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得意洋洋的飘走了。
陆酽情连忙追上去,妖气似乎察觉到了,速度变快,眼看就要跟丢,它又突然冒了出来,冲进旁边的小公园。
妖气飘进晨练的老人们中间,被它沾上的老人不是腰疼,就是突然腿疼,哎哟哎哟的歇了一大片。
陆酽情正要追上去,突然愣住了。
榕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他从华盖如伞的大榕树后走来,大步流星,追云逐月。
苍翠的榕树,晨练的人群,都成了他此时出现的背景板。
乔治猴急:“陆陆,吃吃!”
陆酽情缩在树干后面:“等一会,我认识的人。”
妖气四处捣乱,挑衅陆酽情,飘到了榕树旁边。陆酽情心急,刚想开口喊人,聂疏照慢慢伸手一拍,将它按进了树干之中,然后取出一个符瓶,将妖气吸收起来。
妖气拼死挣扎,聂疏照左右开弓,对准树干中的妖气拍了好几下,终于把它收进了符咒之中。
妖气被收进符瓶之后,瓶身变色,符文线条也在颤动。这是妖气不死心的挣扎。
陆酽情能看见妖气,自然也不觉得奇怪。
但别人不知道,旁边的老人好奇的看着聂疏照,他也在拍打树干。
“小伙子,你也喜欢这么锻炼啊?”
聂疏照耳朵通红,抿了抿唇,点头。
老人:“小伙子,你的爱好很老年化啊。”
聂疏照尴尬的要命,虽然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但人们看不见妖气,他刚才的举动,还是很奇怪。
好尴尬啊。
更尴尬的是,他一扭头,就看见了陆酽情。
聂疏照:“……”
就他妈巨尴尬!
聂疏照没有任何停顿,转回头,又拍了几下树干,假装自己很镇定,还干巴巴的对陆酽情笑笑:
“陆学妹,你也来晨练?”
能看见妖气并且围观全程的陆酽情:“……”
她也巨尴尬的。
谁能想到,这个曾经拒绝过自己表白的封丨建丨迷丨信分子,三年前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清纯男大学生?
陆酽情看他鞋子潮湿,都是泥土,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
聂疏照还在麻木的拍树。
陆酽情把包子递给他:“吃吗?”
聂疏照:“吃?什么馅儿的包包?”
聂疏照脱口而出,随后徐徐窒息。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会梦到一些残影,自己似乎还是个奶娃,说话奶呼呼的。
这种噩梦竟然影响到他的说话风格?可真是个噩梦。
陆酽情善意道:“师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少年娘,则国凉啊。”
聂疏照羞愧低头,麻木的啃着包子。
陆酽情跑了几里路,一无所获,空手而归。刚回到老街,就看见两元店门口聚了一群人。
罗奶奶摔在地上,昨天才漆好的鞋架,本来摆在花店门边,也被摔坏了。
陆酽情:“罗奶奶,您人没事吧?”
罗奶奶拍开她的手,指着人群众一个中年人破口大骂。
“乔同你个废物王八,你想带我孙子罗乔英离开罗家?只要我活着一天,你想都别想。”
上门女婿乔同白脸涨红,老老实实站着,任由罗奶奶破口大骂。
乔同老实,搓着手干巴巴的解释:“妈,您别误会,我也是为了乔英好。实验中学条件更好,乔英的功课这么好,读普通中学太委屈他了。
围观的大爷大妈纷纷劝话。
李大爷:“小罗,乔老师说的在理,他们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你女儿也去世这么多年了,乔老师也该有自己的小日子……”
罗奶奶一肘子怼开大爷:“放屁!老李你闪一边去,别人的家事你掺和个屁?”
李大爷悻悻让开,别人也不敢再开口。
罗奶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乔同:“乔同你别忘了,你是我们罗家的上门女婿。乔英姓罗,不姓乔,有我在一天,你休想把乔英带走。”
乔同吵不过罗玉,只好先去上班。
罗奶奶就势往地上一滚,呼天抢地。
“哎哟,我胸口疼的厉害,我不行了。”
陆酽情:……
罗奶奶丨头顶绿光,生机旺盛,精力充沛,肯定是装的。
但乔同不敢不管,怕别人说他不孝顺丈母娘,连忙回来,背罗奶奶回家。
罗奶奶:“停一下,吁——靠边买个西瓜,你给钱“。”
陆酽情:果然是装的。
回到家里,乔治从裤兜里跳出来,悠悠的叹了口气,单手托腮,哀怨的望着陆酽情。
陆酽情被奶崽“投诉”,连忙解释:“当时那么尴尬,而且他本身是很容易害羞的人,我怎么能拆穿他,还找他要妖气喂你?”
“我保证,下一次一定给你找一团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