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以前是王后居住的地方,我命人收拾了一下,”他牵起洛红鸢的手往里面走去,“以后你就住在这儿了。”
“这不太合适吧?”洛红鸢转过头,正好看见几名宫女向他投来好奇的视线,并且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这宫里没人住,空着也是空着,”慕容明燏拉住洛红鸢的双手,深情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王后之位也正空缺,你要不要考虑帮寡人填补一下?”
洛红鸢抽回自己的手,淡淡一笑,道:“你想让我男扮女装做你的王后吗?”他抬起手,摸了摸脸颊上的那道疤痕,又冷冷地说道:“可惜现在的我就算是扮女装,也是一个丑陋的女人,恐怕不配做你的王后。”
慕容明燏望着他,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随即伸手将他搂进怀里,当着一众宫女内侍的面,在他脸上的那道疤痕上面落下了一个吻,柔声道:“在寡人的心里,你永远都是这天底下最美的人。”
他垂下了头,低声道:“我们进屋去吧,在这里说话不方便。”“嗯。”慕容明燏点点头,揽着他的肩膀往屋子里面走去。
屋子里布置得很是雅致,淡蓝色的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家具之间,放置着许多精美典雅的陈设。床上铺着锦被绣衾和青花瓷枕,大红色的被子,上面还用金线绣了龙凤呈祥的图案,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
慕容明燏道:“我特意命人布置的,喜欢吗?不喜欢就说出来,我再命人重新布置。”
洛红鸢站在床前,看着那床被子,沉默了良久,才道:“你不必这么麻烦的,反正我只在这里住三个月。”
慕容明燏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在床上坐了下来,也没有说什么,便将自己的嘴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洛红鸢的瞳仁勐地一下缩紧,连反抗、推拒都忘了。
他和他不是没有吻过,只是上一次距离现在已经很久很久了,他们几乎已经忘记了彼此嘴唇的触感。
慕容明燏温暖柔软的唇舌在他的唇瓣处轻轻舔舐吮吻,宛如春风,又似润雨,滋润着他冷冽干枯的灵魂。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之中,似乎可以避开许多困扰自己的念头。
慕容明燏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更紧地拥住了他,并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掌托在了他的脑后。
两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两颗心脏擂鼓一般地剧烈跳动着,仿佛想要冲破胸腔,跳进对方的躯壳里面,与对方融为一体。
慕容明燏滑腻的舌如同灵巧的鱼,从他开启的唇齿之间穿梭进去,一点一点地吸取着他甜蜜的津液。
慕容明燏记得,上次吻他时,他的唇是是柔软微凉、还有点甜甜的感觉,可是这次,慕容明燏却尝到了一丝咸涩的滋味。
慕容明燏惊讶地睁开眼,发现从他紧闭着的双眸中竟然流出了两行清泪,泪水流进了嘴巴里,所以尝起来才会有些咸咸的。
“红鸢?”慕容明燏担心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张开眼睛,闪烁着点点泪光的眸子看起来是那样美丽动人。他眼中的神情忽然变得无比坚定,紧接着,他扯开自己的衣带,三下两下就脱去了外衣。
慕容明燏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洛红鸢的整个身子已经欺了上来,强势地将他压倒在了床上。
倒在床上的慕容明燏怔愣了片刻,只见骑在他身上的洛红鸢一把就扯开了里衣,露出白瓷一般的肌肤,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但是人在面对自己最珍贵的事物的时候,总是会格外小心翼翼。所以即使目睹了这样诱人的一幕,慕容明燏仍然不敢有所行动。
然而,洛红鸢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只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小腹下方。那里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却也是最诚实的地方。
他看到,在洛红鸢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簇火焰——那是男人的欲火,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实在再清楚不过了。
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勐然坐起身,紧紧拥抱住那个自己思念了三年多的身体,与他拥吻了起来。丁香花般清新淡雅的香气缠绕着他,沁入他的心脾。他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除了紧紧抱着怀中的这个男人、与他共赴巫山之巅,再无他想。
不知不觉,日头已经西斜。
宫女们在屋**了很久,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禀告大王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男人,一个比女人还要美艳的男人走了出来。只见他一头青丝随意地垂落披散在肩头,为他原本清丽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妩媚。身上穿着一件暖白色的锦缎长袍,衣带并没有系好,大片雪白的胸膛和清瘦的腰身裸露在外。
正值妙龄的几名宫女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象,顿时羞红了脸庞。她们记得,那件暖白色的锦袍分明是之前大王身上穿的那件。此人居然敢穿着大王的衣服,可见他与大王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洛红鸢注意到了她们看自己的眼神,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