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喘着气。
花沉亭看着眼前的人,一身水红色衣裙,脸上擦了淡淡的胭脂,清冷的眉眼间似是染了春色。
周拂也是愣了,随即回过神来说道:“快点吧。说要便走了。
花沉亭看了看,进屋换了一身藏蓝色衣衫,一边抓着头发一手拿着帮发的发带绑着头发往外走。
因为霍妍君怀孕,外面早就准备了马车并且还垫上了厚厚的垫子,花沉亭不爱坐马车,本想骑马的可却被阻止了,没办法她只能跟着一起坐马车。
马车里很大,坐了五个人还略有宽敞,花沉亭坐在边上,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着,又放下帘子回头道:“大哥,你这次什么走,大嫂还跟你一起吗?”
“还有一些事忙完就走,你大嫂不走,就在家里。”花千说着想起什么,转头道:“哎,对了,你现在成了亲,算是有家室的人了,打算什么时候搬去你新府邸住啊,赐的宅子总不能一直空着吧。”
花沉亭靠在马车上轻晃着头打了一个哈欠道:“空就空着呗。”
花千屹哼笑了一声道:“怎么着,你还想一直赖在家里不成。”
“我又没嫁出去。”花沉亭撇了一眼坐着的周拂,那胳膊肘碰碰旁边的思文问道:“带喝的没?渴死了。”
思文白了一眼,转身掀开脚边的帘子看了看问道:“带了水和稠酒,喝什么?”
花沉亭挠挠额头道:“酒。”
稠酒虽叫酒,可似酒非酒,状如牛奶,色白如玉,喝起来略带绵甜。花沉亭很喜欢喝,每次都是一大碗的喝。
思文给每个人都到了一碗酒,除了霍妍君,只能喝水。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郊外,下了马车花沉亭就神来懒腰,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看着四周都是因为天气好而出门而游玩的人。
“这不冷不热的时节真好。”霍妍君下了马车看着一旁的人笑着。
“是啊,今日得空,我陪你转转。”花千屹说着,牵着霍妍君的手信步往前走着。
“嗯。”霍妍君笑了笑走了一截路回头看看身后说道:“阿拂要去树下坐坐吗?”
周拂摇摇头道:“不了,我四处游走。”
“也好。”霍妍君笑着推着花沉亭上前:“让沉亭陪着你。”
花沉亭就觉得奇了怪了,怎么什么都让她去,转头翻了个白眼看着一旁的人喊道:“思文,走了。”
思文抬头看到霍妍君的眼神眼头退了几步。
花沉亭无奈只好自己跟了上去。
秋季天气大好,秋高气爽,人也跟着心情变得好起来,两人破天荒的没有吵架,树上的树叶逐渐变黄,秋风一吹随风飞扬,周拂扬头接住被风吹起的树叶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
郊外的秋色就是好,一路看着来来回回的人,周拂发现她竟走到了一座寺庙,隔着黄色的院墙看到里面摸着阵阵青烟,还时不时的传来一阵诵经声。
“积香寺。”
随着花沉亭过来念了一声,周拂才抬头看到寺庙上面的牌匾。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花沉亭看了一眼转过了头。
其实她素来不怎么入寺庙的,她自知身是杀郁过重,再有她也不喜欢念经,正准备走就听到耳旁有人道:“今日本寺开坛讲经,施主何不进入听听。”
花沉亭顿步回头,扫了一眼,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面带微笑双手合十,看到这和尚如此面善,她略微沉思了一下抬脚踏进了寺庙,而后周拂也跟着走了进去。
入了寺门,就看到寺院中那口巨大的香炉里插满了香,院内弥漫着浓浓的的檀香,青烟缭绕,花沉亭脚下顿时凝重起来。
身后的和尚笑着说道:“施主不上柱香吗?”
花沉亭背手看了看大殿里面,低声道:“不了。”
周拂听着却过去拿了香点上,插进了香炉里。旁边站着的和尚颔首笑道:“施主是怕身杀孽过重吗?”
花沉亭回头眯着眼道:“我们见过?”
大和尚微笑着点头:“将军打马而过,见过几面。”
“哦?”花沉亭挑了挑眉峰,凝思了片刻笑道:“听说积香寺里的行空和尚是个得道高僧,尚且行踪不定,这一眼便能认出我来,看到传言非虚。”
和尚颔首笑道;“和尚只会看个面相而已。”
“那你帮我看看。”
和尚含笑看着话沉亭道:“望施主少作杀孽。”
“杀孽。”花沉亭听着哼笑了一声转身道:“和尚你修佛法可知修罗?”看着依旧含着笑的和尚,沉声道:“我号修罗面,注定了这辈子做修罗事。”
行空和尚手持佛珠,眼神透彻。
花沉亭从怀里掏出银钱,看着放在的门口的木箱,抬头就将银钱掷了进去,银钱落箱发出一声声响。
错身走过行空和尚身边,花沉亭顿了一下脚步,眼神清冷趁着声音道:“和尚,倘若哪天我死在你前头,我不要超度