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平台?”
“联运和联和都用。”
“你前妻现在住哪来?”
“我怎么知道!”
他说着走到门口打开门,谈话到此结束。
入夏 5
苏何一行人离开报案人小区直奔茂发工厂。时过六点,据门卫说一部分人已经下班回家。
他们找到部门经理说明来意,经理带他们来到车间旁边一个窄小的办公室,叫他们等着。
车间里传来机器运转的嗡嗡声,时断时续。
大约七八平米的办公室有一扇朝西的窗户,此时西沉的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办公室里没有亮灯,暗沉沉的。
五六分钟后,一高一矮两个瘦削的身影出现在昏暗的走廊里。他们在门口站定,犹豫地望着屋里的三个黑影。
苏何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形遮住玻璃窗透进的微光,办公室里更加幽暗。
“你好,我们是刑警。” 苏何道。
“哦,你坐。”
瘦削的男人走进房间和苏何握了握手。他的声音轻柔细软,仿佛使不上劲儿。他找到门口的开关,打开灯。
屋顶的白炽灯闪了几下亮起来。一凡这才发现,立于门口的妇女虽然身形瘦削,衬衫底下的肚子却明显隆起,看起来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
男人把办公室唯一一张空着的椅子移向门边,轻轻拉住女人的手臂,示意她进来坐下。
秦钦起身想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男人摆着手拒绝。
他看起来40岁不到,中等身高,五官娟秀,人有些佝偻,在白炽灯的映照下,面色显得有些惨白。
“你们喝水吗?”
他看了看身旁两张并在一起的办公桌,上面只有两个杯子。这间办公室里除了这两张桌子和四张椅子之外,另外只有一个一人高的文件柜。
“不必,我们就问几个问题。” 苏何道。
“好,还是和侯勇有关吗?” 男人问。
“怎么,以前也有人来问过他的事?”
“小梅离婚后一直被他骚扰,我们报过警,但是没用。几个月前我们搬了家,才消停些。”
“能说说侯勇这个人吗?” 苏何道,眼睛转向坐在门边的女人。
一凡也在观察她,她低头看着自己置于膝头的双手,没有吭声。
女人头发又黑又直,用皮筋拢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映出阴影,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眼角唇角已经生出不少细纹。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一凡暗想。
男人叹口气道:“小梅跟着他就没过过好日子。他隔三差五找茬打她,编纂她到处勾引男人。她在工厂打工这么些年,根本没有这回事,就因为她长的漂亮比他年轻许多。”
“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苏何望着男人问道。
“怎么说呢,我是车间主任,有时候她来晚了我就发现她又挨打了,我虽然看不过去,可毕竟是人家家事,我不好插手。小梅受伤严重的时候,我就带她去医院。”
“后来打的越发厉害,由头是她生不了孩子。小梅去医院查过,身体没有问题,她就建议侯勇也去做个检查,结果,你们也能猜到……”
“这种日子根本没法过,我就劝她无论如何要离婚。离婚折腾的够呛……现在总算是脱离苦海了。”
他把手搭在女人肩上轻轻握住。
“小梅,侯勇和隔壁单元的罗嘉佳认识吗?” 苏何问。
“谁?” 女人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去年7月底,小区里被杀害的那个人。”
她又想了一会儿道:
“7月底我已经搬走了,我看了新闻,记得那个人。有一次侯勇追着我打,我跑出来,在楼下遇到他,他帮我挡了几拳头。”
“侯勇把我拖回家后还骂骂咧咧的,说他最恨娘娘腔,鸡*的不得好死,骂的很难听。”
“不会是侯勇害了他吧?他是心狠,但是杀人……”她脸上有不置信也有后怕。
那仿佛生了根的悲哀在她眼睛里摇曳,积年累月造成的伤害深入骨髓。那些结了痂的疤痕还需好多年才能慢慢退淡。
回程途中,苏何罕见地在开车时主动提起案情。
“一凡,你有什么想法?”
“苏队,我觉得特别是去年那个案子,有太多疑点指向侯勇。他们同住一个小区,发生过矛盾,弃尸地点是他熟悉的地方。” 一凡道。
“我们去年压根儿没注意到这个人!” 秦钦很是气愤。
“去年他躲的好好的,今年为什么主动报案呢?” 一凡疑惑道。
“我觉得是这样,一般人犯了案,慌乱中会把尸体扔到自己较为熟悉又觉得安全的地方,上次是他以前干过活的工地,这次是他常去钓鱼的河岸。有时候犯人还会回抛尸地点查看。”
“这次这个河岸,平时有其他人去那一带钓鱼,他隔两天再去,没想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