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彤知道她什么睡相,缩在床上,吓的瑟瑟发抖:“陆陆!陆酽情,你这头猪,你起来啊!你人在哪?”
陆酽情恍恍惚惚的报了个地址。
盛彤蹦下床,套上裤子,一边走一边穿衣服,跑下楼打车,直奔老街。
到了地方,盛彤看着两边闪烁的两元店和理发店,还有被霓虹灯夹在中间的大门,陷入迷茫。
老街的气氛让人迷惑,深更半夜,秋风飒飒,正是恐怖片时间。
贼阴间!
盛彤抖了一下,有点虚脱的去敲门。
“什么人?”
盛彤尖叫一声,贴到门上,掏出护身符漫天乱洒:“妖魔鬼怪,快退开,呱!(滚啊)”
聂疏照背着一个长包,皱眉捡起符纸。
上等护身符,上面有陆酽情的玄力。
至于这个,是个普通人。
一个有点愚蠢的普通人。
聂疏照拿出钥匙开门:“你来干什么?”
盛彤发现对方是个人,看起来就一身正气,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陆酽情是不是住在这里?我来找她。”
聂疏照点头。
盛彤跟着进去,黑乎乎的大门后,豁然开朗,穿过花店,是一个宽敞古香的廊檐。尤其中间一棵银杏树,生气勃勃,好像会发光。
盛彤慌乱惊惶的心沁入一丝凉意,平静下来。
聂疏照到陆酽情门口,轻轻的叩击了两下门。
“她睡着了。你有要事?”
盛彤心里吐槽,这么小的敲门声,她没睡着也听不见吧?
但对方一看就不好惹。
盛彤:“你住这里?”
“嗯。”聂疏照皱眉,这么晚了,他跑来找女孩子?虽说事出有因,但影响很不好。“你还不走?”
盛彤:?就双标了吧?
“我也要住这里。”
聂疏照给他安排了离陆酽情最远的一间房。
盛彤在家吓的魂魄不属,到这里以后莫名安心,沾上枕头呼呼大睡。
聂疏照没睡,他抿着唇,看着手中的护身符,好像要把符看到开口说话。
……………………
陆酽情扒开房门,揉着眼睛,冷不丁看见盛彤,不禁战术性后仰。
“你在我家?做早饭?”
盛彤把葱油饼往桌上一怼:“快去刷牙。”
三人一人一个桌面。
盛彤向陆酽情使眼色,对方眼里只有香喷喷的葱油饼,和配了虾米紫菜辣椒油的豆腐脑儿。
盛彤在桌子下伸脚,踢他一下。
陆酽情毫无反应,但是聂疏照开口了:“不要随便碰女孩子。还有,你刚才踢的是我。”
盛彤白眼:“陆陆,你怎么和一个野男人住在一起?”
陆酽情:“交了房租,在派出所报备过的正经租户。你昨晚留宿,折算人民币两百。”
盛彤拿起手机转账,再次挤眉弄眼:“等会,你去我家。”
陆酽情看向聂疏照,她见过他用符瓶捕捉妖气,想叫他一起去看看。
聂疏照放下碗筷:“我有急事要先走,碗筷就麻烦你们了。”
陆酽情只好算了,叫朱湛出来一起办事。
盛彤看她背着小书包,一副办完事就回去上课的派头,疑惑的发问:“如果真的有脏东西,你不用做什么准备吗?”
陆酽情一拍脑门,回房把终极大杀器乔治放进裤兜:“差点忘了,准备好了,走吧。”
盛彤看着完全没什么变化的陆酽情:“你准备了什么?”
“战无不胜的勇气,攻克邪恶的信心。”
盛彤觉得自己凉凉。
朱湛也赶到以后,盛彤说起这几天的怪事。
“其实,前几天我就一直做一个怪梦,梦见有个奇怪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吹气,说话。”
朱湛:“说什么了?”
盛彤:“睡你麻起来嗨。”
朱湛:……
盛彤昨天和前天几次发生意外,昨晚睡的很浅,一直做怪梦,翻身的时候,看见一团暗黄色的烟趴在自己脸上。
“……颜色像粑粑,还很臭,就像臭鼬的屁。”
朱湛开门进去,戴上玄镜四处检查,片刻摇摇头:“什么也看不见,你呢?”
陆酽情也没看见妖气,还把枕头套给拆开了。
朱湛:“……一般来说,妖气不可能躲在这里边吧?”
陆酽情挠挠头:“第一次嘛,没什么经验。”
三人一通翻找,整张床被揉的像什么现场。
这时有人敲门,朱湛站在门边,他去开门,张冰扑上来,亲了他一口。
朱湛被亲的昏头昏脑,张冰却尴尬的要命,还看见盛彤和陆酽情站在床边,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了。
“你们两个做了什么好事?床,床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