇储,你觉得父皇真的会立吗?”
许长也四下看了一眼,“走,你我去御花园说,这里来往人多,别一会又有人传出来你我联手想要谋朝篡位。”
许长胤笑笑,跟着许长也离开,陆持拿着披风一脸不悦,大殿下不知道二殿下不能吹风的吗?怎么还把人往御花园领着去?不知道深秋季节御花园风大吗?
但许长胤已经跟着走了,他内心就算是再多埋怨也没办法,也只能噘着嘴跟上去。
御花园里除了常青松,其他花草树木都已然只剩下了枯枝,看着遍地的落叶,许长胤心中不由得感叹,他记得上一次来御花园的时候,还是春暖花开之时了,那时候的御花园百花齐放花团锦簇,而短短几个月之后,居然全部都已经凋零。
人生在世,果真不得不感叹世事的无常和时间流转之飞速。
“二弟,皇储之事我们先不说,毕竟我们几个人之间,似乎也没合适的人选,”许长也说话也没个忌讳,但是许长胤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便低眉示意许长也继续说下去。
“我之前有听到过三言两语,尽管事情的真实度有待商榷,但是无风不起浪,也不能全然将它当成是谣言来听,我听说,父皇有意从八皇叔那里过继一个过来当皇储。”
“你确定吗?”
许长也摇摇头,“都说了事情的真实度有待商榷,加上八皇叔的封地可是在柳州,柳州离京安那可真是十万八千里,但是一个来,就需要七八天,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着实震惊了不少。”
沉吟片刻,又道:“其实我挺搞不懂的,就算是我们兄弟几个不成器,父皇也犯不着从八皇叔那里过继一个来啊,你想,六皇叔封地就在徽州,徽州离京安也就百来里,不是更方便吗?”
许长胤心底多多少少有了答案,八皇叔许攸与父皇是亲兄弟,如自己与长安一般,同父同母,其母妃便是当今许太后,二人乃是手足血亲,六皇叔许寅的封地尽管离京安离得不远,但是与父皇的关系却是一般,就算六皇叔的孩子之中也有出类拔萃者,他也会更愿意选择远在千里之外的八皇叔的孩子。
手足血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许长胤抬眸看了许长也一眼,心想,着另一方面其实浅显易懂,但以他的思维宽度,是绝对想不到的。
许泱尽管一心寻仙问道,但这也并不说明他会将自己先辈一手创立的庆云国流落到一个阉人之手,可惜如今曹天瑞羽翼丰满,很多大臣早就已经为他马首是瞻,许泱想要夺回权利自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一个类似于曹天瑞这样的人,许泱一定不会选择与京安势力有所纠葛的人,许寅封王之前,与朝中有些大臣来往密切,尽管封王之后许寅也没有做一些对朝廷无利的事情,但许泱不敢保证许寅也没有妄想着再度回到朝堂之上。
对了,当年许泱继位之前,皇室的皇子之间也是发生了不可避免的冲突。
原本既定的皇储二皇子许涣忽而丧命,好端端一个人,一夜之间说没就没,原本年事已高的皇帝禁受不住打击,在遗诏都未能留下的前提之下驾崩了,当时朝堂之上一片混乱,有的人举荐许寅登基,而有的人举荐许攸登基。
但许攸无心皇位,加之当时许太后在后宫一人独大,很多朝臣多少也得给她三分薄面,也因为许太后的干涉,最终还是无人看好的许泱登上了皇位。
兄弟二人对皇位的兴趣自然是没有许寅那么大,但这并不代表许泱没有狼子野心,他早年觊觎皇兄的皇储之位,但又因为先帝对许涣过度看重与宠爱,他始终不得半点能取代许涣的机会,最后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气,竟然有人替他除去了许涣这个障碍。
借着许太后的助推,许泱如愿以偿地登上了皇位,但是在人近中年之后,他只觉以前的一切狼子野心与抱负在长生面前都不足一提,于是便一心寻找长生之道。
皇家子嗣之间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