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口气,叱他道:“你少说这些莫名其妙之言,我不想听。”
他又“嗯”,保证道:“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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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云海边呆了一昼夜,翌日又去瑶池。云奚如他保证的那般,再未说过令人不适之言。后来又去了许多地方,从昆仑雪山到东海汪洋,从众森之冠到石林修园,一日换一处。无论在何处,看了什么,又或是做了什么,只因有云奚作伴,一切便瑰丽多彩。
身处在规矩森严、工作繁重的天庭,这段时光分外难得,美好得像是偷来的。八十日转瞬即逝,我们在云奚取骨钉的前一日回到了家宅中。
我同云奚在房门前吻别,交代他道:“我去检查一下元朗进度,你去沐浴,我马上来。”
云奚温声答应:“好。”
我跑远了些,掏出窥凡镜看元朗境界,发现他已接近瓶颈,修为时刻在增长。按这进度和速率,大概明日他便能飞升了!
我兴奋跑回屋内,发现云奚并未去沐浴,正坐在床边,垂首看着金砖石地面出神。我朝他走了两步他便醒过神来,朝我伸手,示意我坐去他腿上。
我在他怀中坐好后仍难挨兴奋,拉过他手握好,告知他这一好消息,“夫君,明日元朗大概便能飞升了。”
云奚闻言缓缓眨了下眼,看不出任何欣然或不虞,近乎没有反应,却又不是在出神。我晃了下他的手,再次唤道:“夫君!”
云奚这才看我,弯唇笑了下,应声道:“如此甚好。”
我点了点头,见他笑也忍不住笑了,“到时我们一起去接他罢。”
云奚点头,“好。”
我沉吟片刻,“家里还有空屋,我们先接他回来住可好?待他找到地方再说。”
云奚又点头,“好。”
我蹙眉看他不语,他便柔声补充道:“雪儿安排便是,云奚并无意见。”
“……”我放开他手要起身,被他拉住手扣了回去。他垂首将脸埋紧在我胸口,缓缓呼吸着,闷声低语,“许久未曾行房事,我很想雪儿,今晚不知可否?”
我们不行房事是因为他身上伤势太重,若他要做,我当然不会推辞。
“好,那你同我一道去净身?”
云奚应了声,却不起身,仍紧拥着我,贴在我身上不动。我抱住他脖颈,软声哄道:“夫君,走罢。你若想,在浴堂中也可,轻点便好。”
云奚透过我仙衣呼吸,绵长而用力,气息穿透衣服烘热了胸前皮肤。我不解地垂头看他,并未再催促。许久他方才慢慢放开我,我立刻从他腿上下来,牵住他手带他往浴堂走,心情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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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浴堂废去了两个时辰,云奚虽未出来,但我已泻过两回。身子绵软地被他裹在长巾中抱去了床褥之上。
他今日格外热情,一直在亲我。在浴堂中便是,上床后更甚。从头至脚,一处也不放过,又亲又咬,甚至有些粗暴了。我忍着没喊疼,打开身体任他施为。过了半夜他终于泻了出来,我松了口气,困倦道:“睡罢,我好累了。”
云奚却违背我的心意,我都这样说了,他却仍纠缠不休,咬着我下颌再次深深插入,大开大合地征伐。我莫名地看他,却发现他不像沉浸在情欲中的模样——
表情很淡,眼睛黑漆漆,里面空洞而无光。不像活人,反而像行尸。
“云奚?”我唤了他一声,心中隐然不安。
他动作停了,抬眸看我,表情变得缓和,轻声道:“抱歉,心肝,疼了是不是。”
我摇了下头,“你刚才表情好奇怪。”
云奚压下来亲我,问道:“如何奇怪?”
我被他亲了会便有些头晕,不安之感渐渐散去,声音也软腻下来,“看着跟尸人似的,你是不是又故意吓我。”
“抱歉,许久未碰雪儿,格外不舍。”他抚过我脸,深望着我,“今夜再多陪我会可好,晚些再睡。”
他这般同我撒娇,我怎好说“不”,点头应下,“好,我不困。”
云奚亲了亲我,轻声呢喃,“雪儿真好。”再进出时变得温柔了许多。将我手腕压在床上,手指探入指缝,同我十指相交。他退出一截再顶入深处,凝视着我,几乎不眨眼,好似要将我此刻的模样刻在心底。
我被他看得羞赧,却忍着没遮挡,迎上了他的目光,以气音道:“夫君……雪儿甚是爱你,盼同夫君早日结为夫妻,恩爱不疑,白首不离。”
云奚静住了,怔忡看我,几乎刹那间便红了眼。水珠堆在眼睫上,缓缓滑下砸落在我脸上。看他哭了,我眼眶也开始发热。明明这般幸福,为何要哭,受不了他。眼前人唇角弯起,眼泪簌簌而落,声音发哑,缓慢回应道:“谢谢宝贝。”
他俯身将我抱住了,紧紧扣在怀中,胸膛贴在一起,分外亲密。我迟疑地回拥住他,感觉有一丝怪异,比起谢我,告白不更合时宜些吗?
算了,他爱我至深,傻到为我去加倍受刑,示爱之言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