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酽情抬起头,头晕目眩,眼前突然扑过来一阵黄烟,好像臭鼬放的屁。
陆酽情来不及躲开,那股黄烟在碰到自己的瞬间,像被什么利器暴力击中,惨烈散开,慌不择路的往外逃窜,一头撞在了窗玻璃上。
乔治抡起棉签,呼喝一声,小小的人拿着棉签,舞的虎虎生风,一“剑”斩入妖气之中。
明明小儿无能,但他好像天然就克这股黄烟,硬生生留下一半来。
剩下一半,惊慌的从空调孔中逃跑了。
乔治张大嘴,吞云吸海一样,把妖气全吞进肚子里。
“嗝~~~”
乔治吃了个饱,趴在纸巾盒里,呼呼大睡。
陆酽情木木的抱着盒子,头脑风暴很久,才伸手摸额头。
黄烟碰到额头的瞬间,异常灼热。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妖气回到罗天师住所,已经惨淡无光,变成了淡黄色。
罗天师吃惊问:“毛毛,发生了什么?”
妖气虚弱,意识无法与他共联,似乎马上就要散去。
毛毛是罗天师养过的一条狗,因为妖气退化只能当宠物混日子。意外被车撞死后,妖气被罗天师蓄养,一直为他所用。
罗天师看妖气越来越弱,咬咬牙,割破手指,往花瓶里滴了几滴鲜血。
这样温顺听话的妖气,可不容易蓄养。
妖气缩回瓶子里,很久都没再冒头,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家妖受创,罗天师只能暂时偃旗息鼓,想别的办法。
…………………………
乔治睡了三天,还没有醒。
陆酽情怎么叫他都不醒,她悄悄用头发放在小人鼻子下面,发现头发还会动,乔治仍有呼吸,才有点放心,自我安慰:
“千度都说了,小宝宝除了吃,就是睡,他吃饱了当然就睡了。”
但是,他吃的未免也太奇怪(黄烟),睡的更是太久。
陆酽情想不通,妈妈留下的信封依旧打不开,她发扬自己心大的优良传统,继续收拾花店。
罗奶奶来势汹汹,不由分说放下鞋架:“小陆,你不是要开店?我看你年轻人也没什么钱,就不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装修了。这个鞋架正好拿来放多肉,送你了。”
“……”
鞋架是实木的,除了有点脏,还算结实。陆酽情决定出门买点油漆,打算重新涂一下。
能省一点是一点嘛,多环保,绝不是抠门。
既然到了市场,陆酽情多逛了一阵,等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路灯并不昏暗,映照在光滑的镜面上,陆酽情皱眉,不露声色的打量后面跟着自己的人。
这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好像一直在跟着自己。
本来她也没发现,男人衣着普通,虽然最近没有疫情,但习惯带口罩的人依然很多,他这样打扮,在人群之中并不奇怪。
让陆酽情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头顶浓浓的黑气。
和方思思那天一样。
叮咚。
陆酽情打开手机,李毅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贾丁严重过敏,送医途中逃跑了。
陆酽情深吸口气,给对方发了一个定位,然后转身进了隔壁楼道。
她住的地方太偏,现在已经进了老街,只能尽量往热闹的地方去。
这里一直有麻将声,肯定有人聚集,如果对方谨慎,应该会放弃对自己下手。
陆酽情紧张到差点窒息,身后的贾丁也在口罩下喘着粗气。
他都不敢相信,方思思竟然真的死了。
她一直说,陆酽情会害死她的儿子,他根本不信,没想到现在彻底应验。而他即将到手的财富,也都化为乌有,只剩下牢狱之灾。
贾丁摸出刀子,喊了一声:“陆酽情。”
只要她一回头,他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陆酽情哪会回头,当即拔腿狂奔,怒喊救命。
“救命啊!”
贾丁刚要追,罗奶奶抡着一个散发异味的拖把,从卫生间里伸出来,冲他的脸狂怼。
拖把怼掉了口罩,和他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贾丁紧紧抿唇,闭着眼睛,胡乱挥刀。老年活动室的大门打开,跑出一群老头,有的拿着麻将、有的拿着蒲扇苍蝇拍,朝他疯狂投掷。
“罗大妹子,你快躲开,我们几个老哥哥收拾他。”
陆酽情没想到爷爷奶奶军团如此给力,打的贾丁毫无还手之力,躲在后面煽风点火:“打他,砸他!真不要脸,竟然欺负罗奶奶。”
贾丁毫无胜算,裹挟一身拖把臭味,仓皇逃走。
罗奶奶放下拖把,雄赳赳道:“跟我们斗,还嫩着呢!我打过的熊孩子,比他见过的多。”
李毅也急匆匆赶来,调出附近监控,追捕贾丁。
陆酽情和罗奶奶道谢,第二天买了礼物上门,罗奶奶抓紧礼盒袋子推辞:“你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