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的这句话让我深有感触,这几天,我真是迫不得已到了极点,可要我适应这个新环境,这怎么可能?短短两天,我已经感到快要崩溃了。
‘那我送送你。‘我说。
‘不用了,我明天凌晨就走,以后我没在你身边,全靠你自己奋斗了,毕竟这个城市充满着许多奇迹。‘表姐说。
那晚表姐离去后,我突然有一种孤零零的感觉,就像一个被抛弃婴儿,这个城市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
我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晓晴,她就像黑暗中燃起的希望,我一定要跟她说,要她原谅我,我要重新追她,可一想起白天里在湖畔见到情形,又很泄气,很灰心。
晓晴,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寝室,江鹰正靠在床上痴痴地看着一张相片,见我回来,连忙把相片放回枕下。
‘回来了?‘他问。
‘回来了!‘我答,当然用的是假音,早在房门外,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突然与江鹰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们同样被女朋友抛弃,同样的孤独,同样的空虚。
‘以后你回来要变做女装才能睡觉。‘江鹰说。
‘好吧!‘我说,这时候我的心智已经很悲观,就是要我自杀也可能会答应,什么都变得无所谓起来。
我戴上义乳、胸罩和假发,穿上女式内裤,并没有化妆,只是涂了口红,仅这样就已经像个女人了。
‘穿上这个吧!‘江鹰扔过来一件粉红色的女式睡衣,睡衣上绣了几朵玫瑰很漂亮,但看得出,这件睡衣并不是新的。
这晚我睡得很沉,梦中又回到了我和晓晴在一起的年代。
第二天,我是自己醒来的,天已经大亮了。
‘快起床,懒虫!起来练声音。‘江鹰喊道。
于是我们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起床后,我梳洗完毕,化做女装,然后对着窗子练声音,江鹰去买早餐。吃过早餐后,接着又是一上午的强化练习。
中午他会带着女装的我出去吃饭,下午就把我倒锁在房里,逼着我看大量的女性杂志和肥皂剧,还要以女性的角度写心得。
只有上班时才允许我回复男装,但又不准以男声多说话。
有同事找我玩的时候,江鹰也总是叫我回绝了他们,害得人人都以为我是个自闭症患者。
每当星期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他会带我去李教授那里学习,我总是希望能看到晓晴,但每次都未能如愿。
我的下身胶带也由普通的透明胶改成了透气仿真生物胶,这是江鹰找了很多地方才买到的,这种胶带跟人体皮肤组织很接近,所以贴上去比原先不知好受了多少倍,而且效果也好得多。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我就是这样过着一种半禁锢的生活,在李教授的悉心指导下,我的假音已经很接近女声了,不像刚开始时阴阳怪气的像太监说话,我以女装出现的时候,可以很熟练地跟任何人以假音交谈,李教授说下一步就是要忘掉真音,但他有所不知,这是绝难做到的,因为我还有一部分生活是以男人面目出现的。
渐渐的,我感觉我的工作出了些问题,我发现我开始对女同事的话题感兴趣,以前只要她们谈到时装啊!肥皂剧啊!等杂七杂八的话题时我总是敬而远之,可现在却绕有兴致地听她们讲,有时还要插上几句,到后来干脆也加入了大讨论,由于我每天下午都在看这类东西,所以熟悉程度和见解都远远超过了那些女孩们,她们经常围着我问这问那,我也不厌其烦地回答。但不久,我听到一些闲言闲语,说我是娘娘腔,甚至有人在背后叫我东方不败。一个比较要好的同事直言不讳地告诉我,我这两个月变了很多,不但说话像女人,而且动作也女里女气的,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并问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其实我在工作时间已经很努力地保持男人习惯了,可想不到还是不经意间露出了马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受不了单位同事的嘲笑,可现在女性的动作已经习惯成自然了,相反男性的动作倒是降到了次要位置,我一来到单位,就觉得有人在指指点点,心理压力很大,相比之下,女装的时间倒成为逃避嘲弄的世外桃源了,况且江鹰对我也很好,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打骂了,令我庆幸的是他竟然没有做出越轨的行为。这种倒置的尴尬正一步步地把我往误区里越推越深,导致了恶性循环,后来发展到了只要我穿上男装,就有人在说我是变态者、东方不败,而穿上女装,我才获得解脱,自由自在,没有任何压力,甚至还有许多人恭维我,赞叹我的美丽。我越来越弄不清楚我到底适合哪种性别了,但我切实感到了做女人,一个漂亮女人的好处,这个社会真是滑稽。
只有我想起晓晴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个男人,我的爱欲仍是针对女性的,对男人则没有丝毫感觉。
我见了漂亮的性感姑娘,小弟弟仍会蠢蠢欲动,看黄色录相,我仍有一种想替代男主人公,插入女人的冲动,而不是相反。这让我知道,我始终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