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疏照:你晚上要出去?
陆酽情:我晚上要出去?
金世语眼尾上挑,一笑就弯了眼睛:“小陆妹妹忘了我们的正事?”
陆酽情:“……好吧,是要出去,不过不会太晚。”
金世语故作惊讶:“聂先生是不是介意啊?也是,大晚上的,自己的女朋友要和别的男生出去,聂先生是不太高兴的。要不,聂先生和我们一起去吧?”
聂疏照警告的看向金世语。
陆酽情:“不好吧?”
聂疏照冷哼一声:“我不是男朋友。还有,九点之前回来。”
说完,聂疏照就先回了自己房间。
金世语频频被甩冷脸,依旧是笑眉笑眼:“哇,小陆妹妹,你男朋友明明就是生气了吧?而且,你晚上回家,还有门禁啊?”
陆酽情摊手,莫名其妙:“可这明明是我家啊。”
她皱了皱小鼻子,嘴硬道:“谁要听他的啊?!”
半小时后,老街唯一的酒吧。
说是酒吧,基本是中老年人的又一个聚会中心,几位阿姨叔叔在舞池中跳着探戈,热门饮料也是娃哈哈调的。
陆酽情就觉得金世语干的都不是正经事:“我们谈事情,需要到这里来吗?”
金世语拿着一排娃哈哈,换着嗦:“你男朋友在家啊,被他听到,你要怎么跟他解释?”
朱湛:“那我们也能找个正经地方谈事情。”
金世语喝完奶,突然问:“你怎么想起来报警的?”
陆酽情比他更无语:“有困难找警察叔叔啊。”
可问题是,天师之间,已经约定斗法,等于她应了战书。结果一扭头,她就报警了?
金世语和她说不通,她在世俗长大,找警察叔叔属于“合理逻辑”。
他质问朱湛:“你怎么也不拦着她?不是已经在天师app举报过了吗?”
朱湛被问的一愣:“对啊,你都举报了,干嘛还报警?”
陆酽情理直气壮:“警察叔叔的办事效率,我信任!我怎么知道,你们天师监察会靠不靠谱?”
金世语:“……”
“难道不是?警察叔叔都把他抓进去一整天了,你才姗姗来迟,我要是指望你,没准已经被他悄无声息的害死了。”
金世语揉揉眉心,觉得头疼:“你抓到的灵妖呢?”
陆酽情拿出一个玻璃瓶子,五彩斑斓的黑蝴蝶张合着翅膀。
金世语啧了一声:“的确是灵蝶。被妖毒沾上,你就挂了。”
金世语收起灵蝶,刚想问她,师从谁人,陆酽情看了一眼手机:“八点五十了,我该回家了。”
金世语:……
朱湛:“你不是说不听他的吗?”
陆酽情不理,反正小聂是让她九点到家:“明天你们等他出门了,再来找我。”
陆酽情在九点整回到小院,聂疏照听见动静,房间的灯才灭了。
乔治挂在秋千上,气呼呼的:“蝴蝶!”
陆酽情挠挠头:“那个东西,不是玩具哦,不能留下来玩。”
乔治跳过来,在地上打滚:“我的蝴蝶!蝴蝶!嗷嗷……”
陆酽情:“这熊孩子……好了,好了,手机给你玩十分钟?”
乔治嘎的停下嚎哭:“十五分钟。”
陆酽情:“行吧?”
第二天上午没课,聂疏照走后,朱湛和金世语一起过来。
金世语懒洋洋靠在栏杆上:“警方证据不足,不足以定罪,今天早上已经把罗茼、武鸿印三人释放了。”
“刚才我们去找过罗茼,发现他根本没有天师玄光,只是无意间饲养了一只不成气候的鬼妖。他用自己的血饲养鬼妖,为自己所用,所以偶尔也能办成一些人力不能办成的事。他已经承认,之前让鬼妖来害你,但鬼妖被你所伤。”
金世语定定凝望陆酽情,对方无知无觉,根本不知道自己怀抱宝璧。
金世语问:“罗茼的鬼妖,你是怎么打散的?”
陆酽情沉思许久,朱湛伸长脖子等着。
他也很好奇。
良久,陆酽情茫茫然开口:“不记得了?”
金世语揉揉眉心,再次觉得头痛。
这都是个什么破案子?
罗茼是个半吊子天师,这也是个半吊子。这两个半吊子一个不知道自己怎么打散了鬼妖,另一个也不知道,自己的鬼妖是怎么被打散的。
其实,陆酽情记得。
妖气偷袭,爬上她眉心,然后就像触电一样散了。
鬼妖怕的是她本身。不是她所谓的天师玄光,也不是她修习的半吊子符咒和术法,而是她本身。
她不信任金世语,自然也不会告诉他。
但金世语也没有怀疑,他知道聂疏照的底细,已经被带偏,认为是聂疏照私下出手相助,把这个问题略了过去。
“罗茼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