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日暮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回到了母子共同体的梦。她蜷缩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明明是未知却让人十分安心,希望永远不用醒来。
“喵~咕噜咕噜——喵~咕噜咕噜——喵!”有什么毛绒绒的活物在自己的脸上爬上爬下的,一股奶香传来,强迫将她拉回现实。
整个意识逐渐回归到躯体上,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一旁若有若无的烟味。
姜日暮睁开眼,阳光早就落满了房间。
一旁的海鸥正抽着烟在写什么东西,钢笔在纸上发出了沙沙声。她微皱着眉似是构思着什么,思考的时候抽口烟,等到灵感出现就飞快在纸上笔走龙蛇。
所幸她顾及着房间里还有一位睡客,便开了窗露出了一条小缝,将烟放在窗缝上,便是吐烟的时候也尽量靠窗,让风带走烟味,给房间中沉睡的人留个好梦。
可惜她忽略了还在成长中的幼猫,此时正是好奇心茂盛的阶段,对这一位还在睡梦中的客人有着攀山越岭的兴趣,在她的脸上攀岩嗅闻。
小奶猫柔弱而厚重的爪子踩在身上,还没有未来那样沉重的重量,此刻可以称得上享受,只不过对于睡梦中的人而言却未必如此。
姜日暮顶着鸡窝头起来了,她一鼓作气拉开了被子,不可避免的冷空气侵入了身体。她冻得一个哆嗦,抓起小奶猫的后脖颈。
“你的猫。”她对海鸥说。
海鸥才把烟碾灭,放下钢笔看向她,下一秒十分及时的接住了小猫。щóó壹б.ⓥīρ(woo16.vip)
“您终于醒了啊。”她说,小猫又开始在她身上踩奶打呼。
“头疼。”姜日暮有些难受的抓着头,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还穿着昨天那一身旗袍,此刻已经皱巴巴的不能见人了。
“你真是有够傻的,昨天晚上那么冷还在外面撒酒疯,身上就穿了一件旗袍。”海鸥将身子重新正回,将小猫塞进自己的羊毛衫里面,她拿起十分朴素的钢笔,一手撑着自己线条清晰的下颌。
“脸上的妆都被你自己蹭没了,东一块西一块的,看着真丑。”她毫不留情的吐槽。
姜日暮揉眼的动作一僵,她昨晚并没有烂醉如泥,至少是明白了昨天她干了些什么。她回想起自己当时的狼狈模样,眼线应该被自己哭糊了,连着口红都被自己的手背抹在脸颊上——至于当时说了什么,人在醉酒后的话不一定都是真实的,她逃避似的将这个记忆抛离了脑后有些慌张。
她不由得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毕竟像海鸥这样混沌邪恶的人,真的可能会让自己如此的睡上一整天。
“你放心好了,我还不想你冻死在外面。”海鸥的声音传来,她仍旧在写东西,没有看向姜日暮却知道她的行为甚至察觉到她的想法。“把你带回来后还给你热毛巾擦脸呢,看我对你多好。”
——真的是擦脸吗,不会是搓脸吧她腹诽道。
而这位奶牛小猫已经想要逃离海鸥的怀抱中去征服自己的星辰大海了。
“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卖你十万好亏啊,每次都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诶。”海鸥有些不满的盖上笔盖,她整个人往后倒去,懒散的看向姜日暮:“既然这样,给姐姐我做顿吃的补偿补偿不过分吧。”
姜日暮甚至懒得翻白眼了,她抓抓脑袋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浴巾准备去洗澡。
“再怎么说一碗方便面总是可以的吧!”海鸥在姜日暮的身后大声说道,“等你洗完哦!我真的饿了!”
“知道了!”姜日暮没好气的说,她拿着浴巾就走向了不算大的卫生间里。
…
“老大,你说这个赌注真的都要下在那个omega身上吗?”一个小混混样子的beta问着自己的上级。
这位被询问的人,梳着背头戴着墨镜,身穿白衬衫两颗纽扣解开,里面露着一条细金项链,就像是香港电影中的经典黑社会的形象。
她的手上戴着金表,这一身装扮都十分符合她在老电影中看到的模样。
她拉下点墨镜看向自己的小弟,“老板告诉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懂?”
a不敢反驳,只是讪笑嘀咕,“老大你看,虽然齐启明现在在警局里,但是除去那个omega还有别的竞选议员呢,老板就不怕钱都砸水里吗?”
对方狠狠地拍了自己小弟的后脑勺,“你敢质疑老板?!”
a被打一哆嗦,“不敢不敢,老大别打了。”
“哼。”这人有些不屑,不再管自己犯浑的小弟了,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到了。她豪气得将墨镜推回,利落地说:“走!”
小弟就跟在自己老大身后,走进了着名的小巷里。
这个小巷没有名字,地段属于贫民窟中,真要说起来甚至无法在地图里被找到。但是这里有很着名的地下赌场,金玫瑰赌场。
传言这个赌场连黑手党都不敢碰,身后的人背景则是深不可测,但是真相谁又知道呢。
既然黑白两道都不来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