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湛根本没法接话,但在座的其他人好像感觉不到尴尬,元禁真好像没听到,陆酽情只顾着啃鹌鹑,他只好干巴巴的继续接。
“不会的,你和姐姐都是阿姨的女儿。”
苗一月戳着碗里的奶油浓汤:“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就是为了给姐姐治病,才出生的,可惜我的脐带血也救不活姐姐。”
“已经那么多年了,我那时候还小,连姐姐的模样都有些淡化了。上个星期,就因为我穿了一件黄裙子,就被妈妈打了一巴掌,因为太像姐姐了。”
苗一月不依不饶的倾诉:“你知道吗?大学报志愿的时候,我是想回来读书的,可妈妈知道以后,和我大吵一架,让我滚,我只好放弃自己的第一志愿,报了别的学校……”
“我真不明白,我还没出生,我就一辈子要和姐姐绑在一起。我不是我,我不是妈妈的女儿,也不是爸爸的二丫,我只是姐姐的妹妹,是她的救命仙丹,是一颗烤糊了根本不能救人的破药丸!她活着的时候是这样,她死了依旧如此。”
元禁真伸出手,拍了拍苗一月的头。
苗一月钻进他怀里,巴巴的望着他。
元禁真笑道:“别计较了,月月,在我心里,你才是独一无二的。”
苗一月脸颊微红,全心全意的望着他:“真的吗?”
元禁真断然道:“当然。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别胡思乱想,好吗?”
苗一月心满意足的靠在他身边,柔柔的应了一声:“嗯,好。”
吃完饭回去,朱湛明显更加消沉。
他从冰箱拿了一罐冰啤酒,给陆酽情一罐汽水,无声的叹了口气:“她变了很多。”
许久许久,朱湛都没再开口。
她学会了故意矫揉造作,去夺取别人的眼球,也学会了述说自己的苦痛,去谋夺爱人的关心,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伶俐直爽的假小子苗二爷了。
聂疏照回来的时候,院子里一股酒气,地上扔了好几个啤酒瓶,朱湛鼾声如雷,睡的就像头猪。
聂疏照揉揉眉心,嫌弃的踢了他一脚。
“起来,滚回房间去。”
又问陆酽情:“你也喝酒了?少和这蠢小子呆在一起。”
陆酽情举起手中的汽水:“谁要和他喝酒啊。”
她把今天的事告诉聂疏照:“苗一月的那个男朋友,我一见到他,就觉得特别不舒服。”
聂疏照学着她的样子盘坐下来,靠在她身边:“什么感觉?”
陆酽情苦苦思索,骤然灵光一闪:“就像你看电视,背景音突然变得神秘,充满了故事感。这时候,出场的这个人你就知道,哦吼,这多半就是那个隐藏起来的反派了。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很可笑?”
聂疏照没有笑,联系金世语,问他最近有没有人去本地的天师协会报道。
“你的灵感很强,多半不会出错。”
陆酽情刚想说话,就见乔治从裤兜里爬出来,背着手,冷冷的站在凉席上,用一种抓到“奸夫□□”的神情,望着他们两。
聂疏照嫌弃皱眉。
陆酽情:“乔治,你终于醒了?”
从医院回来,乔治就再次沉睡。
乔治:“哼,女人,我再不清醒,你背着我,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来。”
陆酽情徐徐疑惑:?
“嗯?你在说什么屁话?”
乔治对准聂疏照:“男人,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她是我的?!哼,你怎能用这种露骨的眼神,觊觎别人的女人?”
陆酽情尴尬的恨不得刨出一座七彩霓虹大别野:“你快闭嘴!小聂,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吃多了妖气,中毒了?”
聂疏照无奈:“他进化了。灵妖吞噬妖气升级,你应当也知道了,他现在应该是在少年期。”
陆酽情提起乔治,不管他在半空扑腾,气的要发疯:“娘的,你中二病结束之前,都不许再开口说话了!”
乔治被揪住脖子,四脚扑腾:“可恶,无礼的女人,快放开吾!你不守妇道,在外勾三搭四,我已经不和你计较,但你要发誓,从今以后,你要对我忠诚。女人,你是我的……”
陆酽情把奶瓶塞进了他嘴里。
事实证明,中二病发作的乔治也还没有断奶。
他抱着奶瓶咕嘟了起来。
聂疏照站在原地,脸色通红,不小心踩到了朱湛。
他,他的眼神真的很露骨吗?
连灵妖都能看得出来?
但是,今晚的月色虚无,小陆却依旧很真。
第二天一早,朱湛从床上滚下来,像球一样连滚带爬,跑到了院子里。
他衣襟散开,还来不及说话,聂疏照就遮住陆酽情的眼睛。
“还看?”
陆酽情闭着眼嗦面:“没看没看。”
乔治:“男人,不要碰你不该碰的东西,她不是你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